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贝尔奖得主:给年轻科学家及“好奇宝宝”的建议

神译局2021-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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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在任何领域取得进步,你需要不时地愿意放弃你最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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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获得诺贝尔奖的生物学家彼得·梅达瓦尔(1915-1987)因其工作使第一批器官移植和皮肤移植成为可能而闻名。梅达瓦尔也是一位活泼、机智的作家,撰写了许多关于科学和哲学的书籍。 1979年,他出版了《给年轻科学家的建议》(Advice to a Young Scientist),这本书给任何 “从事探索性活动 ”的人提供了丰富的实用建议和哲学指导。在本文中,总结了梅达华在该书中的一些关键见解。原文标题:Advice for Young Scientists—and Curious People in General,作者Farnam Street。

勤奋、目的感

“没有什么办法能事先告诉我们,致力于追求真理的白日梦,是否能让一个新手度过探索失败的挫折,以及发现自己喜欢的一些想法其实毫无根据所带来的沮丧。”

如果你想在任何领域取得进步,你需要不时地愿意放弃你最好的想法。科学的发展是因为研究人员尽其所能地推翻他们的假设,而不是证明他们是正确的。梅达华指出,他有两次花了整整两年时间试图证实毫无根据的假设。成为一名优秀的科学家的关键是在必要时候有能力接受自己的答案是错误的。此外:

“······一个人不需要非常聪明就能成为一个好的科学家······在实验科学中没有任何东西需要伟大的比对能力或超凡的演绎推理天赋。没有常识是不行的,拥有一些已经过时的传统美德会更好,我指的是勤奋、努力、目标感、集中精力、坚持不懈和不被逆境击倒的能力,例如,在长期疲惫的调查后发现,一个深信的假设在很大程度上是错误的。”

事实是,任何风险承担的措施都伴随着失败的可能性。从失败中学习,继续探索未知,是一种很有用的心态。

如何找到重要的发现

“可以很有把握地说,任何时代的科学家如果想做出重要的发现,就必须研究重要的问题。枯燥或平淡的问题会产生枯燥或平淡的答案。”

人们在职业生涯早期的一个常见建议是追求他们认为最有趣的东西。梅达瓦尔不同意,他解释说,“如果对其进行足够深入的研究,几乎任何问题都是有趣的”。他建议科学家们寻找重要的问题,即那些有对人类重要的答案的问题。

在选择研究领域时,梅达瓦尔警告说,不要把时尚(“一些新的组织化学程序或技术噱头”)误认为是一种思潮运动(“如分子遗传学或细胞免疫学”)。思潮运动会带你到某个地方,而时尚一般不会。

开始工作

每当我们开始一些新的努力时,可能会认为我们需要在开始之前了解关于它的一切。通常,这成为一种拖延的形式。只有当我们尝试了一些事情,我们的计划与现实接触时,才能知道我们需要知道什么。梅达瓦尔认为,科学家在开始研究之前花大量时间学习技术和辅助学科是没有必要的:

“由于事先不知道一项研究事业可能走向何方,也不知道在展开时需要什么样的技能,这种'装备自己’的过程没有预先确定的限制,是不好的心理策略······学习一种新技能或支持性学科的最大动力是需要使用它。”

掌握必要事物的最好方法就是学习,然后在证明自己有必要的时候学习新知识。当有紧急需求时,我们会学得更快,避免不必要的学习。对于过多的阅读也是如此:

“过多的书本知识可能会束缚和限制想象力,无休止地翻阅他人的研究,有时在心理上是研究的替代品,就像阅读浪漫小说可能是现实生活中浪漫的替代品一样······初学者必须阅读,但要认真、有选择地阅读,不要过多。”

现在很少有人谈论这个问题,但完全有可能读得太多。当阅读作为做实事的替代品时,就会变得适得其反。梅达瓦尔解释说,“从心理上讲,取得成果是最重要的,即使它们不是原创的”。通过做一些具体的事情并看到我们的劳动成果来建立信心是很重要的。对梅达瓦尔来说,最好的科学家一开始就明白,他们永远不可能知道任何事情,此外,学习是一个终身的过程。

