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去看百花山
冬天去看百花山。冬天的百花山没有了花,去百花山看什么?
百花山有冷,百花山有风,幸运的时候,也许因为离天近一点的缘故,百花山会有早到的雪,那可真是一个大惊喜。
在暖气充足的房间呆久了,到了百花山真觉得一个冷啊!风吹着,也不是咆哮,就只是默默地抚过,力度就十足,深情极了,感觉自己的脸皮真是薄呢,一下子就红透了。空气少了烟尘的味道,只有一种单纯的清凉,鼻子闻到一股干烈的气息,有如醇厚的酒,甫一入口,就醉了。
衣服裹得紧紧的,开始笨重的向上爬。越往上走温度越低,越往上走身体越热,走着走着帽子就摘了,围巾就解了,衣服扣子就敞开了,于是开始有余情看山。
冬天看到的才是山。
春天的时候,万物萌发,芽黄柳绿;夏天的时候,百花怒放,争妍斗色;秋天的时候,红叶衰草,对比鲜明。那时你顾不上看山,你的双眼总是应接不暇,真是乱花丰色迷人眼,让你惊诧于百花山的繁盛和茂密的生命,好象永不荼蘼。只有冬天,当一切铅华褪去,露出她真实的素颜,也向你袒露一座大山的真诚。
登到山顶,人在冬天的视线往往苍茫,却又常常犀利。看到一座又一座山的绵延,虽然消瘦但曲线毕露一览无余,讶叹的眼神呆呆,一腔子热血奔涌,忍不住要吼上一吼:啊——何妨长啸!啊——!再一声。然后静寂一顿,立刻听到一座又一座围绕着你的山峦的应答,一声一声都是低回缠绵,你才知道这山那山都醒着,她的寂静只是一场守候,她耐心等着你的到来你的问候,她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一种繁华和热闹。也许,有时她更想在一个沉寂的日子向你倾诉深埋的衷肠。
冬天的百花山会有很多奇景和你相遇。有时是难得一见的飞鸟,叫不上名字,可是一看就是不同凡响的名牌;有时是猝不及防的嫩绿,就那么星星点点,刺新着你的眼;有时是意料之外的野花,凋残了花瓣,却用不完美的弧度挺立出倔强的完美;当然还有那一抹冰瀑,飞流的急湍在山的缝隙间偶然遇到时间和温度的阻隔,就以挺直的身姿凝固成静止的画面,在一片灰暗的背景下盛开出一串冰凌之花。王安石说“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迹所罕至焉”,百花山春秋之际不是人迹罕至的地方,但冬天的百花山也许因为了一种高度和温度,人迹渐渐稀罕,但奇伟瑰怪的景色却仍在一脉山峦中静默,如同山下的湖水,在这个季节呈现出来深邃的模样。你来或不来,她都在那里。
冬天去看百花山,看到的是山本身,看到的是生命的本质,然后你就会看到你自己。当你习惯了一种懒洋洋的暖,习惯了一种没有方向的拥挤和忙碌,习惯了一种惯以为常的轮回,这时,你来到这座山峦,拼命登上山顶,敲打敲打自己身上的浮尘,那俗世的烟火在一片清冷的旷渺中熄灭,然后冻上一冻,静上一静,身体和精神便都有了一种保鲜的姿态。
如果你来,冬天的百花山依旧为你盛开。
作者简介:阿苏芦,本名张磊,蒙古族,北京师范大学良乡附中教师。北京市房山区作家协会会员,房山诗歌学会会员。传道受业解惑之余暇喜欢用文字记录生活,抒写性灵,虽笔力拙浅但仍不辍,力求以勤补拙,渴望以文字来传情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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