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帚自珍]关于一本书的出品
这不是一本通俗类读本,也不属于经典类小说,它是一册记述艺术传奇的书。由作者真实地记下诡异的艺术状态附着在不同人身上后的奇妙表现。您知道,本书如果记载有误,就如一般文学作品中表明的:“本故事纯属虚构”那样,此书就完全失去了它存在的价值。
本书的书名《狄俄尼索斯之惑》并不是酒神们的某一次欢宴,这里所要说的是艺术精神的痴醉与迷狂,它来自哪里?我作为当事者之一也并不知道,只觉有一种原始冲动扣着心扉,对艺术的思维模式散发着与理性思维完全不同的样式,这就是醉酒状态。古希腊哲人关于葡萄酒的诗性论述与我们历来的酒文化表现,几乎是同时认定了“酒神”的灵感之源,开启了我们生存的另样状态,这个精神的状态是一把开启隐性空间的秘钥吗?
人类对自己所生存的物质世界了解多少?我们的哲学能在多大程度上诠释世界的本质?种种的质疑几千年来一直困扰着人类的思维,于是有了不同思想学派的争执与攻讦,我没有这个兴趣去分辨孰是孰非,也没有这个能力像个上帝做出公平判断,我只想做个记录者,把生命里一小段时间大量庞杂的生活现象做一个梳理,其中有我一些特别的画作,也将相关的事物与连带的人物记录下来,成为原始文献,印证着我们大千世界的奇幻与多彩。
因为时常议论起来,使回味成为享受,这便是写作的初衷,并以自己的视角来讲述。如果还有谁不经意中读到了它,无论赞成与反对,有幸引起您的思索,是生命赋予的责任。都是对我辛苦精神劳动的一种鼓励,有助于本人更深入地思索和探究。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生命这东西,它的行程至今也是个谜,来有踪去无影,说来它谁也不通知一声,就如春的降临,一霎间,春花般绚烂,百年一瞬,如流星过天,灭失在茫茫宇宙间的黝黯中,空遗落英留予后人追忆,而其间奇爪怪鳞费人猜度。人被遣送到这个世上来干什么的?巴布罗·毕加索的朋友拿着画家的签名的请柬对通灵术者说,请您说说这个人,对方注视良久,向这对夫妇说,他是个外星人!令老托尔斯泰惊惧不已的恐惧之夜,我们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就是个过客也要留下痕迹。
痴迷艺术,流连于美术的长廊,似乎听到许多生命的不同,呼喊、窃笑、高歌、哀鸣、滑稽、沉默、嘶嚎、诡秘……流动的,静止的混搅在一起。那些已经远去的生命,那些生命的痕迹,在很长的时间里想忘掉他们有多难,是因为他们为生活本身真正地活过,他们的精神体量占据着纵深的空间。渺小的过客很难翻越那生命的高山巨壑。
那些被称为艺术家的人物,他们随时随地都可以弯曲空间来到我们的面前,他们不只是画家,不只是工艺家,不只是建筑家……他们的魅力不可以用技术的眼光来衡量,也不可以用任何量化的数据来考察,他们只能是那个时代的产物,带有持久的魅力。所以,“艺术”是上帝的面具,他选中了谁应该是一个宿命。
有一则寓言说,人的一群灵魂赤裸地站到了上帝的面前。上帝问:“你们生前都做过什么?”
一个回答:“我创造了美景,我是画家。”
另一个回答:“我创造了优美的旋律,我是音乐家。”
再一个回答说:“我使音乐凝固,我是建筑家。”
还有一个回答道:“我的作品充满了立体感,我是雕塑家。”
还有一个深沉地说:“我引导了人们在黑暗中摸索前进,我是哲学家。”
另一个蛊惑力超强地声音说:“我可以令羊群在没有青草的岩面上安心吃草,我是牧师。”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说:“我没有画家技巧高妙,也没有音乐家的灵思泉涌,更没有雕塑家的魄力,也没有哲学家向世界提问的勇气,更没有宗教家自圆其说的能力。我只是用艺术的本质为自己搭建了个灵魂的窝棚,我却不知道我是谁?”
上帝沉默了良久,说:“你为天上和地上的生灵弄了个安歇的地方,就叫艺术家吧。”
读了这个寓言,应该明白了吧,艺术家是被上帝赐予的封号,他是那个在所有人面前都怯懦的人,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干的事情是为了什么,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里涉及到“艺术的本质”是什么。
这里就有一个努力在寻求建筑自己灵魂居所的人,构建艺术及与艺术相关的道理来证明这是个美妙神奇的世界。现实生活中,留下一行蝼蚁般的足印,是精神想象所需要的片段,而成为艺术认定的摘要,这就是所说的灵魂居所,关于它的本质,要用一本书来讲述。因为这个诠释是开放式的结构,这里的述说只是当事者的原始记录,有待观察者的辨识与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