潍县老街里怀旧系列---太平街和太平街小学记忆

老街里怀旧系列---关于太平街和太平街小学

让人庆幸的是,太平街仍然顽强存在着,没有被拆迁或者消失了。如今太平街整个一条街已是颇具规模的农贸市场了,虽然给附近的岳王庙社区和增福堂社区的居民生活带来便捷,却给中段路北的学校的学生和老师上学和放学带来不小的困扰。 太平街在增福堂街以南,东西向,东起芙蓉街,西到月河路,其中南下洼街以东称为大太平街,以西称为小太平街。大太平街西头路北有个小学,叫太平街小学。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曾在那上过学,对它有颇深的感情。那时小学都是青砖平房,部分房屋破烂不堪,同学们在上课写作业,土屑可能就会从上面掉到课桌上,几乎没有操场,如何上体育课,是个难题,跑圈也成了一件奢望的事。夏天还好说,虽然没有风扇,好歹能对付过去,最怕冬天,简直要冻死人,尽管教室里生着炉子,感觉也不暖和。同学们都从家里带柴火,煤球,点火的棉纱,负责生炉子的同学要早来,万一哪天风向不给力,半天生不起炉子来,都已经上课了,该同学还猫着腰在卖力地扇着炉口,往里吹风,而老师在前面卖力地讲着课,等炉子生好了,同学却成了大花脸,回想这场面,确实是一件比较滑稽又难忘的事情。 教室都是青砖瓦片房,几十年的历史了,如果不拆现在留着也是文物。操场也是用青砖铺就,高低不平。整个学校就像一个大大的私人院落,如果不是门口挂着牌子,从外面看,真不知道这是一个学校。每个教室前面种着很多杨树,坐在教室里,杨树叶随风吹过,就能听到它们沙沙的声音,落叶堆积在校园里,给每天的值日生带来不小的麻烦。可能打了上课铃,老师已经走进教室,认真的值日生还在弯着腰打扫落叶呢。 比较爱玩的一个游戏是用落叶的叶柄当棍,两人各拿一根,别成十字,互相拉扯,谁的叶柄断了,谁就输了,于是都愿意找粗的叶柄。还玩一种叫抗拐(kang guai)的游戏,男同学玩的多,抬起一条腿,双手掰着,架到另一条腿的膝盖处,单腿蹦跳着,去碰别的同学,谁先倒地,谁就输了。地方不同,可能叫法不同,其实玩法相似,也有叫斗鸡的,斗牛的,或者别的叫法。 女同学玩跳皮筋和扔沙包的比较多。跳皮筋玩法很多,改天专门介绍。扔沙包很有趣,两个人站在两端,一些人站在中间,两个人把沙包投掷这些人,沙包碰到谁的身上并落地,谁就输了,来代替扔沙包的人,沙包碰到谁的身上,非但没落地,还被这人接住了,这人就加分,加分多了,就一直在场上,不用担心下去了,而且可以把分借给别人用。当然了,如何接住沙包不落地,也是一种技术活了。 记得经常换教室。从这个屋搬到那个屋,从那个屋再搬到另一个屋,几乎每个学期都要换教室。其中有一次换到了女厕所旁边的危房,每到了夏天,哎呀,那味儿,别提了,同学们都躲在教室里,不敢出来,窗户也不愿打开,大家都在想:宁愿被热死,也不被熏死。有次上体育课丢沙包,一个手劲大的同学,竟然把沙包扔进了女厕所,后来让女同学捡出来,大家继续玩,虽然臭哄哄的,还是玩的挺高兴。 幸好校园里面有个小卖部,卖吃的,卖玩的,下了课,同学们蜂拥而至,去的晚了,还得排队,终于轮到你了,还没掏钱,上课铃响了,只得悻悻而归,直奔教室,谁也不敢迟到,迟到罚站,你懂的。那时体罚,好像不算是事儿,学生们因为做错事,也接受处罚, 拧耳朵,捅肚子,耳刮子,那都是常事,至于罚站,罚写作业,都是小儿科了。不像现在的孩子,碰不得,说不得,即使孩子做错事了,也只能说教,用爱心教育。老师打学生?绝对是禁止的高压线!至于学生打老师,那是另一回事了。 临近毕业时,听说小学要盖楼房了,平房一律拆掉,只可惜我们还没等楼房盖起来。就毕业了。学校门口有好多卖吃的,爆米花,糖稀,糖棍之类的,对面有个打瓤子火烧的,因为便宜好吃,买的人多,老是排队,火烧经常打不下来,主要是太好吃了,所以排队也是愿意的,经常买个瓤子火烧,就着一包海带丝,在路上吃,还没进教室门,就已经吃饱了。 打火烧的东边,有一条街,叫四合头街,走到头是不通的,以前叫死胡同街,觉得不好听,就取了谐音,叫四合头街吧。此街的对面是个粮站,就叫太平街粮站,那时买油买面必须到粮站凭粮油票还有户口本去买,现在想来很是诧异,买油粮还要拿户口本啊,后来盛行一种叫粮油券的东西,来代替粮油票,再后来都不使了,渐渐淘汰了。 粮站的东边,有一家住家户,不得不说,住着的就是经常到增福堂街帮人挑水的那个挑水工,好像姓陈,人穷气挫,生性老实,长得又不俊,一直说不上媳妇,和他哥一家人住在一起,据说他哥的儿子学习一直很好,学校前几名吧。 如果你对老潍县那些老街里老事儿有兴趣,或者有什么好的线索可以提供,都请与我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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