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知名画家,活了31岁

欣赏美,追求美是人之本能,画家则是将“美”的东西画下来,另外画家也属于艺术家,能够创造出他们脑海中浮现出来的东西,想象力对于艺术家也是相当重要的,但并不是每一个画家所画出来、创作出来的作品,能够轻易被大众接受。

大图模式石田彻也于上世纪70年代出生在日本静冈县烧津市,父亲是原烧津市议会议员,石田彻也在很小的时候就特别喜欢画画,而且也希望就读于美术系高中,但石田彻也的父母并不能接受儿子将来从事前途不确定的画画行业,因此石田彻也迫于压力,选择了普通高中。但后来石田彻也考上了武藏野美术大学视觉传达设计学系,继续进行绘画创作,并且石田彻也的作品内容大多是超现实的表现手法,紧贴人们的日常生活,但又多了许多诡异的成分。

大图模式石田彻也的画作中有像牲畜一样被自动机器饲养的人,由机器诞出野兽再由野兽诞出的畸胎,长着螯爪夹持金钱的人等等。在画中,也很容易看到两个明显的主题,一是人,二是科技;而且画中人的眼睛基本都空洞,麻木,没有表现出任何温度和感情,几乎所有人看了石田彻也的画后就不敢再看第二遍,甚至有些人看到石田彻也的画,像是直视了自己内心的不安,因此焦虑的情绪袭上心头。

大图模式事实上在科技快速发展的现代,人的焦虑也比以前要增加许多,因此人在追求美的东西时也会心存理想和美好,太过于贴近自己内心的东西反而显得可怕,并且生活是多元化的,即使是科技充斥着人类生活的各个角落,也还能找到一些温暖的东西。芬兰画家济斯瓦夫·贝克辛斯在遭遇车祸后大难不死,声称自己在昏迷期间看到了另一个世界,于是在醒来后将它画了出来,并且编号“死后的世界”,同样是散发着恐怖的气息,让欣赏者认为是地狱世界。

大图模式但了解过济斯瓦夫·贝克辛斯的成长历程,也对其的画作多了几分理解,济斯瓦夫·贝克辛斯经历过二战,目睹过战争所带来的伤害,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济斯瓦夫·贝克辛斯的画作正是源于内心。石田彻也的画作同样是源于内心,从内心出发,所创造出来的艺术品也往往会带给观赏者震撼,不过石田彻也却年纪轻轻就去世了。

大图模式2005年5月,石田彻也死于火车平交道事故,仅活了31岁,有人认为他是自杀,而且有人认为石田彻也画作上的人其实就是他自己,不过石田彻也在生前时否认了,但很多人依然会这么猜想,因此有不少人听到石田彻也的死讯时认为:石田彻也并没有死,只是回去了而已。

大图模式而在石田彻也去世的第二年,石田彻也的作品《无题》在「亚洲现代美术」拍卖会中,以远超于预期价格(6万至8万港币)的78万港币售出了,也让许多人感到惊讶。石田彻也:31岁早逝,他被称为「日本梵高」2020-07-07 15:37

作者:倪晶晶上海图书馆馆员有视觉洁癖的独立「艺记」我渴望靠近荒诞。一旦意识到「他人中的自己」,以往感知到的那些沉重,就失去了意义。我不过是十万、二十万「他人」中的一个!——石田彻也2005(平成17)年5月23日早晨6点左右,东京「小田急(电铁)线」沿线的町田市 ,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一名年轻男子在经过 平交道口(铁道与道路的平面后交叉口)时,不幸被高速行驶而来的电车撞倒后身亡。死者名叫石田彻也,31岁,画家。

无题 年份不详一位初出茅庐的青年画家的意外之死,固然不会引起太多人关注。在自杀率偏高的日本,即便有人猜测,他是自杀的,也很快会被人们遗忘。然而,他去世后不久,家人在他的画室整理遗物时,发现了近150件未公开的画作和50多本创作笔记。这些作品一经面世,便引起艺术界巨大轰动。

囚人 19992006年,日本NHK(即日本放送协会,日本第一家覆盖全国的广播电台和电视台)制作的一档艺文节目——「新星期日美术馆」多次特别报道。随后,日本最权威的艺术杂志『美术手帖』为他做了一本专刊;各大美术馆纷纷举办他的纪念展,作品集创下十几万册的销量。

