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有多远

******云溪洞日记之20160705******

昨晚在无忧茶楼喝茶。有人说：“没有钱，哪有远方？经济基层决定上层建筑，物质决定精神。”法师说：“我没有钱，但我也不差钱，我想走就走，飞机高铁不花一分钱。”法师的话我信。有人的话我不信，因为他只不过是照本宣科，他可能连“远方”、“经济”、“精神”等概念都没弄清楚呢。

中午和大姨夫在家里喝酒。他对已经嫁做人妇的宝贝女儿说：“有机会，你在北京培训完后去长城玩玩。虽然你现在经济紧张，也需要钱用，但该省的省，不该省的也不要省。”这话我鼓掌。读书人要学以致用，赚钱人也是赚为了用。用龙哥的话说就是，“现在不用不吃不喝不玩，以后老了，牌没人陪你打；酒没人陪你喝，旅行社也怕接得你的单！有钱也是医生别人帮你用。”这话残酷，但真实。

想起来，7月3日，我在期末教师会上的一个建议：“暑假大家都出去旅行，见见世面，开阔心胸。今年，教师们补了这么多钱下来，权当是发给大家旅游的。现在我弄不明白的是，年轻老师工资不高，他们经常出去旅行；老教师工资高，舍不得这里舍不得那里，也不趁身体还行出去旅游，难不成都想把得媳妇孙子用？”台下响起了轻轻的笑声。

今天是暑假的第二天。学校工作还在继续。徐会计到总支报账，顺便把一些材料交给总支。10点多，她领回一些文件和表册，都是近期要的检查和报表。“关刀辛苦人”群里，一个又一个通知。更有人传话给我：“你和某某不能同时离开，要留一个在。”我恨不得啪地挂了！又有某辅导亲自来电话，说某某平台要在今日内更新，“接市教育信息化办公室通知，国家信息化督导组要来检查，平台里数据每月5日前要更新一次，即使数据没变化，也要更新。”奶奶的熊，这是要骗谁呢！不过，在17点多，我还是把平台数据更新了。

几个家长来电话，问六年级学生的抽考成绩。我告诉了他们。又要问全县排位，说某某中学摇号摇不上的，只要是全县前70名，可以直招。我自然是没有排位数据的，也就无可奉告。又有家长请我帮忙：“如果没摇上号，您可不可以帮我通融一下说进去？”这个事儿，我真的没难耐去通融。还好家长理解我，安慰我“没事，我理解”。他肯定是知道我只不过是一个乡村小学校长，交游不广；也肯定知道按我的脾气秉性是难以去求人的。我为自己悲哀，也为家长难受：在一个小山城，读个幼儿园，读个小学初中之类的义务教育阶段学校，也是难于登蜀道啊！从何时起，老百姓基本的受教育权利也这么让他们不省心了啊？

不断的电话，不断的通知，不断的事情！更搞怪的是，昨天通知的一个培训，今天上午来电话取消了——局领导要去防汛。我只想一醉昏睡。可是，我知道，醉的只不过是身体，心还是不醉的，还是会恼的。再说，就是身体，我这个漏洞百出的身体，它也会醒啊！醒了，通知还是会来的，电话还是会来的，事情还是会来的。突然很厌恶，那些高科技——正是因为创新，把人人都搞得无处可逃！除了那些有5个身份证的房姐有100套房的W院长有108个情人的Z书记——他们东窗事发之前，谁知道啊！

坤哥说：“充电五分钟，通话俩小时！可我的悲伤是，电是满的，不知道给谁打才好！”我的悲伤是，我不知道打谁才好，555555。

19点多，晚饭后，随帅哥靓女们去某歌厅。安静地坐着，听年轻人开心地唱歌。很多歌闻所未闻，这让我生出了人老落伍的伤感。不过，看着大家开心，我也开心。

一首首记下歌名：虎口脱险、少年锦时、bangbangbang、万物生（麦儿）；恋人心、以后的以后（槐儿晴儿）；大海、是非题（娜儿星儿）；听海、映山红（麦儿晴儿娜儿星儿）；无言的结局（霞儿）；不浪漫罪名（晴儿）；一生有你（登儿）；雨爱（槐儿）；左边（欣儿）；亲爱的小孩（欣儿娜儿）；我可以抱你吗（欣儿晴儿星儿）；红日、爱是你我（槐儿欣儿）；女人花、月满西楼（槐儿娜儿）；卓玛（棒儿槐儿）；以后（晴儿娜儿）……在棒儿的热情热烈鼓动下，我和妻子合唱了一首《爱江山更爱美人》。

和妻子提前告辞。微雨持伞步行。过盛世歌朝，过城关中学，从二中新校门进，老校门出，到玉秀苑接了女儿。22点到家。连续多日“紧倒落”的雨，差不多完全停了。

图片摄于通城县

《雨，嗯紧倒落》（鸟儿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