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熙亭文存之六十五篇：
一曲沁人心脾的韵歌
——读杨永贤长篇小说《女人韵歌》札记
郑熙亭
夏叔倩柳村之行，还不算彻底失败，当她10岁的外孙女，就是柳美文和小刺猬的女儿小凤，在她挑唆美文离婚随大舅父侨美要带走小凤的时候，小 凤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随父归宗”，高高兴兴到柳村去，她才算彻底失败。我仅摘录几段精美传神、颇具个性的对话，即见全貌：小凤三岁，夏叔倩买回一盒进口巧克力，小凤很喜欢，吃完 一块，很想再吃，歪头想了一会，便匆匆把盒子包好。夏问：“小凤，为什么不多吃些？”凤：“我要留给爸爸吃呀，他也一定喜 欢。”小凤在幼儿园画画，每次都画爸爸，画得又高又大。贴在卧室 墙壁上。柳美文一把扯下来，小凤哭得极为伤心，不停地说：“你不爱爸爸，他是最好最好的爸爸。”小刺猬（张振华）在县里工作，隔一段时间到北京来一次， 一次小凤搂着他的脖子问：“爸爸，你有爸爸吗？”“有哇，他就是你的祖父，你的爷爷呀！”“你喜欢你的爸爸吗？”“当然喜欢啦，就像小凤喜欢爸爸一样。”小凤听到外婆的辱骂声，问：“她骂谁是老不死的？”小刺猬 答：“她在骂我爸爸。”小凤去找夏叔倩：“外婆，你怎么能骂爸爸的爸爸呀，我们都爱他的，你再骂他，我就要骂你的爸爸。”奶奶给小凤做来一双布鞋子，小凤穿上，高兴地笑着说：“奶奶的手可真巧。”夏叔倩冷着脸说：“脱下来，不许穿那个老婆子做的鞋。脱了。”小凤耷拉下脑袋小声说：“我喜欢，不脱么，外婆，我穿奶奶做的鞋你干嘛不高兴呀？！”柳美文也说：“外婆让你脱，你就快脱下来。”小凤抬起头，大声说：“你们，你们这是欺辱爸爸，我偏不脱，偏不脱。”夏叔倩的大哥从美国回来，兄妹两人商定，要美文赴美，与小刺猬离婚。柳美文见小刺猬又来了，撒起泼来，让他走。小凤急 了：“你们也太欺辱人啦，爸，偏不走。”柳美文打小凤，边打边骂：“小没良心的，什么爸爸，他不配。”小刺猬再也忍不住，打了她两个嘴巴。柳美文摊牌 了：“张振华我们分手吧，惟一的问题是小凤。”小凤一下蹿到柳美文身边：“妈妈，我不是问题，我什么问题也不是，我只要爸爸，要爸爸呀。”柳美文摸着小凤的头：“我白费了十年心血，我舍不得你。小凤，跟妈妈吧，啊？”小凤说：“不——我不会跟你走的，我不喜欢外公外婆，因为你们都欺辱爸爸，你们都坏。”小刺猬说：“柳美文，你也是位母亲、离开女儿会难过的。如果你坚持要小凤，我会说服她同意的。”小凤哭了：“不，爸爸， 我不会同意的。你是不是也不愿意要我了，怕我拖累你？是吗，爸爸。”“人之初，性本善。”童言惟真，童言惟善，童言惟美。小凤的选择， 使夏叔倩一家的人生观、世界观彻底的失败了。她们所夸耀、所追求的东西，连个三岁、五岁、十岁的孩子都不齿，还有什么比这输得更惨呢。小说到此，立意基本完成了。小凤到了柳村，与奶奶（端琦）亲如骨肉，她扎在怀里闻香甜气息的细节，把人间“同气连枝”算是写绝了。可以想象，这只小凤在老凤的爱抚下会是怎样的完美，自然是新世纪的程端琦了。我本来还要写最后一章：《凤凰涅槃》，把程端琦从“文革”到1982 年离开人世这一段的生活、形象加以评述。看一个人、一个中国农村的普通女人，是怎样达到了我们从《前赤壁赋》中所见到的“物我两忘”的境界， 从佛书上见到的返朴归真、修成正果的净化。但我实在不能写了，因为一动笔，心就搅疼起来，我不忍让人间这最纯美的心灵停止跳动，不忍看到把一切的热和光都献给世间他所爱的人们，而油干灯尽的情景，更无法对这些熟 悉而又陌生的情形再说些什么，所以，就只好打住了。原载2008年第5期《当代人》及《河北日报》2008年3月14日《文艺评论》
赵志忠，笔名赵刚，号国学守望者，1973年4月生，河北省献县淮镇人。作品发表于《诗刊》《中华诗词》《中华辞赋》等。中国作家协会《诗刊·子曰诗社》社员，诗词中国·中华诗词网2017年度优秀通讯员，采风网2017年度十大新闻奖获得者，河北省诗词协会会员，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河北省沧州市诗词楹联学会副秘书长，沧州市新联会常务理事，沧州市作家协会会员，《沧州骄子》编委，《诗眼看世界》创始人，采风网沧州站站长，献县知联会理事，献县新联会副会长、秘书长，沧州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第七次代表大会代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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