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文学】王玉哲||古道西风

The Lantern Festival

古道西风

文/王玉哲

一、流落异乡、巧计退敌

出京西，过古北口，便入承德境内。说起承德，解放前称热河，地处北京、内蒙、东北之间，中国的咽喉要地。燕山北麓，彼邻人烟稀少的蒙古荒原，清未民初，动荡不安的时期，土匪猖獗，如果官兵围剿，他们即可躲进深山；还可逃向荒原深处，任你怎么折腾，就是剿他不尽。

而在这国将不国的危难时期，更无人问津匪事。但奇人异士却也彼彼皆是，其间就有一个异士，人送绰号——神算张，其真实名字已无从考证，家庭身事更是无从查找，只传是清未民初，从关内逃荒来到关外。跟随身边的只有妻子一人，无一儿半女。以说书、算卦为生，自认是史上张天师的后人，但未尽得祖上真传，只得了部分卦书带在身边。因看这木兰围场境内，虽说荒凉，但人心向善；厚朴单纯，便在这里常期定居了下来。

虽说这荒辟之地人烟稀少，但土地肥沃，自然会滋养起一方的地主、更有那打家劫舍的恶贼。清未民初，这里更是军阀当道，无政府状态下的平民真的是生活在了水深火热之中。军阀及大小土匪拉锯式的盘剥，草民失去了最基本的吃穿住行保障。当然，神算张夫妻俩的日子更是难上加难，你想，人穷到这般情况，说书算卦的还能有饭吃了吗？

当时，这一带有一伙最恶、最强暴的匪徒，为首之人，绰号活阎王，头大腿短、双臀及膝，一米七的身高，却有八十公分的肩宽，看上去就不协调。尤其是那双狼眼，冒出来的寒光总能使人脊透冷气。手下有三百人之众，最可怕的是，火枪、马队，来如风；去如电，人人闻之色变。

一个阴沉沉的秋后之晨，人们还在做饭的当口，活阎王的马队卷着尘土飞奔向了村庄，人们来不及躲进山里，急忙关门闭户，熄灭了灶火。马队进了庄，一边摇旗呐喊：“你们这些穷的叮当响的，不用害怕，我们是奔老财主宋老五来的。”说话间，宋五爷的大院已被围了起来。

说起宋五爷，此人也是很有来头的人。他本是雍正时期用钱捐了个五品府官的北京人，此人善于投机钻营，又赶上木兰围场放围，他给主持跑马放围的翟道台送上大礼，本规定跑死一匹马为界，可他却偷加了一匹，占下了这大半个木兰围场，从此居住在此，成了富甲一方的地主，并武装起了几十人的私势力。但面对活阎王几百人的马队，他只有紧关大门，并在岗楼之上，用土炮向匪徒开始轰击。

只听一声炮响，迎头的俩个骑手，连人带马一命呜呼！活阎王自出道以后，还未遇此硬茬子，牙齿咬的嘎嘣响，连声大骂：“我日你八辈祖宗，敢杀我的人，今天老子要不平了你，我誓不为人。”说话间，一边叫上匪众撤到了村外。

活阎王也是个打打杀杀半生的人，不出一刻钟时间，便带人攻下了宋五爷后山上的两个炮楼，说是攻下，其实就是白捡，因这两个炮楼里过夜的，各安排俩个人，听到炮声，只是虚张声势的空放了几枪，等贼众来时，他们不知道早就藏到那去了。大院就在活阎王的脚下，自认高处攻击，宋五爷的炮失去了作用，任他几杆破枪还能坚守几时。

按下活阎王不表，再说热锅上的宋五爷。他自知失去了炮楼的护佑，小家难保，苦无良策。这时，一旁的大老婆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何不去请神算张来帮忙想想退贼之法。”五爷如梦方醒，急忙差人去请，下令：“不来，绑也要给我绑来，快，快去。并告诉他，退贼后，我养他后半生。”

神算张还真是个临危不乱的主，一米八的大高个，清瘦的刀条脸己是灰黄气色，但他的神态却让宋五爷平静了许多，几分钟便想出了一条良策。他让这几十个护院的家丁，不停的轮番在院中出出进进的走动，出了门楼上东房；出了东房进西房，穿梭不停，四面开枪，有如众兵坚守一般。

