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仪良：怀念母亲 / 开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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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黄仪良

阴阳一别两世间，十五月亮难团圆。

清明节前夜，四月一日，是我母亲去逝四十周年的日子。

苍天落雨，大海流泪。

这些年来，无限的思念，仿佛母亲还在陪伴我，历历往事，涌上心头。

从我懂事那天起，记得家庭共有六口人，父亲、母亲、姐姐、两个哥哥和我。

父亲迫于生计，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工作，每年回家探亲一次。余下来的日子，全靠母亲一个人打点，操理家务，抚育我们成长。

那时候，我们兄弟姐妹年岁小，生活贫困，缺钱少粮，入不敷出。

母亲为了能让我们的童年充实快乐，有幸福感，而自己每天沥尽心血，起早贪黑，精打细算，苦撑家庭生活，早早弯了腰，白了发，掉了牙。

母爱的背后是母亲无私的付出和奉献，如同“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记得母亲吃过野菜，抽过树叶烟，手脚患过冻疮，牙痛没钱买药撞过墙，没穿过一件像样新衣服。还记得母亲自已打夹纸，搓麻绳，纳鞋底，做衣服，生活品先可我们买，先可我们用，有一点好食的先可我们吃。最难忘的一幕：我小时患麻疹出不来，高烧不退，生命危在旦夕，也是靠输母亲血治好的。

母亲在我的眼中就是家庭的顶梁柱，我成长的摇篮，生活的靠山。

天有不测风云。一九八O年三月二十三日，星期天，母亲突患脑出血病，昏迷不醒，几经救治，回天无力。四月一日五时十分，母亲生命走到尽头。那一刻，母亲回光返照，突睁双眼，眸视着我们每一个人的面孔，却已不能言语。我见状泪如泉涌，万箭穿心，紧紧握住母亲的手，声嘶力竭：母亲，您吃了一辈子苦，没享过一天福，我不能让您走！无奈，母亲还是撒手人寰，享年六十三岁。

母亲，是一名普通的家庭妇女，没有文化，没有豪言壮语，但为了孩子敢和贫困去拼命，为了家庭敢拿身躯抵风寒。

母亲在我脑子里的烙印：朴实、善良、和蔼、坚强，伟大！

母亲的去逝，对我来说，是终生心灵上的创伤、悲痛。

这些年来，虽然母亲已归土，但在我的梦萦中，常常和母亲有唠不完的嗑，说不完的话，和母亲共享着痛苦和欢乐。

在母亲逝世四十周年之际，感慨万千，深深怀念！

（写于二O二O年三月三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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