无题 1998近几年,他的作品在艺博会和拍卖市场上逐渐受到藏家青睐。2015年,作品 『无题 』在香港佳士得以412万港币成交,远超过预估价。生前,他举办过三次规模不大的个展,参加过十来个群展,作品销售情况很不理想;死后,却被誉为「被轻视的天才画家」、「日本梵高」、「日本卡夫卡」、「超现实主义绘画的天才」、「惊世之作」……

满潮 2004我不在意贴在他身上的标签,如果石田还活着,对于一位刚刚暂露头角的年轻画家来说,这些title未免不是一种负担。

公共物 1999这幅『公共物』(1999年)描绘的是公路人行道发生的交通事故。长相酷似石田的人被埋在道路底下,成为公共物(道路)的一部分。石田以超现实主义手法,表现事故与死亡这一沉重的主题。而画家本人,正是死于交通事故。令人唏嘘!不可否认,死亡加持了石田作品本身的伤感特质。那扑面而来的忧郁、压抑、不安、悲伤气息,直击观者内心,令人感到无比疼痛。这种「痛」以糅合了嘲讽(自嘲)与伤感的超现实主义「石田风格」,由画面传递至观者——他的孤独、自我、敏感、困惑、挣扎和绝望。01绘画的小彻1973年,石田彻也出生于日本静冈县烧津市。父亲是当地议员,母亲是家庭主妇,家境富裕。家里四兄弟,石田彻也最小。三岁的小彻软萌可爱,应该很受爸妈和三个哥哥的疼爱吧。

与三个哥哥及朋友的合影。最前面的是石田彻也。三岁。

幼稚园。和妈妈一起参加运动会幼稚园里,和妈妈一起参加运动会,这可能是小彻此生最快乐的时光了。不笑的时候,小彻总是一脸严肃,郁郁寡欢的样子。

骑马。刚入小学时。他从小就喜欢画画,上小学时已展露绘画天赋。比如,五年级时为班级设计班旗。大家叫他「绘画的小彻」。

五年级时设计班旗。站在最左边做说明的是石田彻也。11岁时,作品『欺凌弱者,停止吧!』参加面向小、中、高学生举办的「人权漫画海报」征集比赛,获得最优秀奖,并在静冈市立儿童绘馆展出。

欺凌弱者,停止吧!敏感的小彻,童年时代就对现实问题具有敏锐的洞察和批判意识。这幅作品描绘的是一起校园霸凌事件:两个男生恶狠狠地朝一个男生扔石子。被欺负的男生背对着观众,低头坐在秋千上。在构图上,石田有意将他紧拽链条的拳头置于画面中间,以此表达被霸凌男生的隐忍、怯懦和愤恨。

初中时的修学旅行初中时期,他曾迷恋莫里斯·郁特里罗(Maurice Utrillo),后来又喜欢上立陶宛裔美国画家,本·沙恩(Ben Shahn),梦想成为像本·沙恩那样的画家。本·沙恩作品中潜在的讽刺意味和阴郁的现实主义,以及所传达出的时代的不安氛围,深深地触动了少年时代的石田彻也。他曾创作绘本『这里是家,本·沙恩的第五福龙丸』,表达对「第五福龙丸」(日本一艘远洋鲔鱼船的名字,1954年3月1日,受美国在比基尼环礁试爆氢弹所产生的高能辐射而导致船员死亡)事件的看法。02从啤酒花园起飞石田彻也这一代人,被叫作「团块二代」(即1971年至1974年,日本第二代婴儿潮中出生的人),他们在成长期见证了日本经济从20世纪80年代末期的空前繁荣,到90年代初泡沫经济破裂的激烈跌宕,以及之后长期的经济萧条(平成大萧条期)。他们步入社会时,便遭遇日本经济长达十多年的衰退、停滞,被称为「失去的十年」。当时的年轻人中流行着动漫、RPG(角色扮演游戏)、大头贴、电子宠物鸡等,他们寻找的并非独一无二清晰的自我,而是个体在群体中的角色,或是在虚拟世界的再生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参加武藏野美术大学入学典礼,摄于校舍前。1992年。我们在石田的灵感笔记中,看到了他对动画『新世纪福音战士』,电影『低俗小说』、『落水狗』、『巴黎野玫瑰』、『阿甘正传』、『电话谋杀案』等,小说『挪威的森林』、『了不起的盖茨比』、『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入门』等的评价。石田的作品带有明显的时代烙印,属于那一代的年轻人,但又只属于石田自己。