此法果然奏效，活阎王一见这阵式，大惑不解，急命人抓来个老乡问寻，活阎王用手指着宋五爷的大院，问到：“宋老五何时养了这多的家丁，个个都会舞枪弄棒。”虽说土匪是奔着地主来的，但穷苦人谁也不想看着他们横行乡里，自然也想他们早点离去。便颤抖着声音说：“他们养了多少家丁我们不清楚，但知道，他家里的拥人、扛活的、还有短工，都会使枪，再加上护院的家丁，少说也有三四百口。”活阎王气急败坏，给了老汉一脚，口中恶很很的骂道：“宋老五，你个欠杀的，从今天开始，见到你家穿麻袋片的（指穷苦的扛活人），我也要杀掉。”

土匪也是人，他也会知难而退。但贼走不落空，赶走了宋五爷十几里外的马群、牛群、羊群，算起来，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竞也让这个土财主好几年才缓过劲来。但宋五爷还是话付前言，把神算张两口子一直养在了家中。当然，也不外乎私心所至。

二、夫妻受困、临危不乱

几年来，活阎王仍然在内蒙、热河、辽宁一带烧杀抢掠，当然，也在寻机报复。恶人的行事方法，常人是很难预料的。当活阎王得知，神算张给宋五爷出谋划策时，他脸上阴邪的笑，令身边的小卫兵脊背淌下的冷汗都湿透了裤腰。

接连一段时间里，好多地方发生了杀人、放火、劫财的事，人数不多，但每次都留名神算张所为，当神算张听到这些事后，自知大 祸将至，便和宋五爷商量起对策来。“五爷，据说活阎王又招收了千八百土匪，还不知从那闹了两门钢炮，看来，他是要对你家下手了，他卖我的匪名，实则是想逼我从匪，我事是小，看来五爷该好好安排一下家事了。” 五爷也是个通晓事事的人，带了硬货去了北京。

接下来的几天里，平静的很，但有一天，神算张的老婆在村里突然被两个生面孔的人带走了，并让村民捎回来一句话给神算张，“想留你老婆的命，傍晚，村西随来人速见我。活阎王。”神算张自知无回天之力，急忙叫宋五爷家人赶快逃生，自己只有硬着头皮去见活阎王。

当他被带到活阎王处时，屋里已备下了简单的薄酒，妻子就畏缩在旁边，见了他，大声的哭啼都未敢。活阎王的奸笑声未停，神算张便开口说道：“想我一个说《水浒》的人，也竞被你这贼人逼上了梁山，要杀要剐随你便吧！”活阎王阴邪的说道：“就凭你的聪明劲，我还不能杀你，但前题是，你必须让我不费枪炮，不伤兵卒，拿下宋府，然后，再帮我策划打下热河府。当我坐了热河都督，不仅不杀你，还会封你个军师当当。”停了停，让个座位给神算张，接着说：“怎么样，这个酬码够诱惑的吧！哈哈哈哈！”

别说是个凡人，就是久经沙场的人，听了这话，也会心脏间歇。除非你也是个利欲熏心的臭味相投者。神算张定了定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淡定说道：“宋府直取便是，但攻热河一事，容我细细算来再说。”活阎王咧着一张大嘴，哈哈哈阴笑着说：“爽快，我就喜欢你这样识时务的人，不过你千万不要乱走，小心你杀人放火的那些苦主要了你的命。哈哈哈！”怪怪的笑如同黑夜里的狼嚎，阴森森满是杀气。走出门口的身体未动，头却来了个大转个，两眼透着凶光，口中慢慢的话有些让人反胃：“和嫂子好好休息，明天精神的给我推八门，看我还有几天能入住热河宝殿。再为我的弟兄们讲段你拿手的《水浒传》中，忠义堂梁山好汉排座次。”说完，右手玩着毡礼帽，口里哼着歪曲，径自去了。

三、逆境求生、斗智斗勇

这一夜，活阎王踌躇满志，浪完了笑；笑够了醉；醉了后就鼾声大睡。而神算张，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暗自发誓：就是赔上老命，也要设法除掉这个恶魔。

