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笔精湛 清新脱俗——著名画家徐甲英

徐甲英,1934年生,辽宁人,著名中国画家,美术教育家。沈阳大学美术学院名誉院长,教授。曾任沈阳教育学院美术系主任,沈阳市职称评委,沈阳市美术教育研究会会长。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辽宁中国画研究会理事,沈阳市美协顾问,沈阳书画院顾问,沈阳中山画院名誉院长,中国美术教育协会会员,ICAA中国美协会员,沈阳市文史馆馆员,中国同泽书画院常务理事。

徐甲英的山水画与文化人格

文/义伟

徐甲英是我尊敬的前辈艺术家,生活中豪迈潇洒,谈笑风生,艺术上山水画风采燿耀,独树一帜。

从徐先生的山水画创作实践,我们可以发现:徐甲英在笔墨表现方面有以下特色:其一,他画瀑布总是那么超越时空概念的一泓溪水,用笔富有韵律,用墨温润淡化;其二,他画树总是那样茂密古拙——极具憨朴的生态,融化在丘园之中;其三,他画山总是那么厚重浑莽——在野旷趣味中隐约着浪漫的抒情。

徐甲英的笔墨让人感到既有法度又有变化,既有根基又有趣味,呈现出一种令人赏心悦目的中和之美。他打破传统山水画的皴法程式,将原来单一性的固定皴法程式,改变为综合性的皴擦点染融会贯通,交替使用的绘画方式,极大地提升了笔墨的表现力,加强了作品的抒情性和写意性,同时也使得其作品中具有一种若隐若现的现代意味,开创了徐甲英自家式的辽南地域特色的山水画。

徐甲英的山水画具有新的人生观、知识结构,也颇富于对传统文化精神的总体感悟与个人理解,他的笔墨技巧也与传统文人画联系较为密切。不能忽略的是,他在继承了文人画的历史传统与审美标准的同时,又具有着与时代较亲近的情怀——关切现实生活中的辽南山水。王国维讲治学三境:“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层楼,望尽天涯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徐甲英的山水画实践,正是对王国维之说的具体印证。“甲英教授胸怀若谷,容纳百川,还表现于对名山大川的独持理解,并不就名山而画名山,就大川而画大川,且赋予其更广博的思想哲理,抒发出画家对人生道路的感慨认识,给后人以无限的向往和启迪,以哲学思想与人生经验陶冶人的情性是甲英艺术走向更高层面,使其作品提到更高品位的标志。”

看徐甲英的山水画不论是千山万壑还是边角之景,皆处处突出中锋用笔的书写性而非绘画性,更非是制作性。其轻重徐疾,既有骨力又有韵致;浓淡干湿,既潇洒灵动而又富有层次;皴擦点染,苍润朴拙,收放有度中却又乏随机生发的浑沦之气,而这样一来便从根本上保证了其作品在精神内涵和美学趣味上的格高品正。还有,徐甲英坚持了中国画的文化种姓和艺术本质;他的“林泉高致”筑基于地域的辽河之恋、千山之恋、冰浴沟之恋,体现出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高蹈情怀。由于他在艺术创作中,对传统的笔墨作出了全新的阐释,对旧有的图式进行了大胆地改塑,使之别开生面,故而其突出的艺术成就和丰富的创作经验,对于当下正处于为形式而形式之中的山水画创作而言是极其宝贵的。

因此,徐甲英的审美世界是用文化人格作为支撑的,表现出来的山水画也是文人的,艺术品味凝聚着理性的辉光。

画评

徐甲英是当下中国有影响力的教育家、山水画家。徐甲英以辽宁辽南为母题的壮美山水,有着强烈的形式感、体积感和意境的审美感。徐甲英的山水画既有文化纵深感,视野开阔;又能着眼于空间呈现——即地域状貌所赋予的文化烙印与痕迹。可以说,较之其他山水画家而言,徐甲英的山水画中有种地域文化气象。

徐甲英的山水画厚重浑莽——在野旷趣味中隐约着浪漫的抒情。我们看徐甲英的画张张皆有笔有墨,虽然具体到某一特定的作品,有时会出现或稍重于笔或稍重于墨的情况,但就其总体而言却是基本平衡的。这种平衡便是将黄宾虹的“五笔七墨”之妙灵活运用,自由把握,审时度势,不拘一格。故而徐甲英的笔墨让人感到既有法度又有变化,既有根基又有趣味,呈现出一种令人赏心悦目的中和之美。徐甲英打破传统山水画的皴法程式,将原来单一性的固定皴法程式,改变为综合性的皴擦点染融会贯通,交替使用的绘画方式,极大地提升了笔墨的表现力,加强了作品的抒情性和写意性,同时也使得其作品中具有一种若隐若现的现代意味,开创了徐甲英自家式的辽南地域特色的山水画。