与大学时代朋友的合影。中间的是石田彻也。石田的父母希望他做一个普通的上班族,而石田的爱好是绘画。因不能适应高中生活,高三那年,他转入静冈中央美术研究所上课。1992年,19岁的石田考入武蔵野美术大学造型学部视觉传达设计学科。大学时代的石田获得过不少设计类奖项。而据同学回忆,石田的性格比较内向,不爱说话。

停车场连续剧 1994年这时期,石田的画风以粗犷线条和奔放色彩为特征,并多以揭露、批判社会现实问题的内容为主题,兼具表现主义与现实主义风格。作品『停车场连续剧』中可以明显看出,本·沙恩对他的影响。

潮虫,广告设计原画,1994年而同时并存的另一种「设计感」画风,与他就读的设计专业有着直接关系。以这幅『潮虫』为例,画面中的构图和留白,反映出石田冷静、缜密的设计思维。而潮虫与公司白领形象结合的创作手法,是石田彻也画作的主要特征之一。

从居酒屋发车 1995『从居酒屋发车』和『从啤酒花园起飞』是石田彻也与他的朋友平林勇共同创作的,获得「第63届每日广告设计奖」(1995年)优秀奖。1995年,他参加「第6届平面艺术3.3㎡展」并获得最高奖,这一展览会给予大奖获得者一年后举办个展的机会,这为石田彻也打开了通往专业艺术家的道路。

从啤酒花园起飞 1995貌似自画像的上班族青年形象,贯穿于他早期的作品中,与儿童玩具电车、螺旋桨飞机这些已被时代淘汰或尘封起来的复古机械,诡异地组合在一起,以诙谐幽默的方式刻画日本普通公司职员的生活。✏将工薪阶层想要传达的内容悲伤而又唯美地传达出来的作品。在谴责工作至上国民性的当代语境下才能产生的作品。「过劳的日本人」。知道这在当下的价值观里不是很好,却又说「这不是没办法嘛」,然后埋头努力,美好的工薪族们。

结草虫之眠 1995睡眠和梦境是石田作品的另一重要主题。结草虫组成的蓑衣,既是保护自己不受外界侵犯的保护壳,同时也是束缚。他从二十岁左右开始写「梦境日记」,曾在日记中引用弗洛伊德『恐怖者』中的句子「让人恐怖的东西,是经过压抑之后再度返回的熟悉亲密的对象。」

无题 1995他认为,「流淌而出的、没有意义的影像」更有意思,甚至比深度睡眠中出现的梦境更有趣。那些「完全不知出处的东西」,让他感到「越发自由」。

大车轮 1995在石田的笔记中,你会读到一个普通艺术生的苦恼、迷茫和焦虑:✏我在想,一直以来我都干了些什么。图样一成不变,技法也生疏了,心里特难受。画不出画,情绪低落。被广告、设计剥夺了大量精力,于是将最重要的绘画、故事完全抛在了脑后。缓过神来,竟发现已经画不出画了。我开始嫉妒能画画的人,幻想着灵感重现的那天会来,甚至觉得自己只是需要一个女人。我一味地,逃避着。内心自然变得丑陋不堪,人际关系也开始紧张。现在,稍微想象一下不再画画的未来的自己……做不到,太可怕,不敢想。我要大声求救!谁来救救我啊!

无题 1995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纯粹的画家,而在此阶段,石田的苦恼是:如何从一名设计师跨入画家的行列。他在笔记里抱怨被广告、设计剥夺了大量精力,渴望灵感涌现,画出真正满意的作品,而构思想象的过程又是痛并快乐着的,他写道「尽知悲伤的人朝着无意义前进——非常温暖,(蒸汽机车人)、(自行车人)我的目标方向性」。

变成蒸汽机车的人 1995他不断地尝试各种可能性,从细腻的灵感草图到作品的最终完成,反复修改、斟酌,直到满意为止。

无题 1995由被废弃的旧式电视机堆叠起来的,像团地住宅般的建筑物,其中安睡着似石田自画像的年轻人。在构想笔记中,他写道「到了夜里,公寓的窗边亮了起来。我想应该是许多人在看电视。电视机仿佛夺走了人们的自由,把他们锁了起来。」

潮虫之眠 1995回归母体的愿望和向婴儿期的退行,是贯穿于石田艺术生涯的主题之一,在此阶段已开始出现,如作品『潮虫之眠』。构想笔记「潮虫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体所以把身体团作一团。据说常把身体卷作一团的人有着回归母体的意愿。」

