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知府破大案,儿子报复害人命,县令糊涂判错人
清朝雍正年间,浙江省长兴,有个云来客栈,生意红火,因为地理位置好,四面八方的人都好来这里投宿,老板据说是个外地人姓周,刚来那会什么也没有,后来娶了一位财主家的女儿,又发现这个地方人多,客栈少,就选了个好位置,开了这家客栈。
而且他心地善良,碰到落难的人就帮忙。这一天,来了一对母子孩子叫赵成,因为生活所迫,就带着孩子来乞讨,走到这里正好被周掌柜看到了,问明原由,叫伙计端来饭菜,还说:一会给你找间小房子先住下,在这里先干打杂的。那对母子听完磕头谢恩。
周掌柜又在对面开了一家饭馆,叫他们母子去帮忙照料。这样过了几年,孩子长大了,母亲想叫他学个手艺,就找了个师傅叫他学习剃头,这孩子也勤快,每天起早贪黑地跟着师傅学,后来自己干。
虽说不是门好手艺,走街串巷的,吃喝倒也不愁,有时候还能得几个赏钱,有一天呢,他被人叫家里去,因为路程远,回来的晚都半夜了,在路上就碰到一个老人,烧着锅好像在煮什么东西。
他走到跟前就问:老人家,在这里煮什么大半夜的。老头说:煮的馄饨,你要不要来一碗,赵成说:我可不敢吃,这里太偏僻,你还是赶快回家去吧,那老人听完说道:这又不是卖给人吃的。说完露出了恐怖的笑容。
赵成吓得一激灵,放开脚步大跑,回到家气喘吁吁的,母亲就问他怎么了,他就把事情说了一遍,母亲说:以后早回来,远的地方不去。后来听说很多人夜里都碰到过那个卖馄饨的老人,连那个周掌柜也知道了。
那天晚上周掌柜就告诫大家注意,哪知道隔了几天就出事了,一个伙计不见了,找了很久没音信,官府也调查说没有,后家属找掌柜的要人,掌柜的没法子,只能赔家属银子,没几天,又有人报官说人口失踪。
这县令就四处搜捕,发官文,有知道消息的重赏。这天周掌柜正在打算盘,就看到门被推开了,进来几个衙役说:快上菜。掌柜的就说:差爷辛苦了马上来。接着送上来一壶茶水,问案子的事。
那几个人就说:蹲了好几天也消息,上头催得紧,腿都跑细了。衙役王三说:我老婆生孩子,我都没回去看,破案可不难了,上回跑到外省,来回一个月,白跑,后来发现那个铁棍子,才知道是赵老三干的,还得找人证,物证,地点,仵作化验,光这几样就能叫你跑断腿。衙役丁五说:可不是吗,上回那个证人回老家了,我走了一个月才把他接回来。
掌柜的说:那可是苦了几位了。王三又说:时间到了破不了案,还得挨板子,掌柜的又说:听说卖馄饨的老头事情了吗。那几位说:就是为了他,我们蹲了好几天,也没消息,还有的说不能吃他的馄饨,吃了就没命。
饭菜上来了,掌柜说:慢用。然后出去了,心里就想卖馄饨的老头是谁,我的伙计能去哪呢。走到街上正好碰到赵成就说起了这事,赵成说:那老头长的难看,会做馄饨,不知道能不能从这里入手调查。
又说:我要看到了肯定认识,案子早晚会破的,掌柜的别担心。完了就走了,走到城外看看天色还早呢,就想歇息一下,正好那边有个小树林,就去那歇息一会,坐在石头上打起了瞌睡,手就垂了下来,无意间碰到一个东西,就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好像人的手。
他一下子清醒了,仔细一看确实是人的手,吓得大叫,马上回去报官了,县令一听马上派人来这里调查,发现是一个人被埋在土里,露出了一个手,仵作化验完说:身上被抓的都是伤痕,好像恐吓而亡的。