他把活阎王安排在窗外的那个、一吓就冒汗的小卫兵，以吸烟为由，唤进屋内。倒了杯热水，吸上烟，便与他攀谈起来。“大姪子，家是哪里的？父母还好吧？”小卫兵虽没正面回答他，但还是没有恶意，“干我们这行的，脑袋挂在裤腰上，不谈家事。”神算张低声下气的咐和着：“对不起！对不起！出来咋到，不懂规矩，多包涵！不过我不信你们老大，他说，我若能让他占了宋府，再攻下热河，他就让我坐他的军师，你说他会不会是在骗我呀？”小卫兵突然来了兴头，和和气气的对神算张说：“你放心，老大说到做到，更何况我们就缺少你这样一个能写会算的军师，要不昨天接你老婆时只能传话，不是送信呢！”神算张拿腔拿调的说道：“如此的说来，我这个军师还就当定了。”小卫兵迫切的问：“你保证能帮老大拿下这两个地方？”“我神算张的名头可不是自封的哟！”“如此的说来，我以后还要多仰仗大师了，”“这都没问题，人在江湖，只有相互关照了。”略停了停，吸了口烟，接着说：“哎！我问你，等进了热河，你想不想娶个媳妇，过个安稳日子？”这一问，让这个小卫兵再也无法控制住双眼的泪水，瞬间决堤。

师傅，所幸今天就跟你说了实话吧：“在我十岁的时候，被老大绑了肉票，但家里实在凑不齐票银，在准备撕票时，我苦苦哀求老大，他看我还算机灵，留作了卫兵，便没有撕票。”“还好，还好，能保住了命就好。”神算张的目的达到了，他便及时止住了俩个人的谈话。“我们的谈话到此为止，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回去休息吧，放心，我不会跑，还等着坐你们的军师呢。”

一夜无话，次日，天还没亮，活阎王便让小卫兵把神算张叫到了他的屋里。刚一见面，活阎王便假仁假义的说道：“神算张，休息的可好吧？”神算张强颜欢笑，“门外有守卫，身边有老婆，睡的能不香吗！”“睡的香；吃的饱，老兄早该来享享福了！哈哈哈哈！”早餐吃罢，活阎王便吩咐二当家及各首领两厢端坐整齐，然后便令神算张开始推八门。

但见那神算张，一人沉着冷静、独立中央，口若连珠声声摄人，严然当年诸葛武侯之风彩。“自古用兵之法，皆应俱备天时地利人和，当今天时甚好，秋未冬初，粮草丰盈。关于人和方面，众多弟兄，如狼似虎，当家的一声令下，众人皆从。地利一条，只要大当家的带领人马，直取正南门，不伤一兵一卒，便可夺得宋府。旦切记，明天的黄道吉日，不可乱杀生，以防破损大当家的财势之运”。他的话音刚落，众多贼首纷纷叫嚣，“不杀人我们夺他宋府作什，难到当年三当家的仇就不报了吗？”活阎王大吼一声，“众家兄弟且莫吵闹，听他算出取热河一卦。”

神算张清了清嗓子，右手指细掐算来，片刻后，道出内容：“取宋府后，需休兵三日，次日便是大好吉日，大当家定能荣登宝座。切记，晨时出，未时至；申时攻。但需，西门攻、北门围、东南门放。”活阎王急火火的说道：“你且细细讲来，我们听不懂你的卦词。”神算张接到：“晨时从宋府发兵，未时可至热河城外，申时开始攻城。但进攻主要是从西门，此处只有大当家亲自督战。；另派得力干将围住北门，切记，只是虚张声势，莫放城中守军出城，以防抄了我们攻西门的后路。而放东南门，也就是留给守军逃跑，这样，大当家即可取城，又可减少兄弟的伤亡。”

神算张的话音刚落，活阎王接道：“那如果从东南跑了的军队再回攻我们咋办。”神算张暗思到：“这老贼头，还真是不好对付，必须细细安排好，不然丢了自己命还除不掉他。”心中虽盘算，但口中还是答对着老贼。“这个好办，只要派出个十几人的小队，预做伏兵，等守军大部逃出，便开枪袭扰，敌自不敢回顾。”活阎王猛然站起哈哈大笑后说道：“我的大军师，有了你就如刘备得诸葛孔明一样，说不定，咱也能去坐坐北京城的宝座呢！哈哈哈哈……。”堂内众贼恨不得现在就开始三拜九叩，乱轰轰酒气熏天。

