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努力走过的路,每一步都算数
01
18岁那年,我从师范学校毕业,被安排进一个农村小学做毕业班老师。
从听到分配方案那刻开始,我控制不住开始哭,从镇教育组一直哭到家里。
我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啊!
18岁以前,成绩常常是班级前三;各种比赛,我永远是拿奖的那个;毕业实习,我是实习单位最喜欢的那个。
可是我却被分配到了一个全校只有73个孩子的乡村小学。报到后我才发现,我那个班只有3个孩子。
我在开学快两个月之后,才给我师范的班主任写信,我告诉他:“黄老师,我在一个特别小的学校,比较偏僻,我还没办法适应这儿的工作……”
黄老师很快给我回了信:“我以为你会是第一个给我写信的,没想到你却是最后一个。……你要坚信,你的能力,会让你在那里发光发热,最关键的,先积累经验!”
黄老师是我三年师范的班主任,文选老师,平时带着我们嬉笑怒骂,但他的每一节课都很让人入迷。普通话带着明显的广西特色,年少无知的我,曾经在课堂上捂嘴偷笑过他的普通话。很多年以后,每次见面,他还耿耿于怀。可是他却是我最尊敬的老师。
黄老师的信让我稍微安顿了一下来。其实我从来就是个听话的孩子,从小听父母的,上学听老师的,毕业听领导的。
我开始学会做一名乡村教师,去家访,劝返辍学的孩子;去种菜,以免工资不够会被饿死;读书,写日记;和孩子们一起挑水做饭;和同事们去田角里抓鱼。
学会适应四面透风的房子,学会适应村里的小青年半夜敲门敲窗的捉弄,更重要的是,我的教学水平确实在我的好学之下,很快见长。
后来我离开了那所小学,越走越远,最后去了市教育局做教育专干。
有一次和黄老师见面,依然那么神采奕奕的黄老师说:“我没看错你,你让我感到骄傲。”
其实很多年以后,我依然常常梦见那所小学的宿舍,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一张椅子,别无他物,门和窗永远都关不严,我总是吓得半夜不敢入睡。
可是,那一切都已经成为我成长的印记。
02
2017年,我离开了体制,开启了闯荡江湖的人生按钮。
那年夏天,袁先生陪我坐在重庆洪崖洞的观景楼上,看着嘉陵江上来来往往的船只,袁先生说:“不怕,辞职以后,有我呢!”
于是我即便接到了让我回去新岗位上班的面试通知,我依然坚定了辞职的决心。
我开始打卡各种体制内没有的学习,正面管教讲师,儿童礼仪讲师,成人礼仪讲师,朗诵讲师班,演讲提高,写作,社群运营……
我接了一个私立幼儿园的管理工作,我开始带团队,开始研发幼儿课程。
一位来幼儿园报名的家长说,您的教学理念,我特别认同,所以我安心把孩子交给你们。
可是在这之前,我们遇到无数次家长嫌贵,嫌课程不够理想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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