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九岭村
古井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外婆的九岭,老娘的九岭,儿时向往的九岭,永远住在我们心中的九岭。
娘舅是打游击出身的老革命,因工作需要,从六十年代初就举家迁往梅城了;娘舅一脉离开九岭很久很久了,因之,九岭村也慢慢地远去了我们;当想念她时会尽量靠近一些,远远地深情凝望,向她注目行礼,但很少走进她的怀抱。
今日又回九岭,虽然物似人非,依旧十分亲切;新房子增加了好多好多,但老天井、老巷弄、老房子仍保留下不少。在表弟的引领下,我们慢步在鹅卵石铺就的老天井中,仿佛穿行在时光隧道里,老式厨房中散发出的人间烟火味,似乎仍飘荡在空气中;老房子中的老主人几乎都不在了,但他们的名字一个都没忘,他们的音容笑貌仍历历在目。
久违的九岭已物是人非,一些老面孔也被岁月蒙上一层似曾相识的面纱。年轻时帅哥级别的老干部钟德财叔就站在那边,却怎么也认不出来了。之前红光满面的他,好像憔悴了许多,已经八十挂零了,貌似有点老年病,与之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那位主动与我们打招呼的热心人,感觉甚是面善,经介绍才知道他叫贞财,听名字好像有点模糊的印象,但怎么也联想不起来。
图中的这口古井让人难于忘怀,永不枯竭的井水汩汩流出,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一口井,十几二十户人家,每到早晚,水井边繁忙的景象记忆犹新。现在仍饮用这口井水,只是改变了取水方式,抽水的管道清晰可见。
古井十分特别,居然没有井栏,井口是用两块大石头精心雕凿而成,两个半圆型的石块,组合成一个直径约60厘米的圆,十分规整,井沿只有几厘米的高度。这种形式的水井,我不曾发现有第二个。外围的矮墙是近些年才砌上去的,感觉很不协调,十分随意地一砌了事,与古井形成强烈的反差,给人不伦不类的感觉。
孩童时,屁颠屁颠地跟着外婆到这里挑水;再大一点时帮着外婆挑水,挑着小半担水颤颤巍巍的。打井水是最让人头痛的事,感觉水井神秘莫测,总是难以驯服。
上九岭是老游击区,古井用乳汁般的泉水养育了革命老区人民,革命老区的红色故事将永远激励后人开拓进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