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彝族汉语诗歌的几点看法

阿牛静木:《夜行者》主编,著有《失落的马驹》《鬼斧集》《根性诗歌写作理论一阿牛静木文论集》《当代少数民族代表性诗人诗赏析》等,根性写作践行者,现居大凉山西昌。

论彝族现代汉诗的某些可能性

前言

当一种事物发展到一定的高度时,往往都会呈现出某种陈腐,凋零,不景气现象,这是自然的,所谓盛极必衰,我们应该视之为常态,万物发展的规律,比如今天要谈到的‘彝族汉诗”,这个边缘诗歌写作群体,曾为中国新诗发展带来了无限多的可能性,是值得彰显的,但现其内部出现的某些问题我想也是有必要提出,并引起大家重视的。任何一次文艺思潮的解放,都代表着对某种旧文化的反判与矫正,大家都清楚发仞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彝族汉诗是一次对毛时代宣传口令式写作的有机矫正与传统文化的回归,但,现在无论是对内或对外,诗歌本身,此种说法似乎都不能再成立,现我就以此根据,简单梳理下新时期彝族汉诗转型的几点可能性及存在问题。

一、可能性

①视野:大凉山彝区生活发生了根本性改变,过去彝族人交流范围大多仅限于族人之间,小圈子内,这种势必导致思维上的某种狭隘性,但随着社会的进步,这种局面慢慢在被打破,族人们开始注重于外界交流沟通,视野不断在开阔。

②文化自觉:我想彝族高级知识分子些今天比历史上任何一段时期都要清醒得多,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她)们已意识到文化之间的碰撞对于一个边缘民族文化意味着什么?

③深厚的传统文化:众所周知彝民族是个有着上千年历史,创作史诗最多的民族之一,有朋友说彝民族能歌善舞,毋宁说这是一个诗性民族,丰收诗、祭祀诗……生活中无时不在诗歌,无处不在诗歌。

④创作主体:一代代年轻人的加入,是这只黑色力量前进的保障和不竭动力。

⑤多种文化杂交优势:彝族汉诗’这是一群具有根性意识又可直接用现代汉文表达的诗歌写作群体,简单的说就是用汉文写彝人,所以在与兄弟民族间诗歌交流时不存在障碍,可越过翻译并形成自身的某种优势。

⑥时间累积下诗写问题的凸现:重复化,公式化写作,诗歌形式老套等问题显著,这是最直接的原因。

二、存在的问题

①彝族诗人总体呈疲软态势: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吉狄马加为主的六零后诗人以先锋的姿态进入了整个中国诗歌视野,并引起了广泛关注,七零后更是紧跟其上,在诗歌文本,理论上取得了不俗的成绩,但后来者们并没有延续此种先锋态势,现在你很难在八零后中找出一个能独当一面的诗人。(八零后现应该是写出其最成熟作品期)

②虚空价值文化的误导(这条是最严重的):a、 都说时间是最公平的筛选机,我一直觉得中国诗歌发展在趋于同质化,而且这条路越走越窄,离真正严肃写作越来越远了,现在很难看到‘天问’式精神史诗巨著,尤其在一些主流平台上,当然这也意味着其离诗歌本身越来越远,离真正意义上诗歌艺术越来越远,我想这是一个真正诗人应该所要摒弃的,诗歌就诗歌与一切外在的荣誉无关,甚至诗歌这门艺术就不应该设立什么奖,至于那些天天获奖,跑会的人是值得怀疑的。b、现在,当我们回过头,去梳理西方及中国诗歌先锋写作群体。他们确实创造了属于自己的诗写时代,但有些诗歌文本只是作为那个特定的历史产物,一种诗歌文化现象而被历史所记载,除此之外意义不大。

③缺乏独立人格,诗歌探索精神:现诗写出现的同质化、公式化等问题都是诗人缺乏探索,创造精神而引起的,大部分诗人只是为了其仕途增添筹码,酒局上满足一点虚荣心而已,这点直接导致了很多年轻诗歌写作者不是在前辈语境中打转就是急于求成,早早抹杀了其诗歌灵性,最后一无所成。