翻江倒海，足足半个时辰。活阎王令神算张开始说书助兴，神算张自然也不敢推辞，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得意段子。……忠义英雄迥结台，感通上帝亦奇哉！人间善恶皆有报，天眼何时不大开！…… ……天魁星呼保义宋江；天罡星玉麒麟卢俊义；

天机星智多星吴用；……

……

神算张略带沙哑的嗓音，外加咬舌音的吐字，把这《水浒传》讲的，就一个字、绝！屋

里屋外，贺彩声久久不绝。只可惜，人们皆知那乱纷纷、他方唱罢我登场。却不懂著书立说为何由。

四、得宋府、生吃活人心

次日，众贼酒足饭饱，一声呼哨，数千马贼直扑宋府。到得南大门，大呼叫骂，但无回声。活阎王便要架炮轰击，神算张急忙制止，“大当家的，杀鸡何用宰牛刀，用大木撞开便是。”活阎王差人寻来一节两个人合抬的大木，几个人合抱着向木门撞去，不出几下，门被撞开。众贼齐拥而入。

不出半个小时，院内老老少少，全被集中到了院子中央。活阎王开口大骂：“妈了个巴子的，今天你们不交出宋老五和他的家人，我把你们全都活剐了。”众贼也都用枪和刀指向这十几个男女老少的扛活。“说、快说、不说我先捅了你，”二当家的刀子在一老妇人的脖子上已划出了血。老妇人颤抖着牙齿哀求道：“我家老爷和他的一大家子人都跑回北京了。大爷，这不关我们的事，饶了我们吧！”“说你娘的屁话，主子跑了就拿你们开刀，说、那年是谁开炮打死了我们三当家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穷苦人，哪里见过这般阵式，指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壮汉说：“是他，”这时，人群内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妇女，怀中不满十岁的儿子哭喊着直叫：“爸爸、爸爸我害怕，”二当家的伸手把这三个人扯到了活阎王的面前。“大当家的，就是他用炮轰死了三当家的，你说怎么收拾他。”

活阎王一双蛤蟆眼几乎快蹦了出来，大骂：“让他女人去坐飞机，把他儿子绑了，我要吃了他的心，为杀进热河壮行。”双手抓着那汉子的衣襟大叫道：“把他扒光了，用马在高粱地茬子上给我拖死。”一旁的神算张，吓的不轻，都说土匪很，可从未见过，可今天这样的死法他如何也不忍看到，急忙哀求活阎王：“大当家的，不可啊！不能见血光的，不然会对你不利的。你的目标是热河啊！”活阎王气恼恼的叫着：“你给我闭嘴，”扯过来小卫兵“去，快去把他给我关到屋里去，省得在这啰哩啰嗦的扫了我吃第九十九颗活人心的兴致。”

按下神算张不表，且说恶匪杀人的罪行。被拉去高粱地的男人，不出几十分钟，便成了血淋淋的一堆骨架。面对死亡，快速的死法还算是幸运的，而那女人的死法，却让人汗毛倒竖，不敢直视，所谓的坐飞机，是用一根活木，根部固定牢，顶端修尖、搬弯，从人的屁股叉入，松开木头，把人挑在空中，很长时间，人还在惨叫。其罪恶手段无法用笔细描。

再说那个小男孩，被扒光了上衣，绑在柱子上，吓的哭差了声。活阎王右手拿刀，左手端了盆冷水，泼向男孩上身，紧接着，右手的刀子扎进胸内。当一颗还在跳动的人心落在活阎王的手中还未入口，小卫兵一泡腥骚的尿便已从裤脚流出。

此时的神算张，只有在屋内暗暗的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取了活阎王的狗命，决不能再让他兴风作浪、祸害乡民。

