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南文坛 | 怀春探雪 作者/怀野 主播/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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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怀野 主播/桃子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冬日的雪还没死去，春日的花又活了。我在残雪中上演一场离别的悲剧，尽管我沉默，尽管我眼底平淡宁静，尽管我站在吞噬冬日的绿地上。

轮过多少四季，换过多少山海，人迹罕至的内心仍不知悔改，又追逐着，我念的冬。

老屋的炊烟缕缕升起，直奔着白云去。它仰着头，给了云一个吻。它的吻止于黎明，死于最后的嘶吼。日光重新谱写喜剧，欢奏悲歌，且等雪销，且等风嚎。一切都发生在冬日之后，青石瓦中几根小草挤了出来，透过光，可以清晰地看到它们体内绿色的血液。不知名地鸟儿落在墙头，静静地梳理身上新长出的羽毛，偶尔低头打量我几眼。

你看与我，我不将你殴打，你该惊艳一春。小巷内，回荡着鞋子与青石板亲吻，发出清脆的“咯噔”声。如果鞋子会说话，是否它会告诉我，地上的蚂蚁，在说悄悄话。

我提着裙子，沿着错综复杂的路走马观花。小屋错落地排序着，散乱地毫无章法，但从远处眺望却显得异常和谐，是不是世界乱了代码？还是我的眼睛不够奸诈？我不知道奸诈的眼睛能否看见遍野的花，事实上是一地的雪渣。对于雪的死去，世界也只是少了一株稻草罢。

往前走，灌木丛的迎春花还没长大。它喜阳，阴暗处不开花。衔着阳光的尾巴，它的身子挺直，挣扎得可笑。尽管在阴暗的角落里，它的根部崎岖盘旋着许多草，互相缠绕、夹杂在一处，乱得如麻，也抵不住它头上的敞亮，披了一身光。送走祈求挽留的残雪。它的喜悦，将整个灌木丛连接起来，落幕逝去的寒剧。

一冬死去的时候，活着的是该在春天开的花。

再往前走，跟着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我倚在木门边，隔门望人家，遥遥不相识。伸头探去，院里大约有十几个年龄与我相仿的孩童，王孙草上悠扬蝶，少女风前烂熳花。一旁的妇人做着针线活闲聊，她们说，往日的热闹是逝去的喧嚣。

我望久了，眼睛里像有无数针在扎，和煦的春风，婉转的鸟鸣，飞舞的蝴蝶。我伸手抓住了只蝴蝶，春天说，她丢了一只小脚丫。

大院门口有两颗树，高耸入云，望不到树端。无数的小鸟衔来石头在它胸口停歇，它的胸中是否丝毫未掀起涟漪？我释放惬意，不再计较冬的死去。抬头透过树叶看暖日，树影斑驳地散落在我的身上，那是不是光？我不知道。周遭飘舞的落叶纷飞，围绕着我，我的心中泛起涟漪。最后的这抹冷，是冬的告别，分画了时间，我不用去惋惜。等到，这一个春的死去，会荡起新的哀怜。

树叶飘落将我殴打，好像大树说，我踩到它的翅膀了，我连忙低头看脚下，黑色小皮鞋踩在一片树叶上。我挪挪脚，忐忑地望着它，充满歉意。沙沙作响，它摇摇头，随着它的摆动，又落了一地树叶。

它说，一个生命的死去，又是一个新的生命。

尽管今晚无雪，也可小酌一杯。

作者简介

怀野，渭南市临渭区人，网络写手，简书优秀创作者，阅文签约作者，文学爱好者，兼伪文艺青年，擅长矫情做作的文字。《渭南文坛》特约作者。

主播简介

桃子：黑龙江大庆人，喜欢朗诵，热爱生活，希望用自己的声音让您体会不一样的文字语言魅力。《渭南文坛》特约主播。

主编简介

闵盼龙，中共党员，从事媒体行业10年。2012年至2015年就职《渭南日报》，2016年至今就职《渭南青年网》，担任内容总监、首席摄影。曾被共青团渭南市委、渭南市文明办、渭南市青年联合会评为渭南好青年。临渭区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联谊会理事，黄河文化传承志愿者，渭南市摄影家协会理事，渭南市雷锋车队志愿者协会副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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