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运良 | 浓音淡改
花洲文学
浓音淡改
文|张运良
闲人闲篇,闲下的时候就爱“晒咸菜”。
早些年儿子给我买了本余秋雨先生的《文化苦旅》,随即我就把它敬若宝贝,爱不释手,以往对这些当代文学巨作或是鸿篇大论都是敬仰而不轻易翻动,那一日有所躁动,翻看了开篇《道士塔》,记住了王圆箓这个历史记载的敦煌石窟的罪人,石窟遭到毁灭性破坏,然他的道士塔仍在且保存得较为完整。
前些年不断有文化名人公开撰文说,位于北京市东城区北总布胡同24号院的梁思成、林徽因故居已经被拆除殆尽——一代建筑大师的故居尚无法在偌大的京城之地保留。当时我就在想,多年以后,当我们及我们的后人走到北总布胡同时,只能木然走在程式化的、没有生机、没有文化传承的钢筋水泥的丛林里,那是城市决策者的造孽还是梁林的悲哀呢……
令人欣慰的是,就在刚刚过去的11月27日,河南省住建厅对2019年入选河南省50个村落列入中国传统村落名录,省级财政将划拨专项资金改善这些村落的基础设施、人居环境和保护发展工作。更令我欣慰感兴趣的是,邓州市赵集镇堤南高村、郏县和汝州的四个村落有幸入选。之所以提到这三个县市,那是因为这三个地方与我息息相关,一个是生我养我的故土,另两个是我的第二故乡和工作生活的地方。
虽是闲人也没有凑热闹去热评经典的节目,那种艺术生活不适于闲聊。很多文艺大家评论《雀之恋》是舞之精灵,也有斥责违背常识,调侃儿童不宜。国之少年儿童将近3亿,能看懂蓝精灵的也绝不在少数,又何必亵渎艺术?但是艺术也应来源于生活自然,不能一旦艺术就随意拔高升华,胡编乱造,使之反倒弄丢了本质纯真原汁原味的东西。
由此我想到了文化大学者冯骥才说过这样一段话更能阐明我之忧虑。他说,当下这种鄙俗化的潮流,这种放肆的粗制滥造,这种充满谬误、以假乱真的伪文化,正在使我们的文化变得粗浅、轻薄、空洞、可笑、庸俗,甚至徒有虚名,一边有害公众的文化情怀和历史观,一边伤及中华文化的纯正及其传承。我相信,在这样文化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一代,很难对自己文化心怀挚爱与虔敬。
还有一些字眼,譬如“卖萌”……不能说都是80、90、00后的专属吧?“秀”这个字似乎很有些历史了,以之为美好,然什么都“秀”就会褒贬不一了。“秀”什么呢?一个文明历史渊源文化底蕴丰厚的大国,一个定位于发展中的国家。GDP是什么?是国事,大多数人都爱较真“中国GDP”、“中国人均GDP”这两个字眼,可以“秀”吗?!也可以,只是关注的人未必多,老百姓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看得见摸得着物质的精神的实惠和受益。
沉湎历史,展望世今,不是担忧就是惊恐。
其实,敦煌不会因为一个道士的无知与贪欲就失去了往日的灿烂,一些故居不会因为“维修性的拆除”就失去了人们追古思今的凭吊。既然把有的艺术叫做“文化大餐”,想必应了那句古语:民以食为天。可是GDP能让我们吃到什么?应该是比古人比我们的前辈吃得好,然病从口入,于是毛病也就多了,如何养生真的很关键。可是人生喜怒哀乐,哪一个不是伤神伤身的呢? 国家是在逐步把改革开放的红利惠济百姓的。比如现行的惠民政策、精准扶贫等等等等。最近国家推出的减少征集个人所得税政策就很好,别的不说,我的儿子一个月就少缴税两千元。这,就是生活在底层人得到的实实在在的实惠。
听邓州文友讲,政府已下文对姚雪垠故居进行了维修保护。但愿我们老家在城镇化拆迁建设中,不要发生一边建造毫无文化底蕴可言的人工景点,一边损毁具有悠久历史文化建筑古迹的傻事。我这可不是危言耸听,远的不说,就在我们临近的县市,一边毁古迹一边造仿古的事例已为数不少。许多文化学者和文物志保人士都在为此奔走呼吁:保住历史古迹,留下内心灵魂。在当下经济市场主导的金钱至上的大环境下,静下心来去做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的确很难。我们中国是世界上唯一五千年历史中没有文化断代的国家,我们希望不要在我们这个经济飞跃的时代出现文化断代。
我自平庸,于是只会知道惦记就是忘不掉,不管人和事,无论经年与否,只要记得就是光鲜。很喜欢新年“回家”的主题,家是温暖,守住小家,热爱国家,都是国人的本分。虽是庸人但不自扰,或许这就是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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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网络
作者简介:张运良,沟南,六十年代生于河南邓州农村。1979年应征入伍,1993年转业到汝州市工作生活至今。微刊《刁河文苑》主编;《当代文摘》纯文学系列丛书副主编、特邀专栏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