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佛VS波拉尼奥:写作、贫穷与蛮荒青春
卡佛于1938年出生在美国俄勒冈州的小镇,早年在贫困的生活里摸爬滚打,又差点在酗酒的地狱里毁灭。终于,上天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他成功戒酒,并遇见了人生伴侣特丝·加拉格尔。雷蒙德·卡佛和罗贝托·波拉尼奥,他们分别出生在美洲大陆的北方与南方,他们都生活贫困,他们都热爱写作,他们都只活了50岁。
《雷蒙德·卡佛访谈录》,首部译成中文的卡佛访谈合集,真实地记录了他的“两次生命”,为深入了解与研究卡佛其人其事提供了珍贵的一手资料。
《波拉尼奥的肖像:口述与访谈》,首部聚焦波拉尼奥的口述访谈录,涉及波拉尼奥的写作、流亡、爱情、童年、死亡,以及政治、拉美文学圈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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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佛与波拉尼奥:短命的作家,长寿的作品
雷蒙德·卡佛,“美国的契诃夫”,继海明威之后最具影响力的短篇小说家。“当我们谈论XX时我们在谈论什么”这一家喻户晓的句式便来源于卡佛畅销小说集的书名《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卡佛于1938年出生在美国俄勒冈州的小镇,早年在贫困的生活里摸爬滚打,又差点在酗酒的地狱里毁灭。终于,上天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他成功戒酒,并遇见了人生伴侣特丝·加拉格尔。
然而这种幸存未能持久,1988年夏,卡佛死于肺癌,年仅50岁。他的生命就像他的短篇小说一样戛然而止,余下无尽的留白。
卡佛把短篇小说的精简发挥到极致。他曾自称不是把小说削减到骨头,而是削减到骨髓,由此被贴上“极简主义”这个他一辈子都想甩掉的标签。如果可以,卡佛希望自己的墓碑上写的是:“诗人和短篇小说家,偶尔为之的散文家。”
罗贝托·波拉尼奥,比肩马尔克斯的拉美文坛巨星,当代文艺青年痴迷的新偶像。
流亡、写作,可以说是波拉尼奥的人生关键词。他于1953年出生于圣地亚哥,先后在智利的很多落后小镇度过童年时代。1968 年,举家迁到墨西哥城。1977年,远走欧洲,在巴塞罗那附近海岸打零工,过着清贫高傲的诗人生活。
40岁前,波拉尼奥除了写小说,革命、流亡、恋爱、写诗……什么都干过;40岁后,除了写小说,他什么也没做。他需要收入,结束自己一贫如洗的生活,抚养子女;短短的十年间,他写了数量惊人的作品。
2003年,波拉尼奥因肝功能衰竭死于西班牙,年仅50岁。此时,他正在写作最后一部长篇巨著《2666》,在带来最高光度超新星般文学爆炸后,他的生命迅速冷却消散,留下炽热神秘的文学黑洞。
首译中文的卡佛访谈合集,口无遮拦的贫穷作家
《雷蒙德·卡佛访谈录》是首部译成中文的卡佛访谈合集,记录了别处读不到的卡佛谈话,清晰完整地刻画了他的创作理念与创作发展脉络,真实地记录了他的“两次生命”,为深入了解与研究卡佛其人其事提供了珍贵的一手资料。
每一个被贫穷生活淹没的人、每一个被家庭琐事牵绊的人、每一个热爱文学与写作的人,都会在卡佛的谈话中得到共鸣。
我们穷得叮当响,我们是贫穷劳动者”
卡佛:我们生孩子的时候自己还没长大,结果我们担负起了惊人的责任。
在美国文坛,卡佛称得上困顿生活的代言人。厕所清洁工、锯木厂帮工、送货员、售货员……他几乎做过一切卑微的工作。有十年的时间,每天唤醒他和妻子的不是生活梦想,而是生存焦虑:付不起下个月房租怎么办?买不起孩子上学穿的衣服怎么办?生病了没钱看医生怎么办?他像无数普通工人那样去干活,养家糊口,负债累累,像无数被生活淹没的人一样为了几美元苦苦挣扎。
卡佛过了多年贫困的生活,这种生活反过来成了滋养他文学想象力的土壤。他始终自视为贫困阶层的一员:“我确实从那些人身上感受到更多的亲情,即便是现在。他们是我的人。他们是我的亲人,我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
凭借这种真诚,卡佛“创造了一个独具特色的美国底层社会,让你觉得火车经过时几乎能听见铁路边住宅区传出的婴孩哭闹声、吸尘器的噪声,以及番茄酱横飞的争吵打斗声”。
聚焦波拉尼奥的口述与访谈,冷酷浪漫的文青作家
《波拉尼奥的肖像:口述与访谈》是首部聚焦波拉尼奥的口述访谈录,它从波拉尼奥及他的真正的朋友们,那些可以和他促膝长谈、心心相映的人的视角,追忆波拉尼奥。涉及波拉尼奥的写作、流亡、爱情、童年、死亡,以及政治、拉美文学圈等方方面面。
每一个曾被青春激情与文学击中的人,每一个在沦落处境中仍能冷酷地洞察现实,且对人生抱有极致想象力的人,都会在这场波拉尼奥的放映会上,再次被他迷住。
“谁让他太过神化自己的青春”
在拉美文坛,波拉尼奥似乎是青春的代言人。无论是他的人生经历,还是他的写作,似乎都在“青春的幻象和激情”上延展。
他在1970年代与好友马里奥·圣地亚哥发起“现实以下主义”运动,反抗主流意识形态的虚伪、僵化。年轻的他,曾号召朋友们效仿诗人兰波,为文学放弃一切。
此后二十多年间,波拉尼奥做过洗碗工、服务生、码头装卸工、营地守夜人、割麦短工等等。然而,与卡佛不同,波拉尼奥却从来没有将笔触伸向真实的底层世界。他的视角是“诗人”“小说家”,或是围绕阅读与文学的周边人,文学虚构才是他的真实世界,他要用“文学抵抗世界”。
那些死于无名的青春骸骨,那些必然要失败的忧伤年轻人,在他的书中,展开一场场文学对抗。
正如阿根廷诗人贝尔莱西所言:“不管世界怎么发展,是好是坏,我们都还是当年的年轻人,梦想着骑一辆黑色的摩托驰骋在马路上,梦想着能得到一份转瞬即逝却又永恒不变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