④后殖民主义下文化身份的迷失:万物都是平等的,在西方人看来人皆上帝子民,而在彝族人看来万物皆来源于一场雪,但几千年来边缘少数族裔文化几乎都处于一种边缘地带,从未得到过主流文化的正视,而这部分又是隐形存在的,有些人也不无矫情的说诗人前边不应该加族别等,说到这里或许他(她)们还会拿出‘白银时代’某些诗人说事。

结 语

‘转型’ 汉文释义:“是指事物的结构形态、运转模型和人们观念的根本性转变过程。”首先我们把‘彝族汉诗’拿到社会这个大环境来考察,这个历经三十多年的写作群体有没有转型的可能?我们常说越是思想动荡的大时代就越能生长出大家,今天无论从那方面看,边缘少数族裔文化都受到从未有过的冲击,来自于主流文化的,自身文化的,无形中都形成了一种挑战,当然也是一种机遇,就像诗人昌耀所说的:“像一个/七十五度倾角的十字架——他,稳住了支点/挺直脖颈,牵引身后的重车。力的韧带,把他的躯体/展延成一支——向前欲发的闷箭……——历史的长途,正是如此多情地/留下了先行者的雕塑”《雕塑》,这就看我们如何去把握了。

2019.8.11

彝族90后诗展’及其它

在新世纪进入第二十个年头之际,《夜行者》策划了一期彝族90后诗展,得到了云、贵、川等诗人们的积极响应,我想,这既是一次回顾,也是一次总结,彝族汉语诗歌走过了一段非凡的历程,硕果累累,尤其以吉狄马加、阿库乌雾、吉狄兆林、发星等为代表的先行者们,这里需要说明并指认的是:(真正意义上的彝族汉诗是发仞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吉狄马加一声“我――是――彝――人”拉开序幕的,彝族汉诗≠彝族人用现代汉文写的诗,彝族人用现代汉文写诗差不多是和整个中国现代诗歌同步的,而这里强调的彝族汉诗更多的是文化上的认同、一种从自发到自觉,不依附任何话语权的独立诗歌艺术写作。)

一、根性写作

此次诗展除大小凉山诗人外,云、贵两地大多数地区诗人诗写已不存在族根性,所以不再编选内,这也是《夜行者》办刊理念及其存在的意义,注意;上边这种隔离式状态不是主动的,而是被动的,没意识的,这才是最可悲的地方,遗憾,真的遗憾,其实我们现在回过头去看,中国这条文脉是比较明晰的,从《诗经》《楚辞》到宋词,明清小说,及上世纪80年代的寻根热,我一直觉得,当一首诗写来既没有其前辈的影子,又没有同辈的痕迹,达到诗学的另一个高峰,那就当真了不起了,而发星老师的《对大凉山黑色情人永远的沉醉》《十二个母题组成的山脉(长诗残稿)《黑色系列》、阿库乌雾的《密枝》、梦亦非早期的那几首漂亮长诗……无疑都是中国本土生长出来的优秀作品,要清楚中国现代诗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从属于西方强势话语权下的亚文化,很多诗歌文本更是来不及中国本地现场经验化处理横移植的产物,尤其一些以西方价值尺度唯命是从的狂粉追随者。

当然也要说明,根性写作不是一种肤浅的,没痛感的生活、历史记忆还原式记录,关于这点大凉山彝族汉诗更显严重,群体经验更多时候形成了我们写作的一种内在的驱动力、过分的依赖性、导致了言说主体的缺席,大家一直以来认为根性写作就是千篇一律的毕摩、荞麦、鹰……这其实错了,葆有此观点的人肯定对根性写作带有莫大的偏见,我所认为的根性写作更多的是一种精神层面上的依托,灵魂上的皈依,有根,才能深入,诗人,肉身可以漂泊,但灵魂漂泊意味着死亡。诗人首先是个人,很重要,不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高高在上的人,很多诗人也用低到泥土写作来比喻,我觉得也对,诗人的任务只是把小至群体,大至人类的共同经验说出来而已,要清楚不写诗的人也和写诗的人是一样的,心理,外在的,内在的结构层次相差不大,但往往好的诗人会把个体的命运上升到整个人类高度,他就变成了一个民族,人类的精神指标,为个体而写作这是最本初的诗歌写作动力,这个叫外部结构,至于内部结构就是诗人和一般人不同的那部分了,那部分有点抽象,又神秘。