徐甲英对辽南太熟悉了。辽南的山川景物(千山、冰浴沟)地域文脉,他谙熟于胸,徐甲英取辽宁辽南名山作为创作母题,但并不拘囿于千山和冰峪沟的实景,而是从自己的主体精神和价值取向出发,进行多方面的选择、生发和改塑,并且在这种选择、生发和改塑过程中,注入了自己的美学理想和精神体温。因此,徐甲英虽然坚持从大自然中汲取艺术生命的乳汁,但他笔下的景物却不是实景的简单模拟和客观再现,而是被“主观化”了的和“个性化”了的画家的心中之境。像《千山龙泉寺》、《大辽河》、《冰浴》、《春风又绿辽河岸》、《辽南乡韵》、《霜染辽东》等。首先,徐甲英的山水画之所以无论是重峦叠嶂、云烟雾霭,还是小桥流水、洲渚掩映,皆充满了浓郁的诗意,正是这种既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正确的创作理念和创作方法所提供的。

其二,徐甲英笔下的山水丘壑既可行可望,又可游可居;既令人为之神往,又使人感到十分亲近,充分体现出画家可贵的人文关怀和平民化的美学理想。宋人郭熙谓:“山水有可行者,有可望者,有可游者,有可居者,画凡至此,皆入妙品。但可行可望不如可居可游之为得。何者?观今山川,地占数百里,可游可居之处十无三四,而必取可居可游之品。君子之所以渴慕林泉者,正谓此佳处故也。故画者当以此意造,而鉴者又当以此意穷之。”(《林泉高致》)徐甲英的画,堪称为郭熙上述观点的一个生动注脚。其三,徐甲英的山水画虽然在体例的总体倾向上,似乎较为“传统”,或者说是承接文人山水画之衍流序脉,但却并不陈旧,并不缺乏新意,更不是像传统文人山水画那样一味追求荒寒、索寞的冷逸之气,而是有着令人鼓舞、催人振奋的时代感。

另外,徐甲英山水画的特征之一是画面中形的松散化与神的内敛化。这从《一夜秋雨满树金》开始变得分明起来:农舍、山峦和树林的形象在霜气浸掩之下“分散”为枝节斑块,交织网结在一起,山林的意境神韵也更觉深沉邃密。而《水声冰下咽》中的杂树,形象处理已近乎信手勾抹而成,似乎没有一点预先“设计”的成分,似乎既没有姿态顾盼,又没有疏密穿插,然而树、石上渴笔重墨蓬松的勾皴与湿笔淡灰黑块的对映,画幅中有与无的分割间替,把大自然生命力顽强更含蓄更内在地传达出来。两幅表现秋冬的作品,后面一幅更归于徐甲英“老”和“浑”、“静”。

那种恬淡虚无、空灵洞明的气态的出现,是徐甲英暮年山水画的又一个重要特征。例如《水秀山青》中静谧、空明中有兼有迷漾、缥缈色彩的山村,似乎整个被清新的雨水浸洗过一般纯净。《幽谷泉声》中的“自然”景色则显然是画家心境的生发,水波粼粼、云气茫茫,群树似乎在静默中悟着、等待着、召唤着什么。在《大辽河》上,由简简漫漫的峰头、山坡和杂树组成的秋景是那样空阔高远,远处大辽河显得宽宏,大自然在这时表现得既威严又慈祥,使人深深感到作画人在知天命之后的从心所欲逾矩的大智大慧。

徐甲英厚德载物,为人师表,待人宽厚,奖掖后进,不遗余力。著名美学家宗白华这样强调:“艺术家以心灵映射万象,代山川而立言,他所表现的是主观的生命情调与客观的自然景象交融互渗,成就一个鸢飞鱼跃,活泼玲珑,渊然而深的灵境;这灵境就是构成艺术之所以为艺术的‘意境’”。徐甲英画如其人,气自沉静高华。在与徐甲英交往过程中,深深地感受到他高尚的人格魅力与道德境界。“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徐甲英的厚德载物己然深入生命,其一举一动便自然天成地流露出“海纳百川”的崇高境界,常令与其交往的人自然而然地产生“润物细无声”的精神净化。

具体结合徐甲英的山水画创作实践,我们可以发现,徐甲英在笔墨表现方面有以下几种特色:其一,他画瀑布总是那么超越时空概念的一泓溪水,用笔富有韵律,用墨温润淡化;其二,他画树总是那样茂密古拙——极具憨朴的生态,融化在丘原之中。纵观徐甲英的山水画。遥承传统文人高贵文脉的,即寓心性于山水,“畅神”、“适意”、“以画为寄,以画为乐”,将山水画作为自己的精神家园和情感归宿,在千变万化又壮阔雄伟的景观之中,感受到画家灵魂的上下求索与真诚悸动,再一次领会了“天地有大美而不言”的古老启示。

徐甲英抓住了辽宁南部地貌特征,旨在建构一个带有地域特征的山水画。徐甲英创作的山水画,其彰显了一种文化精神,由于具备气象,因而他的山水画就更有了质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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