当晚，小卫兵来到他的房内，惊恐的表情仍未散去。神算张拉过他的手，语重心长的说：“此人心很手黑，杀人无数，残忍的手段提起来人人色变，如不尽快除掉，说不定下一个被杀的就是我们了。”小卫兵低声颤抖的说道：“师傅有什么好办法吗？”神算张拉过小卫兵伏耳低声细语了一番。小卫兵惊楞着双眼反问到：“此法真的可行吗？”“你自管放心去做，保证万无一失，事后，我就带你远走高飞，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小卫兵点头默许，“一切听师傅安排，正好我也报了自己的大仇。”神算张再次重申，“一切必须保密，不可让任何人知道。切记！切记！”

当晚，神算张细细叮嘱起老伴来：“明天，我找机会说服活阎王，让他把你留下，当我们走后，你便备足半月伙食，骑上宋五爷家的那头小毛驴，直奔滦平，在顺风客栈等我。临行前也安排所有的扛活立刻远离此地，免得土匪回来报复。切记！这段惨痛之事不可对任何人谈起。”老来遭此大劫，临行泪泪，自不在话下。

五、攻热河、终取老贼命

且说活着的这些扛活，整天伺候着这群匪徒的吃穿住行，稍有不适，不骂便打，苦不堪言。终于熬满了三天，当贼众就要准备出发时，活阎王竞然下令，把这些穷人关进房内，要一把大火将这里变成废墟。神算张急忙扑向活阎王的马前，话语坚定的说：“大当家的，此事万万不可行，宋府现在已经是您的了，何必断自己的后路，除了带走的粮草，里面仍存放了很多，何不让我的老伴在此看管这些人，让他们继续为您服务，岂不是一举多得。”两句话，说得活阎王似有所悟。“嗯！还别说，军师的话甚有道理，就依你言。”

众马贼如同兴高采烈的如去进城狂欢一般，超出预计近一个小时便来到热河西北的一个小河边。活阎王下令，下马休息，安锅做饭。一边叫来二当家及众头领和神算张，安排进功细事。

想夺西门，必先攻下西门外西山上的守军，却是有些难度，但活阎王自认有两门钢炮，不是难事，活阎王信心十足，自然亲历亲行。二当家带人去围北门，另派一小头目带十人去东南设伏。诸事妥当，开始吃饭，当然，那碗临行前的助兴酒自不会少，酒过饭足，开始分头行动，单等申时一到，便开始攻山。

一直跟随在活阎王身后的小卫兵，握枪的手直冒冷汗，时不时的在衣角蹭，身边的神算张拍了拍小卫兵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多跟大当家的学着点，稳稳当当的，不然以后如何担当大事。”小卫兵镇定了一下，对着活阎王和神算张说道：“放心，我一定会干好的，不让大当家的失望。”

申时终于到了，活阎王一声令下，两门钢炮齐开。山上的守军发现有敌人进攻，急忙组织还击。活阎王打了十多发炮弹后，发起了猛烈进攻。山的坡面平缓，正适合马队进攻，第一波次冲了上去，但被守军一阵猛烈的枪炮压了下来，死伤了十几个人。活阎王气急败坏，“妈了个巴子，不信我拿不下你个小山头，来！第二队准备进攻，等进了城，金钱美女任你们抢。”叫喊着，也驱马跟着冲了上去。

第二波次的攻击异常凶猛，活阎王俩眼暴出了血丝。死人对于金钱和权势、活阎王看重的当然是后者，为了自己的欲望，他甘愿轰着这群迷失的人为他去流血；去丢命。

临近山头近二十米了，神算张看看时机已到，用手扯了扯小卫兵，眼神犀利的刺向活阎王。小卫兵会意后，一枪击爆了活阎王的狗头。神算张高声大叫：“不好了，快跑吧！大当家被打死了。”这一声高喊，众贼人立即卷回来，一看活阎王已是面目全非，一时间，无头苍蝇四散奔逃。神算张拉了小卫兵也径自去了。

傍晚的时光，明中透暗，急匆匆的人们，各有各的归处，但焦灼疲惫的神算张和小卫兵，催打着战马，甩脱着血色的粉尘，奔去了那不知是喜还是愁的异地他乡。

未完待续

王玉哲，笔名圆梦，河北省承德市隆化县步古沟镇西庙宫村农民。一个从事绿色种养的小农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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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编辑：陇上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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