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袄军里有个满腹经纶的进士耿格,若生于太平盛世,一定是个好官
作者:陈二虎
在金末红袄军起义时期,耿格是一个昙花一现的人物,但他给红袄军带来新鲜的血液,为杨安儿草定官职,构想未来,让零散的农民起义有了明确的纲领与目标。
历史上的农民起义军往往采取“游寇”的方式,没有立足点,不懂得建立根据地,终日奔逐,四处流闯,很难发展壮大,又缺少后勤保障,
耿格归降杨安儿,建议设置仓廒,据守城池,打造兵器,训练士卒,终一指挥,各项工作有专人负责,人员各司其职。并且强调只有拥有属于自己的地盘,有后勤保障,才能东征西讨,抗御金兵,为红袄军驰骋天下创造有利的条件。
一、金榜题名
耿格家境贫寒,父亲很早就去世,他的母亲拉扯着他度日,由于他自小聪明伶俐,喜读诗书,母亲就供他念书,希望他考取功名,这耿格也不负母亲的辛苦,学习刻苦成绩优异,经、史、子、集无不涉猎,,三教九流无所不通,口若河悬,笔如泉涌,志在“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并且得到乡里教书先生的厚爱,认为这孩子非同一般。
从乡试开始,耿格就青云直上,名列榜首,参加东平府试又是第一,中了举人,随后参加殿试,是金章宗明昌五年进士,经义、策论皆优,同榜进士有王扩、韩玉、陈规、许古、纥石烈胡失门等显赫一时的人物,这榜状元是杨云翼。
耿格进士及第后,被任命为山东东平府东阿县主薄。
耿格上任后,重视农桑,体察民瘼,关心百姓疾苦,努力使百姓安居乐业,为官清正,口碑极好,颇有政绩,为东阿县干了不少好事,得到上司的赞赏,很快转任益都府昌乐县丞,略升了一点官。
后来登州刺史位缺,他有幸被荐为登州刺史,可以说官运亨通,一跃成了五品大员,时不时谈国事,献言献策。
山东因大旱闹饥荒,又兵祸四起,他开仓赈灾。
然而此时的金廷,风雨飘摇,蒙古铁骑南侵,官吏欺诈老百姓,山东杨安儿揭竿而起,他上书朝廷,陈述老百姓的疾苦,主要以安抚为主。当时朝中宰臣都力主剿灭,还说他“只知经术学问,不晓世务!”训斥了一番,让他清剿境内乱民,配合军队镇压红袄军,让耿格对金廷统治者十分不满,心灰意冷,渐生助红袄军推翻金国统治,恢复汉人政权。
二、开城投降
杨安儿转战而来,他便有了投降的打算,利用手中的权利,暗中联系汉人官吏,利用民族矛盾,做好了前期准备,静待时局变化。
当莱州刺史徐汝贤不战而举城投降红袄军,他立刻做出反应,派亲信门人前往红袄军大营,联系开门纳降,安抚百姓的事项,这门人半路正遇到杨安儿手下兵马都统邹建率军杀奔登州。
邹建一寻问,是登州刺史耿格派来投降的人,就派了两个人随这门人回去告知耿直,接纳投降。
耿格得到门人报告,尽杀城中女真人官吏,开城门迎接红袄军,红袄军兵不血刃占领了登州。
邹建派人飞马驰报杨安儿,杨安儿留史泼立、棘七二将与投降的徐汝贤驻守莱州,自己率展徽、刘全等将校赶往登州。
耿格率登州官员,自己亲自手捧州印,出郭十里迎候杨安儿。
二人一见有点相见恨晚,这耿格谈吐非凡,举止儒雅,把杨安儿迎进府衙,打开登州仓库,尽起所有帑藏劳军。还对杨安儿讲了一番杨安儿是替天行道,“忠者,事上之盛节也;义者,使下之大经也,万众一心,圣贤所为”之类,令杨安儿心情舒畅。
杨安儿轻松拥有两州之城,就召集将士开会,商讨红袄军的未来打算。
耿格熟知历代官制,也有一定的政治纲领,觉得是一展胸中抱负的最佳时机,对杨安儿说:历朝历代农民起义军最终都以失败告终,其原因就是没有政治纲领,缺乏统一的组织,没有固定的根据地为依托,随打随走,后勤无法保障,部队又没有统筹安排,确立目标。
耿直建议:以莱州、登州为依托,分兵攻占齐鲁各地,南连宋朝,虎视天下,方能推翻女真人统治。
建议杨安儿建立政权,借此号令天下,一呼百应,手下将校,各司其职,因才而用,建立政府机构,招贤纳士。
展徽听了,极力赞同。于是,杨安儿安排耿直与刘全、展徽、李思温负责建立王朝的瞭体事宜,初步草拟了王朝章程与纲领,下设机构,人事安排。
三、谋划未来
红袄军在登州改元天顺,建立大齐政权,拥戴杨安儿为皇帝,什么三省六部,枢密院、元帅府、统军司以及各级官员,这方案皆是耿直初定,而人事具体安排,杨安儿又召集刘全、展徽、李思温和耿直商讨一番。
任命李思温为太师兼尚书左丞相;耿直为太保兼尚书右丞相;刘全元帅府兵马都元帅;方郭三为左副元帅,张汝楫右副元帅,展徽枢密使,王敏礼部尚书,徐汝贤吏部尚书兼莱州刺史,史泼立、棘七、邹建、王琳、阎通、董友、孙武正、张正忠、汲政等人皆为刺史兼兵马都统,杨安儿的妹妹杨妙真、侄子杨友也皆授予官职。
耿直是个理想主义者,希望红袄军进可攻,退可守,以现有城池,南北奔驰,东西纵横,为拥有天下创造有利的条件,达到人尽其才,各有其职,充分发挥应有的作用,形成政权“雏形”。各种基础建设,内部各项事务安排走向正轨,有管钱粮财务的,有制造衣甲器械的。耿直为杨安儿设想了一个理想的蓝图,终归是一种乌托邦的幻想,也不可能从根本上推翻金朝统治,没有清醒分析天下大势,在实践过程中化作东流。
可以说,那个时代一个悲剧人物,心目中种种假想,都成了金戈铁马的尘埃。
《金史》中《仆散安贞传》中说:“凡符印诏表仪式皆(耿)格草定。”
随着杨安儿兵败,耿格与红袄军将领史泼立一起又投降了金廷政府,但金廷当权者并没有放过他,把他斩首,妻儿老小流放。
耿格,可以说满腹经纶,如果生于太平盛世,一定是一个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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