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水特辑】樱桃红了(十一)
感情最怕的就是自私,可是人心不像纸箱,会被逐渐填满,如果你爱得更多,心的容量也会变得越来越大。 from 《她》
樱桃红了(十一)
文|宋宗兴
牛宝禄老俩口一听说大儿媳妇上吊了,顿时慌了神,急忙随着大壮连走带跑地来到一墙之隔的大壮家。就这么几步远的道儿,老俩口累的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了,尤其是壮娘的小脚真是感到有点不听使唤了。
牛宝禄老俩口进屋一看,屋檩上还悬挂着绳子,大壮媳妇躺在炕上流泪,哭个不止,屋里地上两个七八岁的儿子光辉、光明吓得直哭,炕沿上坐着牛彪的媳妇。见牛宝禄老俩口进来,牛彪媳妇起身说:“大叔、大婶来了。”牛宝禄老俩口嘴里“嗯”了一声,看着眼前的情景有些不解,牛宝禄便问:“这是咋回事,大壮你净他妈拉个巴子的说半截子话,没把俺他娘的吓死,你家里这不是在这儿躺着好好的吗。”牛宝禄又问:“到底为啥呀?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上啥吊啊?是不是看着俺们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想让俺们早点死啊。”大壮吞吞吐吐地说:“爹,也不因为啥,俺家里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动不动就和俺打起来,她得理不让人呗。”
壮娘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以前你们俩经常有事没事地打打闹闹,可是不至于寻死上吊啊,这是闹着玩的吗?指定是大壮子事做的过分了,大媳妇,你别哭了,起来擦把脸,有话和娘说,俩口子都是打打闹闹过到老,来,听娘的,起来。”听壮娘一说,大壮媳妇更是哭个不止,大壮媳妇哭着说:“俺和牛彪家里说两句闲话,不知牛彪俩口子咋和大壮说的,大壮回家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俺,俺这挨打成了家常便饭了,这日子没法过了,俺也不想活了。”说完继续哭哭啼啼,壮娘无耐,拉起大壮往屋外走,来到院子里便问大壮:“大壮啊,你家里倒底为了啥啊,这寻死上吊吓人霍霍地,今儿你就和娘说实话,好让俺心里有个底。”此时牛宝禄也紧随其后跟了出来。
“娘,没有啥,俩口子打架是常事,这不是因为俺在兰河里打了几条鲤鱼,俺家里一声不吱地就给娘家拿了两条,她眼里也没有俺啊,俺一气之下打了她两嘴巴子,这您不是知道吗,就为这事,这不她一时想不开就拿上吊吓唬俺了。”大壮回答着娘的问话。壮娘说:“那牛彪的媳妇咋在这儿了?”大壮说:“她赶上到俺家里来借把镰刀,准备割豆子。”壮娘说:“就这么巧吗,俺不信,牛彪的媳妇可是爱扯老婆舌头的人,以后让你家里头离她远点。话说回来,俺自个的儿子自个儿知道,今儿你没有和娘说实话,你说你家里头上吊到底为啥,你别叫娘着急了行不?”
牛宝禄在一旁急了:“你就不能说句实话吗,你想气死你娘啊。”说完话,牛宝禄眼瞪的溜圆,用手拍着大腿直跺脚。
大壮低头又抬头,寻思半天说:“娘,没有别的原委,俺家里这个人就爱和牛彪媳妇整天在一起瞎扯扒,俺看着不顺眼。”壮娘说:“她们俩整天在一起,不是一天半天的了,你看着不顺眼慢慢地管,到底为啥上吊呀?”说着壮娘哭了起来:“大壮啊,你们这几个儿子怎么这么不叫娘省心啊,你三弟一声不吭地离家走了,二壮媳妇樱桃回了娘家,你家里又添乱子,这还叫娘活不活啊,今天你必须和娘说实话,倒底为了啥事,你家里要上吊寻死啊?”