接着又把周围搜索了一遍没发现什么。这时候周掌柜来了说:是不是我的伙计,然后他仔细一看说道:是我家伙计刘顺,不知是何人害死,还请老爷明察,县令心里就怀疑是掌柜的,说道:去衙门走一趟吧。
没办法掌柜只能去,到了大堂上就说:你不招就打板子。掌柜说:我跟他没仇,为何害他,再说也得有证据啊,还请老爷明断。县令听完就说:去他家搜,有证据不怕你不招。谁知道在客栈后院挖出一个带血的钢叉。
这下县令就把掌柜的问成死罪,打了五十大板关进大牢,把客栈也关了,这下掌柜家全乱了,上下求人打点,花了不少银子,客栈也卖了,幸好还有一个饭馆,勉强维持生计。
这赵成母子心急如焚,就去牢里看望掌柜,说道:掌柜你受苦了,我一定帮你洗脱罪名,看着掌柜浑身是伤,心疼不已。掌柜说:没人敢来看我,你们母子快走免得受牵连,然后落下眼泪。
次日赵成对母亲说:掌柜的恩情还未报答,这饭馆也交给咱们打理,让咱们母子有饭吃,有衣穿,然后说今天关门,我出去办些事情,就出去了。哪知道他直接去了县衙击鼓喊冤说是来投案的,县令大吃一惊带上堂来。
赵成说:那人是我害死的,原因是我是剃头匠,刘顺屡次辱骂于我,就害死了他,嫁祸周掌柜是为了把那家饭馆据为己有,现在后悔了,不该恩将仇报,前来自首。县令听完大怒:竟有如此歹毒之人,叫人打了板子关进大牢,把掌柜放了。
那掌柜以为抓住了真凶呢,回家一打听说是赵成为了救他,自己顶罪。不由得仰天长叹:你这样做,我有何面目见你母亲啊。这时候赵成母亲来了安慰道:要不是掌柜这么多年照顾,我们兴许早就饿死街头了,就当成儿报恩了。掌柜听罢更加心里惭愧。
没几天这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县城,连知府都知道了,就秘密微服出巡,来县衙看热闹,那天县衙门前站满百姓,县令判赵成斩立决,百姓们都同情,也没办法,知府在旁越看越气,就站出来说道:你这个昏官,也不调查清楚就判案,指纹,凶器是一个人的吗,第一现场找到了吗,失踪好几起案子会不会是一个人干的,查清楚了吗。
知县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知府亮明身份,把县令吓得直冒汗,又问;他是在哪里害的刘顺,第一现场在哪里,这些你都细问了吗,我看你是着急交差吧,你可知道万一错杀好人,又出真凶,你该如何交代,县令吓的说不出话来。
完了知府又说案情疑点重重暂时收监,百姓拍手称快,接着知府画影图形,沿街张贴,扩大范围,搜捕那个卖馄饨的老汉。没几日就有人来报信说是那个老汉在临县,卖馄饨呢,知府马上派人捉拿归案。
到了审案那天,满街都是人,知府把一干人等全部带到大堂,就让赵成认人,看是不是那个卖馄饨的老人,赵成说正是,完了又问老汉夜里为什么在树林那卖馄饨,那老汉说:因我长的丑陋,别人都不买我的馄饨,还取笑于我,尤其是,刘顺,陈达,张五。
我回家就告诉了儿子,说是替我出气,那天碰到刘顺,就骗出城外,谁知道儿子下手太重了,就埋那里了,接着又说出了另外俩人的地点,又说我那儿子脾气暴躁,长的也丑,最怕人家说他,我这几天觉得事情不妙,就跑到临县去卖馄饨了。接着听说周掌柜被抓了,我儿子就翻墙把钢叉埋在那里。
案情真相大白,馄饨父子判重刑,赵成回家,糊涂县令被罢免收监,百姓都说知府真是包龙图,掌柜客栈重新开张,又说是义子赵成是新掌柜,我在家享福就行了,大家都说好人有好报,又说赵成忠孝仁义,美名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