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我喜欢绿色,但你是天蓝色的
从跌入单栎的世界的那个夜晚开始,我们之间大多停留在网络上的交谈中,一部分是因为辰星和单栎的关系,一部分是我们之间情感还没有足以抗争掉先天存在的距离感。
对这种距离感,我根本不自知。
所以我们的感情还处于秘密状态,即使是颖瑞也全然不知。这样的小秘密即使甜死在心里,都不枉然都不可惜吧。那种,眼神迅速的交叠;那种,途径时身体轻轻的触碰;那种,知道这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一些交互的载体。这种感觉,膨胀,又仿佛等待它终于炸裂开的周遭会让我们如何应对。
人生的期待值和可怖性都在于不确定以及永远可以选择。
如果无法选择,会不会我们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不在一起也永远不会分开;如果无法选择,会不会就永远不用担心选错,不用担心如果重来会怎么样。即使说我真的后悔了,也无须懊恼只能无力地往前走。
这样想来,是不是有的选才比较好。而有些我们无法选择的,与生俱来的,其实早就是注定的,就像我现在遇到单栎,紧接着遇到一系列前所未有。
初二要分班了,一整个寒假我都在期待我和单栎的名字能够同时出现在同一个班级的分班表上,我还在定睛另一张分班表的时候,颖瑞开心的朝我叫喊。
“黛儿,快过来,我们今年在一个班耶。”
我马上收回目光,一路小跑过去,趴在颖瑞的肩上又看了一遍她面前的分班表,终于搜索到单栎的名字。
嗯,又一年,我们还是能够坐在同一间教室,呼吸最近区域的空气,听同一个老师的讲解,看同一场班级里的闹剧,连去操场晨跑都能在同一个队伍里。
“你还看什么?找谁呢,找谁呢,快说。”
颖瑞一直坏笑,把一整个身子倚赖在我身上。
单栎迎面走过来,问我在哪个班,我指指身后面的报名表。然后不舍的和颖瑞离开。我回头看过去,还能在一整个墙面前的人头攒动看到单栎笃站着的身影,忽而就无比安心。
我在等着,春天来。
新学期第一堂英语课,班主任敲门进来,我一眼就看见她身后那个身穿天蓝色羽绒服的姑娘,站在那就有特别干练的感觉,齐刷刷的马尾,斜刘海,露出清晰的眉目。
“同学们老师给大家介绍一下咱们班的新同学,大家欢迎陆颀。”
没有俗落的掌声,不过大家都向着讲台瞩目看着这样一个姑娘。如果是我,站在讲台前,面对这样一群人也该是如此泰然吧,我向来对内心情绪汹涌的瞬间外化不来。
老师转过头面对这个叫陆颀的女孩说,你坐到孟黛旁边去,有什么问题就问她。然后老师指指我在的位置,我跟她笑笑示意我就是孟黛,她走过来,走路时都能把周遭的风带动。
缘分就这样开始了,是属于我和陆颀的。
十年之后,我总是开玩笑的跟她说,“你说老师干嘛让你坐我旁边,认识你可真是麻烦!”
我当时没有想到“最初的温暖,最后的陪伴”已经开始写上了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