大壮听着娘的话,见娘哭个没完,心里好一阵酸楚,说:“娘,俺说,是这样的:今早上俺去地里收豆子,正巧碰上牛彪也去收豆子,牛彪和俺经常开玩笑,他说咱家的三壮看上樱桃了,被二壮打了,也让爹娘罚跪了,樱桃也被二壮打了,最后樱桃跑回了娘家,三壮才离家出走。他说咱家要走背运了,俺当时听了没有在乎,可是越合计越不对劲,这事只有俺们知道,他牛彪是怎么知道的,还知道的这么详细?俺一猜准是俺家里和牛彪媳妇扯老婆舌头说的,俺便没心思在地里干活,回家里来,越寻思越不对劲,这老娘们净扯老婆舌头,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她把这些烂事和人家牛彪的家里说啥,那是个什么人呀,一天东家长西家短的,您老说,这事气人不气人呀。”
壮娘说:“那倒底咋上的吊呀?”大壮说:“娘,爹,你二老得听俺慢慢说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呀。在俺逼问下,俺家里承认和牛彪媳妇说了咱家里近来出的这些事,我越想越生气,又打了几个嘴巴子,前天她擅做主张送她娘家鲤鱼时就打过她,这不再打就受不了了,跑了出去,不一会让牛彪媳妇给送了回来,俺一见牛彪媳妇就来气,就骂,你他娘的还有脸回来,干脆死了得了,她哭着在屋里躺着,牛彪媳妇在院子里和俺说话解释的功夫,她在屋里房檩上拴上绳子上吊了,幸亏俺及时发现,给解了下来,牛彪媳妇照顾她的功夫,俺跑去喊了您们。”
牛宝禄在一旁抽着旱烟袋听了,不住地叹气,说:“人一辈子可真是不容易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呀,事都是赶落出来的,没有想到好好的日子,出了这些差头。三壮这个兔崽子,这差头就是从他引起,若是没有他和樱桃那一出子,能有咱家现在的这些事吗。大壮啊,你是老大,有话和你家里好好说,别动不动地就动手打人,逼人死的话更不能说,人过日子就得说个吉利话,你看现在正是秋收大忙季节,好好地收庄稼过日子才是正经事。”
大壮听了牛宝禄的话,后悔不迭,说:“爹、娘,俺现在怪当时自个一时冲动,不冷静,打了俺家里,可是这事搁在谁头上也冷静不下来呀,俺知道俺连打带骂有点过头了,平时都怪俺管教不严,让她养成嘴不好爱扯老婆舌头的毛病,以后得好好归拢她。”
壮娘说:“大壮啊,你在咱家是老大,凡事多想想,对你家里也别管的太严了,俗话说,生就的骨头长就的肉,光靠打骂,是管不了的,人家娘家娘也不一定管得了呢,你能管得过来吗,将就着点吧,还是好好地过日子,别让人家屯子里的街坊看笑话就行了,至于你家里爱和牛彪媳妇扯扒的事,以后慢慢劝,少联络她,走,进屋劝劝你家里。”说着,壮娘、牛宝禄和大壮进了屋里。
见牛宝禄、壮娘和大壮进了屋来,牛彪媳妇说:“大叔、大婶,您二老也别生气,俺也没有和外人说啥呀,就怪俺家牛彪老爷们身子老娘们嘴,你说俺和他说的事他和大壮哥说啥呀,俺说的时候也是说着玩的,看俺回家不收拾他才怪呢。再说了,俗话说:嫂子小叔,见了捣鼓,有啥呀,三壮是个小毛孩子,懂啥呀,搂嫂子腰不是正常的事吗,谁家小叔子不和嫂子开开玩笑呀。刚才俺劝大壮嫂子了,别动不动寻死上吊的,你看这两个儿子长的多招人稀罕呀,放着好日子不过,不是傻瓜吗,你们家是咱们牤牛屯的大户,家像家,业像业,可别想不开胡来,让人家外人看笑话。”巧舌若簧的牛彪媳妇口吐飞沫说个没完,让牛宝禄老俩口和大壮听得心烦。
壮娘打断了牛彪媳妇的话:“他侄媳妇啊,多亏了你在这里帮着维持,俺们家谢谢你了,你有事忙去吧,这儿有俺们呢。”牛彪媳妇自知讨人嫌,于是借坡下驴地说:“好吧,大叔大婶,俺走了,你们劝劝大壮嫂子,俺地里还有豆子等俺去收呢。”说完,牛彪媳妇灰溜溜地走了。
“呸,臭不要脸的玩艺。”牛彪媳妇脚刚迈出屋子大壮就愤愤地骂道。
(责任编辑:王志胜 排版:王志胜 图片来源于网络)
REVIEW
读而思
duersi
作者简介:宋宗兴,1963年11月生于山东省惠民县王判镇。1980年10月入伍,1985年考入武警黄金技术学校测量专业,毕业后回武警黄金四支队任职,历任班长、连长、股长、参谋长等职。2001年9月转业到辽阳市工商系统工作。1996年至2003年期间,参加辽宁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专科、本科自考学习,并以优异成绩毕业。2006年7月开通新浪网个人博客“沉舟侧畔”,坚持利用业余时间创作,写下博文1000余篇,内容包括好人栾福山、开心辞典、百科集粹、散文、诗歌、小说、词作、歌词、灯谜等。出版了长篇小说《樱桃红了》,传记文学《流金岁月》。 辽阳市作协副主席,辽宁省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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