二、原生性写作

七月的大小凉山,阴雨绵绵,满地的山菌在疯长着、阿妹依偎在木门弹着思念的口弦、阿哥在岩窟中写着火镰般滚烫的经文。如果爱,那就在胸间挂九十九个太阳在密林丛中牵着情人的手互诉衷肠吧、如果你是只鹰,那就高翔于蓝天之中、如果你是只虎请继续啸吟于山中、因为你是大山的儿子,你身上具有大山一切优良的品质。大小凉山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解放前基本上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所以现代工业对其破坏还不是那么的明显,当然,也和有着上千年历史的彝文化有关,尤其大凉山,彝风浩荡,盛行傩、巫蛊之词,造就了独特的人文景观,自然也就影响着这片土地成长起来的诗人们了,其实我个人觉得宗教和诗相差不大,只是诗要比宗教更加自由而已,诗也不等于思想哲学之类。

今天,大家都忙于追求物质生活,没过多时间关注下自己的内心世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是那么的微妙,灵魂在生活中常常是缺席的,病态、焦虑、异化、荒诞……充斥着现实生活,很多人没有信仰,被欲望摆弄着,就像一个纯洁的妙龄女孩身体完全被打开,世界从此再无秘密可言,类似的情况西方也出现过,毕竟西方比我们更先工业革命,可我们有些诗人还在重复着西方大师们的走过道路,是时候问下自己,这种写作真的还有意义?

三、现代意识

上边说大小凉山受现代工业、外来文化影响现还较小,尤其大凉山,究其原因是彝文化自身的系统性、独立性,但谁又能保证再过十年,二十年,又是什么模样呢?现在我们读彝族诗人诗作不管是前辈们的,还是此次九零后诗展,字里行间都流露着对这个族群未来的担忧与迷惘。山地民族与时代的震荡出现了裂变,竟一时把我们弄来手足无措,不知个所以然,出现了两种极端朝向、A:无力正视外来先进文化和本民族腐朽文化者、B:拔高外来文化而精神自我矮化者、如何将AB在内部达成某种和解,这将是我们着手处理并思考的一件事情,这就涉及到两个问题:根性写作与现代意识,‘根’是矿,根深才能叶茂,是一切的出发点,而‘现代意识’则以一个现代人的视角审慎传统文化,保障诗写的与时俱进性,二者相辅相成。譬如以生活在大凉山诗人为例,在大凉山这块大场域中以小我与世界对话,与自己对话,大凉山更多时候就形成了你的某种内在的精神气质,你就可以在里面诗写你一生灿烂的诗章了。

7·30夜西昌

彝族汉诗如何本地现场经验化处理

我们清楚,一首好诗,是要满足多个条件的,其中的技巧、语感、语义……这些较为明显的构成要素首先都会成为一种现实被第二方所接收,这不仅仅是诗歌本身的自然性,也是人身上某些机能的必然性。如何写出一首好诗?毫无疑问,就我个人而言就是大量的阅读,这是基础,兰波的“通灵论”恐怕也和大量阅读,诗写有关。那么如何去阅读?:我身边有这样一位朋友,他呢平时也喜欢阅读,也偶尔写诗,尤其阅读一些西方大师的作品,但后来他渐渐失望了,对西方,对现代诗,“现代诗不能很好的表达自己的情感”他自己说的。我颇为不解,后在QQ空间翻找读了些,阅读后我不敢说什么,更谈不上指点什么,我自己都还在学徒期,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的写作是有问题的,下边我就结合我朋友的例子粗浅的谈谈“彝族汉诗”如何现场经验化处理。

