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鸟乱鸣||从云溪学校到黄龙学校
笔记时间:2018年8月15日
笔记地点:通城县城
作者微信:Yxdniaoer

摄于通城县城双龙路
01
7点半带可可出去过早。她吃热干面,我吃粉条。
我先吃完,说要去九宫赶车,你快点吃吧。可可眼睛盯着墙上的电视,说,爸爸先走,我吃慢点儿自个儿回家。
我去九宫车站。乐校和习老师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三人一车,前往关刀镇政府。
上三楼的食药监所。黎、罗等工作人员已经在上班。
郑所长也来了。他问到学校食堂的事,说主要要把区间和四防设施改造好。
他给食药监局领导电话,说了很久,领导终于还是要去北港督办学校的食堂改造工作来不了云溪。
郑所长抱歉地对我说,没办法,本来是提前联系了的,明天上午去云溪吧。
我从他和领导的电话里,已经理解了,就说好吧,明天。
我们按计划去云溪学校。
到校后,到周转房工地看看。
乐校去食堂处理门锁。
我接待丁来录老师的遗孀和儿子孙子。
了解到丁老师生病和治疗的情况:大约住了25天院,县医院10来天,长沙湘雅医院15天,一共花去了20多万;很多项目是不能报销的,比如检查的费用,一次三四千,三次,还有一些特殊药,也是不能报的。
我按他们的要求在电脑上打印一份证明,以方便他们去有关部门办理遗属补助等业务。
我摸摸小仁智的头,叮嘱他要好好学习;又对他们说如果有什么困难请及时电话联系。
看着他们离开学校,我感慨,人活着不容易,穷也好,富也好,得也好,失也好,一切都可能突然过去,从此不可见。
死者长已矣,存者且偷生。我们在世一天就要努力追求身体健康,努力追求心情愉悦,好好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勇敢去往梦想之地,去爱当爱之人。
02
李督导把他收集到的助学材料整理好,装在一个快递袋子里交给我。
他的父亲来了学校,特意到我办公室坐坐。这位古稀老人,快乐地和我说会儿话。
我们仨前往山东边一侧的黄龙学校。
一早已经联系好黄龙学校廉爽校长,说去他学校参观正在改造中的食堂。
廉校长说他今天实在是要在县城跑发改局办征地手续去不了学校,如果我们去的话他就提前让何校长接待我们。
我懂得和感谢这位山区年轻校长的歉意和热情。
10点多到了黄龙学校。分管后勤的何礼祥副校长接待我们,向我们介绍食堂改造的一些情况。
12点多,在盘石街边一个家庭小酒馆里吃中饭。
和何校长交谈中,得知他2002年才从民办老师转正,2004年才按正编老师起薪。
1964年出生的他在村里搞过,因为不愿意在计划生育工作中搬人家东西炸人家屋,改行在村里干民办。
十几年的民办后,因为大政策,他被辞退。有位亲戚在南方办了所私立学校,几乎都是女老师,立即请他去做综治主任。
做了几个月综治主任后,当时麦市镇教育站的会计罗熙通知他回来考试。他担心考不上,因为200多位民办老师只录取60人。
罗会计一再劝他回来,他还是回来了。
考了第61名,没有入围。后来,前60名民办老师中,有六个被查出来有计划生育问题,他得以补上,搭上了民办老师转正的末班车。
何校长还提到黄龙学校原校长刘宗武老师,那么一个魁梧壮实的一个人,从起病到治疗到去世只有半个多月,才48岁。
我和刘校长仅仅见过一次面,是2012年秋天,他来云溪学校参观幼儿园的时候,他说黄龙也要像云溪一样把幼儿园办起来。
身材矮小精干言语精炼生动的何校长和我们说起这些时,百感交集。
人之命运看起来非常偶然,其实一切苦乐祸福都提前蛰伏在那里,一个人要走什么样的路,能走多远,既要自强不息,也当顺其自然。
03
13点多,从黄龙下山。
经过麦市葡萄园时,进园里采摘些葡萄。
15点前回到家里。躺在凉席上睡觉。
17点多,骑摩托从南到北跑去通泰建材市场,到孔老师家接可可。
可可这几天在那里和几个小伙伴玩,画画。她一路不断地说话,用普通话向我们介绍她和小伙伴在一起的乐趣。
可喜的是,可可已经能够主动结交和认识新朋友了。她对新朋友的判断虽然充满孩子气,但因有非常真实的细节而显得并不离谱。
巴塔耶(法国哲学家)在《文学与恶》一书中说到孩子气,“我们开始都有孩子气,绝对如此,毫不勉强,甚至应该以最出乎意料的口吻说:人类在初生状态下就是这样(以孩子气)来表现其本质的。”
8月上旬在重庆大学一起培训的学员清清今天购买到了诗人李元胜的新诗集《天色将晚》。
李元胜在扉页上写下,“写一首好诗约等于干掉两个坏人。”
哈哈,诗人的爱有二,一是写诗,二是干掉坏人。这也是孩子气吧,多可爱多可敬啊!

摄于麦市葡萄园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