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A270：裴回两仪殿，怅望九成台——读《神探王妃》

文/望月听雪

“上苑桃花朝日明，兰闺艳妾动春情。井上新桃偷面色，檐边嫩柳学身轻。花中来去看舞蝶，树上长短听啼莺。林下何须远借问，出众风流旧有名。”贞观初的某年春，长孙皇后在上苑游玩，写下了一首抒发她春游欢乐心情的诗作，《春游曲》。盛世大唐的“第一夫人”，长孙皇后，英雄心里永远的白月光和朱砂痣，辅佐太宗开创“贞观之治”，留下“千古贤后”之名。“纵观太宗一朝，理性行政，对皇帝的行为约之以礼，动之以情这一风尚的确立，长孙皇后功不可没。”而她的远见卓识，在其身后一一验证，“风起于毫微之末，古来贤后，见微知著莫过于此。”这样的皇后之于李世民自然是贤妻良母的存在，因此才有之后的“思接千载空悠悠”，之于后世后人便是典范国母般的存在，敬仰之余，便有了许多她的传说。

这个故事便是以一代贤后长孙皇后为原型，辅以传奇色彩，将一个沉淀于历史尘埃之中的模糊人物，塑造成了一个富于传奇但有血有肉的真实皇后，从其儿时开始，赋予她一身的正气、满腹的聪慧、坦荡的胸怀，以天下安定为己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将一代盛唐重新立于眼前，款款走来一位母仪天下、风华正茂、聪慧绝伦的传奇皇后。

“那双如秋日高天一样清冥水灵的明眸，却令曹植《洛神赋》的名句跃入了窦氏的脑海：'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内堂壁上挂着一幅字——'未若柳絮因风起’，是东晋女诗人谢道韫的咏雪联句，字体则颇具东晋书法家王羲之老师——卫夫人高逸清婉、流畅遒劲的风骨。字幅落款，'伊洛君’。长孙家籍贯洛阳，观音婢取洛阳名花——牡丹的别名'依洛传芳’，为自己起了个'伊洛君’的雅号。这个女孩儿崇尚魏晋女子散朗娴雅、落落大方的'林下之风’。”

“命侍婢研磨摊纸，略一思忖，提笔运气，挥毫写下谢道韫《泰山铭》一幅：'峨峨东岳高，秀极冲青天。岩中间虚宇，寂寞幽以玄。非工非复匠，云构发自然。器象尔何物，遂令我屡迁。逝将宅斯宇，可以尽天年。’”

年幼的长孙皇后，便有着不同于一般大家闺秀的抱负志向，才德兼备，从其书画文墨之中便能窥得一丝端倪。

“义宁二年（618年）五月，李渊建立唐朝，改元武德，都城大兴更名为'长安’，皇宫——大兴宫，更名为'太极宫’。长孙瑾琋的瑰丽人生，伴随着武德朝的梦想，正式扬帆起航。”

江山易主，而她的青春抱负理想才刚刚起步，幸运的是拥有了千百年间最贤明的君主，来到的是这个千年古国之中的大唐盛世，冥冥之中才有了她挥毫泼墨、大展宏图的机遇，但也不幸的是嫁于帝王之家，诸多身不由己、诸多遗憾终生，便是这女子不涉政之古法，若予她现今男女平等的权力，不知如此的奇女子又会带来怎样“巾帼不让须眉”的传说。

“世人都说他有一张长短宽窄恰到好处的脸庞，额头丰隆，两道浓淡相宜的剑眉；一双星目，内双，也不很大，然而黑白分明，神采飞扬；挺拔的鼻梁有着丰润直正的线条，下颔饱满，嘴巴略大，嘴唇棱角分明而厚薄适中，两嘴角各一抹不易觉察的弧度微微上牵，给整张脸增添了早春二月的活力，料峭中暖意暗蕴，不怒自威，每当笑容绽开，又显明朗温润。”这是她青梅竹马的夫君，亦是一代君王。

这厢一代贤后初出茅庐，那厢各色姬妾已然来到君王身畔，十六岁的杨陆离，父亲，隋炀帝杨广，一道册封为秦王孺人的敕书，便为其一生画上了句号。“江山和宫廷都已换了主人，帝都大兴改名'长安’，大兴宫也改名为'太极宫’，前朝旧人得为新朝新人们腾出地方来。前朝帝女的命运，也不过是在喝乌梅浆谈笑间决定的事——灰飞烟灭，抑或繁花似锦。”

“宫门深似海，绝不仅仅指天子的嫔妃们相互倾轧。”“太极宫是李氏的新家，从唐国府的主人，到太极宫的主人，象征着李氏崛起为掌握天下最高权柄的皇家。也因此，太极宫并非过去李家所拥有的长安故宅、武功旧宅、河东宅院、鄠县庄园……的简单升华。它不是纯粹意义上的'家’。”

“长孙瑾琋迎难而上，以智慧和勇气开启谈情、破案、平天下的传奇生涯！抽丝剥茧，步步揭露案件真相，智斗各路敌人；三教九流，因缘难测，波谲云诡，共同描画一幅情天孽海、家国天下的时代长卷。”“爱与被爱全有她独一无二的方式。”

       “裴回两仪殿，怅望九成台。玉辇终辞宴，瑶筐遂不开。野旷阴风积，川长思鸟来。寒山寂已暮，虞殡有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