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靠做出来的,是靠活出来的”

<士兵突击>中的袁朗是剧中最复杂的人。成熟老练,深刻远见。他有时冷漠,刻薄,残酷;有时可爱,狡黠,睿智。对三多的培养和史今不同。史今悲情,他显得悲壮。前者用他的爱宽容三多,引领三多找回自信的种子,用自己的心血浇灌三多开出了花。袁朗象严父,他用他的严格(甚至严酷),紧逼三多,引领三多找到归宿,让那棵开花的树,又结了果。史今让三多从男孩变成男人,袁朗让三多从男人变成英雄。
  袁朗的出场很戏剧,穿的很酷,却被愤怒出离的三多抓了俘虏。可袁朗是极少数不对三多有偏见的人,他是唯一一个,一见面就喜欢三多的人。演习结束,他临走前问三多,要去老A吗?三多拒绝了。三多不知道,我们也都不知道,那句问话是下半部剧的伏笔,是三多军营生涯新一页的契子。
  过了很多集,经历了太多太多的撕心裂肺的苦痛,让我都几乎快忘了他。可袁朗又出现了。他在走廊伏击三多。当三多灵活反击,打开灯的一刹那,映出袁朗那一身军戎,却有些坏意的笑脸。他来是想让三多去参加老A考试,他认准了三多是合适老A的人。他是三多的伯乐,他要这个傻傻的,愣愣的,怪怪的三多做他的兵。
他开着吉普,叼着烟,象个土匪,很嚣张:“我的车上只有三个位置,我只带走最先到的前三位。”胖胖的团长说:“你还不如把我的兵拿绳子绑了,直接突突。突突完,活着的你带走!”
考试太残酷了,简直是法西斯。当士兵从卡车上刚探头,迎接他们的就是密集的呼啸着的子弹。当甘小宁脱水昏迷,当伍六一们生吃田鼠,当三多几乎昏迷在只有8度的冰冷的河水里,当伍六一活生生地跑折了韧带时,你知道袁朗在干吗?——烤全羊,他说那代表他的歉意。他就那样歪戴着帽子,像模像样的,漫不经心地烤着;顺便和高成打打嘴仗。
士兵们那个气啊,恨啊,难过啊!他怎么就能那么悠闲?当他站在终点,看着三个老乡相互扶持:看着成才独自跑到终点,看着断了腿的伍六一拉开自救弹,看着三多那样不忍地跑过来,他动容了吗?微微抽搐的嘴角,是唯一的表示?  

在训练营,当他赶走拓永刚的那一刻,他何尝不知道他们是好兵?可他更知道他要的是什么样的兵。站在窗前,目送小拓离开的袁朗,他是无奈的。除了他有权力开除这些尖子并,更让士兵忍无可忍的是——他那样折腾他的南瓜们(当时,他把这些优秀的种子选手称作“南瓜”),除了残酷的训练,还有刻薄的语言,就连老实的三多也咒他了——但,拓永刚的叫板,袁朗十发子弹八环的命中,还是给士兵们震了,你不能不佩服他。
直至后来,他和三多的对话,明白了这样做,对士兵是一种故意的心理考验,因为你的战斗面对的是要比这更残酷更恶劣的,甚至意想不到的境遇。
“鬼和你害怕的那些事不都是人编出来吓自己的吗?”
“不要对你没做过事情说没有意义。”
“在战场上,什么人比敌人更危险?”
“选择了老A,就是选择残酷的善良。甚至无情变态的自己。”
当他面对吴哲的质问,抛出他的钥匙,他是理性而宽容的。和成才的交流他也是理性尖锐的。给新老A们训话,他是可爱有趣的。和三多在山上,“山里的黄昏,容易让人想起旧事”,他是伤感的。接了三多的电话,“多少钱”“20万”“没问题”,他是从容的。当三多为了成才,反反复复的进出他的办公室。三多的质问他简直要疯了,但他是坦诚的。当他和高成告别,“我酒量2两,陪你,舍命”,他是真诚洒脱的。
“不抛弃不放弃”,似乎在这里有了一种更深刻的内在含量。因为,在袁朗心里,这句话的含义也正如他说的——人,不是做出来的,是活出来的。
遇见史今,三多是幸运的,遇到袁朗,三多是幸福的。难怪网上女人评价找对象一定要找史今这样的男人,而袁朗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成长的路上,要获得成功,甚至成就,有几人能否遇到像袁朗一样的导师?抑或自己怎样成为袁朗这样的人,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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