夫子自道|余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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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自道——跋文两篇
黃石歷代文選跋
余自幼時,喜看《水滸》,讀《聊齋》,及長,又賞《古文觀止》,品《唐宋詞選》,是故鍾愛文言,雅好詩詞。雖不能為,而終不忍棄。工餘飯後,偶一誦習,輒覺神清氣爽,塵心遠而俗慮消。
鼎新以來,世風澆薄;“文革”之後,人心陷溺。“三俗”流行,“三觀”毀棄。政界商場,競逐阿堵;城市鄉村,恥言藝文。夜郎自大者,自欺欺人;厚今薄古者,數典忘祖。余觀人文滅裂,能不感慨系之!常歎文章之淪落,每傷道德之陵夷。自思志大才疏,就業只為糊口,雖任勞任怨,亦無濟於事;複忖修德敬業,履職務須盡心,其所作所為,當有補於時。
又,余生於紅安,長於紅安,祖塋所在,迺為故里;而學於黃石,業於黃石,此身安處,即是新鄉。對於該地歷史文化,自有一種天然關切。憩甘棠迺思遺愛,望山川而念古賢。一方之文明,載於一地之典籍。而世事屢遷,變亂頻仍,圖冊飄零,散佚良多,每欲一睹,竟不可得。余因發心起願,獨任艱巨,考獻徵文,匯於一編。方期以文化成,移風易俗;更望信今傳後,彰往昭來。
於是索隱鉤沉,旁征博采,欲以搜羅百家,囊括千載。日積月累,所得益夥。然後去蕪取精,擇善而錄。迺加標點,以利誦讀。更考作者生平,釋文章幽隱。夕惕朝乾,夜以繼日,寒暑易節,始得初成。複刪汰冗文,整齊體例,又經數月,終竟全功。是書殺青,余發已斑。災梨禍棗,於國計民生固無所助益;輯佚存真,對作文治事或有以借鑒。果如此,則余願足矣。
余學植譾陋,而資料匱乏,遺珠之憾,恐難避免,疏漏之責,在所不辭。誠望方家惠賜批評,匡所不逮。若幸而重印,當詳加修訂,求精補闕,以臻完備。
編者
甲午年夏謹識於餘夢樓
2014年平装第1版
2015年精装大字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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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歷代詩選跋
本地诗選,昔已有之。草创之难,自不待言。然遍览旧编,总难称意:或鉴别有阙,真伪莫辨;或格於形势,标准失當;或篇幅简短,挂一漏萬。每一思之,心存耿耿。前此文選面世,谬得推赏。文坛长老再三致意,责以诗選新编。
余因不揣谫陋,勉力而为。稽古钩沉,刻意搜求。上始先秦,下及近世。弃彼春华,采兹秋实。文质兼美者,优先收録;人诗悖离者,酌情考量。或以人存诗,示範後辈;或以诗存人,不摈畸英。注释求简,直溯本源,以免沉滞之累;题解务明,索隐發凡,略为读赏之助。窃以成功,得行方便。阅時两载,终竟其事。
古來诗词虽同主格律,然体式有别:诗以言志见长,词则抒情擅场;诗之境阔而远,词之韵绵而幽。然揆之本编,斯论亦有所偏。诗词志情均備,未可薄此厚彼:或寄命邦國,志在廟堂;或放浪江湖,从容風露。或因事即書,无题漫兴;或深思熟虑,有的放矢。道韵禅心,勘验言语之外;雄才逸志,明乎風云之中。惟其从心所欲,迺能各尽其妙。
昔人拾翠洲边,自秘独宝;今我撷英湖畔,诸珍分投。恨耳目不廣,识见未超:所選或不称其名,难餍众心;释读或不符诗意,埋没文旨。且以佐之茶酒,质诸高明。
昔人云:“钟鼎之绩,虽誓河山,而奎璧之光,独争日月。”此文士之寄,学者之望也。诗词虽世目为小道,而实关世运转移,人心向背。诸贤已矣,典型俱在。迩來作者,无愧前人。
编者
丁酉年仲夏謹識于餘夢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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