一、意象

首先一首诗中意象是十分重要的,是必不可少的,古人在意象选用方面就特别的讲究,几乎古代诗歌大师些都是意象使用高手,尤其中国古代关于意象的专著也非常多,这里不再一一举例,现代著名学者王国维先生在《人间词话》中说:“昔人论诗,有景语情语之别,不知一切景语皆情语也。”可见,意象在诗中的运用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诗人所面临一大问题,也是一首诗成功与否的重要一环,话不多说,回到本文:“彝族汉诗”如何进行现场经验化处理之‘意象’的使用。

a、意象使用的就近原则。何为“彝族汉诗”?前边专文谈论过,不再重复,需要说明的一点是,彝民族世代生活在祖国的大西南,而这里连绵群山起伏,形成了特地的地域文化,所以在诗歌写作中意象要使用你熟悉的,贴近你生活的,比如我生活在四川大凉山,平时很少见到大海,就不会因为读了几首普希金关于大海的诗,就跟着去写海,这样显得不真实,也写不出好诗来。

b、意象使用的可感原则。什么叫意象的可感原则?可感,看得见,摸得着,我们清楚你生活在某片区域,那么你必然和这里生发着联系,尤其对于彝族这个相信万物有灵的民族,流过家乡的每条河流都在身体内奔荡着,化成血液的部分,所以这些都是意象使用最佳的选择。

c、意象使用的大众化原则。有很多朋友善意的提醒过大凉山彝族诗人,诗中大量充斥着:毕摩、索玛、经文……等诸如此类的意象,会造成诗歌严重同质化,对于这种观点,我想他们没看到彝族汉语诗歌写作实质存在的一些问题,造成诗歌写作大量同质化都是诗人缺少创造力的结果,和意象应该没什么关系或关系不大。

二、根据地的建立或地域诗写

我们最初学写诗时,没那么多的诗想能力,所以会在某个前辈诗人的语境中打转,想用拟人句等最基础的修辞方法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在使劲的拼凑文字。其实现在想想,我们当时再怎么写,也不会有像样的诗出现,一是我们诗歌启蒙阶段一般年龄都很小,二是我们根本不会本地现场经验化处理,在这里我们还是归类下本地经验化的几种情况。第①种是主体,当人作为主体时,一般“我”会也第一人称强行介入,情感也表现得较为突出,强化现场经验。第②种,无人称,指代不明,用其它物质进行强化,比如意象等,情感表现得不突出。第一种有启蒙色彩,写作具有不稳定性,第二种是任何一个成熟诗人最后都要解决的问题,具有恒久性,所以说要立志献身诗歌事业的作者,到最后还是要建立根据地或地域诗写,这里的“地域”并非地理范畴上的范围意义,而是一种精神,维度……的指向,这样我们才能走得更远。

三、强化本民族文化记忆

文化是我们永远不能泯灭的记忆,就像一块胎记,那么本地现场经验和民族文化记忆有何关系?我个人觉得本民族文化是我们诗写的活源头,就像彝民族口口相传的神话故事等,这些本来就是诗,充满魔幻的诗,但在诗写过程中需要我们很好的处理好“根性写作”的三要素:①本民族文化②汉语③西方技巧,进行原生性存在诗写。去过西昌奴隶博物馆的朋友都知道,没去的我强烈推荐你去,去了你绝对的震撼,一个古老民族文化在现代3D技术下竟焕发出如此强有力的生命活力,那一刻你会因为自己想象力的贫乏而气恼的。

四、精神气质的本地经验化

当你阅读了很多书后,要懂得进行再创,本地,个人的经验化,不能照搬别人的经验,比如发生在拉美的文化大爆炸,我们先看外界是如何说这场文化活动的:这些作家受到欧洲和北美现代主义的影响,同时也承继了拉美传统文化,具有实验性的一场文化运动。我个人觉得这是精神气质本地经验化最好的例子,类似的还有俄罗斯黄金时代,白银时代等,立足本地文化,再借鉴先进文化,基础上再创。我们清楚彝民族民间故事、史诗,经词等可以说是浩如烟海,而我们在创作时,这就是我们的宝贵财富,把我们的这些传统文化化成一种内在的精神气质,再用先进的表达技巧,从而达到精神的本地经验化,这样创作出来的作品绝对的震撼。