有效合作的秘诀

“科学合作完全不像是厨师们分工做一锅肉汤;也不像是艺术家们在同一块画布上工作,或者工程师们在研究如何从山的两边同时挖一条隧道。”

相反,科学合作是关于研究人员创造合适的环境来发展和扩大彼此的想法。好的合作大于其各部分的总和,其结果不是归功于单个人的工作。

对于那些发现他们的合作者时常令人生气的科学家,梅达瓦尔建议要有自我意识。我们都有缺点,而且我们也可能有时让人几乎无法容忍。

当合作变得有争议时,梅达瓦尔认为我们应该把最好的想法传达出去。

科学家们有时会在功劳归功于谁的问题上面临冲突。如果几个研究人员正在研究同一个问题,无论谁先找到解决方案(或一种解决方案),就归功于他,无论其他人有多接近。这是大多数创造性领域不曾面临的问题。“瓦格纳在创作《尼伯龙根的指环》前三部歌剧的二十年里,并没有因为担心别人会用《戈特达梅隆》抢在他前面而蒙上阴影”。一旦一个科学思想被确立,它就成为公共财产。因此,一个研究人员拥有所有权的唯一机会就是成为第一个。

然而,梅达瓦尔主张公开思想,摒弃保守秘密,因为 “任何关起门来的人,封闭带来的损失都比开放带来的损失更大”。他继续写道:“在我一直与之共事的一小批亲密同事中,约定俗成的家规一直是'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大家’,我不知道有谁因为陷入其中而受到伤害”。

如何处理道德上的两难问题

“科学家通常会对他的雇主承担合同义务,并且对真理总是有一种特殊的、无条件的约束义务”。

梅达瓦尔写道,许多科学家在其职业生涯的某个阶段,发现自己正在努力解决合同义务和自己的良心之间的冲突。然而,“在道德困境出现之前,就应该抓紧时间”。如果我们认为一项事业可能会导致破坏性的地方,我们最初就不应该开始做这件事。

我们应该了解自己的价值观,并致力于按照这些价值观来开展工作。

第一条规则是永远不要欺骗自己

“我无法给任何时代的科学家提供比这更好的建议:对一个假设的坚信程度,与它是否真实没有关系”。

理查德·费曼有句名言:“第一条原则是,你不能欺骗自己,而你是最容易被欺骗的人”。所有科学家有时都会犯错误。梅达华尔建议,当这种情况发生时,要迅速更正。这样做比试图掩盖错误更值得尊敬,对该领域更有利。与之前的建议相呼应,即始终愿意接受 “不”作为答案,梅达瓦尔警告说,不要爱上一个假设,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相信它是真的。

“一个习惯于欺骗自己的科学家,也会习惯于欺骗别人。”

最佳的创造环境

“为了发挥创造力,科学家需要图书馆和实验室,以及其他科学家的陪伴;当然,安静和不受干扰的生活也是一种帮助。科学家的工作决不会因为贫困、焦虑、苦恼或情感骚扰而得到深化或变得更有说服力。可以肯定的是,科学家的私人生活可能是奇怪和滑稽的,但不会对他们工作的性质和质量产生任何特殊影响。”

创造力从宁静中升起,而不是从混乱中升起。创造力得到安全环境的支持,在这样的环境中,你可以公开地分享和质疑,并以同情心和理解的愿望被倾听。

最后一个建议:

“对于希求结交朋友而非树立敌手的科学家来说,要避免总对人冷嘲热讽或挑剔指责,否则会落个习惯性怀疑的名声。但他对个人职业负有责任,不能默许或对愚蠢宽容、不能迷信或相信不可靠的信念。承认愚蠢和对愚蠢的指责不会为他赢得朋友,但可以为他赢得一些尊重”。

译者:蒂克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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