20191111,晨,成都。

“彝族汉诗”的几点想法

一、

何为“彝族汉诗”,关于这个问题,我在前边一篇不成文的诗学随笔中是这样说的:一种从自发到自觉,在文化上认同度极高的,不依附任何话语权的独立诗歌艺术写作,因作文需要再次引用。‘彝族汉诗’不言而喻,‘彝族’是一个族群,群体的指称,这也就涉及到了今天要谈的核心,作为个体的生命意识与群体之间的诗写关系,我们先来看个体与群体这对历史唯物主义之间的关系,这也是打开这道诗门的重要关键点。从政治,人类学范畴来看,不管西方还是东方,人都是从群体向个体解放的过程,或呈直线式发展,当然这是对某一时期相对而言的,世上没有绝对的不变量,相反,生活中我们常常感到个人本位是通过他人的认可才得以确认下来的,这就说明个体与群体并非有些人所说的是紧张相对,而是相互依存的。

二、

集体记忆理论开创者莫里斯·哈布瓦赫如此定义集体记忆:“集体记忆是指一个具有自己特定文化和同一性的群体对自己过去的记忆。这个群体可以是一个宗教集团、一个地域文化共同体,也可以是一个民族或是一个国家。这种记忆可以是分散的、零碎的、口头的,也可以是集中的、官方的、文字的,可以是对最近一个事件的回忆,也可以是对远古祖先事迹的追溯。”那么我们来看生活在祖国大西南的彝族汉诗群,首先我们都有相同的文字,相同的习俗,相同的节日,共同的心里特征……。这在无形中给我们艺术创造提供了一种认同感和归属感,包括绘画、音乐、文学等,所以在彝族诗人,音乐人作品上对共同祖先,文化追认感是极强的,换句话说我们都在以一种间接性的方式集体参与了历史进程里,而后又变成了个人的记忆历史经验参与到现实生活中,形成了生命中不可泯灭的印记,直到我们最终离开人世。

三、

任何优秀的诗人都不应该纠结民族性与个人本文之间的关系,当一个诗人只懂得处理个人情感时,这样的写作是有局限性的,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诗学的构建要比诗歌文本重要,更具历史性,当你还没形成成熟的语体,在整个汉语诗歌语境中,那么诗学永远要比诗歌文本重要,诗歌写作最后还是要回归诗歌本身,小资情调写作,肤浅式写作只能算是诗歌启蒙期写作,所以深刻很重要。其实诗写中并不一定要分什么民间和官方的,但从一开始就决定了官方体制的很多弊端,不可能出现大师,精神上有太多的暧昧不清性,一个人最终还是回到自身,就像诗歌,我们不能不面对作为“人”所面临的那些问题,写诗歌永远不能脱离‘人’,要有人味,人性写作:苦,乐……

四、

我们彝族大部分汉语诗人阅读量不够,我觉得大家可以购一批好书直接闭关,找个地方边读边进行诗歌创作,新中国至今,彝民族除了刘尧汉先生等几位,还没有那一位取得了瞩目的成绩……就诗歌来说只要有一定的阅读量,勇于挑战,探索,大诗人极有可能,尤其大凉山,大凉山不同其它彝区,还没有形成一种固定的思维模式,还是一块未开发的原生文化矿厂地,所以有无限多的可能性,毕竟创造要比模仿难得多。

20191028,晚,成都。

彝族汉语诗歌写作的困境(增补)

“创造”太重要,比如彝族现代诗歌理论稍显薄弱,导致很多诗歌写作者在艺术(严肃写作)与虚空写作之间摇摆不定,诗写越来越贫乏。其实诗歌写作者自己十分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诗歌艺术写作(在这里我还是用第一诗界和第二诗界区分开来,总体还是比较模糊的),但是很多诗歌写作者趋于某种心里迎合读者等把诗歌写作变成了一种乏趣味的行为艺术,由于写作者缺乏独立性,需要说明的是这里的独立性并非就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之意,而是一种思想的独立性,不随大流,包括群体性写作,同仁性质写作等,这都是一些独立诗歌侠客思想交流的最好方式,一个真正的诗人就不应该投稿,按要求写同题参赛等,诗人应该是思想者或诗哲,而不是投机分子。加上伪抒情泛滥,当下彝族汉语诗歌同质化严重,这就是一个诗歌写作的漩涡,表现在爱情,民族等之上,都显得那么的空洞,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种伪抒情就像障眼法把普通的读者买弄过去了,听风就是雨,看雨就是泪

……

2020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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