无题 1995相比其后的作品,石田在大学期间的创作,还是相对比较轻松的,但独特的个人风格已逐渐形成。03漂浮的人1996年10月,在第6届3.3㎡展大奖获得者个展——石田彻也展「漂浮的人」上,石田的画作第一次展示在公众面前。

个展“漂浮的人”(在东京「守卫者园地」举办)最后一天。1996年。这些日后被称为其代表作的作品,如 『飞不起来的人 』、 『社长的伞下 』、 『加油站式进食 』、 『不安的梦 』、 『水母之梦 』……等,给予观众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飞不起来 的人 1996也是从这个展览开始,石田逐渐从设计师的角色向画家转变,这是他梦寐以求的。

左:不再使用的大厦里的部长的椅子 1996右:不再使用的大厦里的部员的椅子 1996他非常重视这次展览,一边打零工一边潜心创作。虽然家境不错,但石田还是靠打零工养活自己。他做过保安,也做过便利店服务员,都是临时性工作。✏……从学校毕业的时候,(对出路)很焦虑,焦虑到最后哪条路都没选。(没有“上班”这个选项?)嗯……没有。

士兵 1996✏虽然我(现在)探求的,有一部分也是表现苦恼的方式,但它不是那种以自我怜悯终结的灰暗的东西,而是要关照到他人感受(被他人看到并理解才得以存在)的。

传送带上的人 1996「漂浮的人」个展,可以说是石田对其学生时代艺术探索的一次总结,也是他确立个人风格的重要节点。作品主题多是被社会和世事所左右的现代人。自己又或是以「随处可见的谁」的短发青年形象出现在了各种场景中。

鲤鱼之梦 1996作品中常出现人物与工业制品等无机质物品的结合,或更彻底地将人融合进物,这种荒诞又发人深思的「物化」手法,使其作品具有鲜明的戏剧效果和虚无感。

移动的梦 1996✏诠释自我与他人之间隔阂的东西已经泛滥,但就以此为主题的绘画来说,把想传达的自然表现出来,应该比带扩音器的直白呐喊来得更有深味,也更是能得到共鸣。

社长的伞下 1996作品中的人,就像石田形容自己的那样是「怯懦的」,被束缚、被压抑而不呐喊、不反抗,给人以不安和无力感。石田对于他的作品有着一种自负,「相信有一种让鉴赏者纵览现代、社会和价值的功能」。他认为,作品中的疼痛、怯懦、苦楚是能够使观众产生共鸣的。

速度信仰 1996

加油站式进食 1996石田「在牛肉盖浇饭餐厅里吃饭的时候,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开进了加油站里的汽车。因为与其说是用餐,不如说更像是补给燃料。」

抽屉 1996

丰田汽车IPSUM 1996

无题 1997设计专业毕业的石田,其缜密的设计思维,除了构图方面的反复斟酌(从大量灵感笔记和创作草图可见),同样体现在对细节的考究上。这幅《无题》将L型工具与公司职员融合在一起。浅咖啡色西装、黄色衬衫、格子领带,从服装上就能判断出应该是年轻的公司职员。

无题 1997在草图中,我们发现人物的长、宽、高、间距、弯曲幅度等参数,是石田用数学公式严密计算出来的。( 完美主义者和强迫症无疑~~ )

无题(草图) 1997总的来说,器物、容器与人的关系,在石田的创作中占有很大的比重。这些将异质物与人体诡异地结合在一起的作品,看似滑稽,实则悲伤。✏最初画的是近于自画像的东西。想着用戏谑和幽默让怯懦的自己能引人发笑。结果,有人付之一笑,有人竟生出悲伤,还有人从中看出了嘲讽。这种状况持续着,于是“我”的身份开始扩展到消费者、都市生活者、劳动者,对自己隐约感到的社会问题也逐渐有了清醒的意识。我能强烈感受到的是,人的伤痛、苦恼、不安、孤独,等等。我想将这些感受自我消化,并通过自己独特的方式呈现出来。04他人的自画像✏我追求的,不是炫耀烦恼着的自己,而是对其一笑而过,类似于一种幽默。我渴望着靠近荒诞。一旦认识到「他人中的自己」这一存在,以往感知到的那些沉重,就失去了意义。我渴望靠近荒诞。一旦意识到「他人中的自己」,以往感知到的那些沉重,就失去了意义。我不过是十万、二十万「他人」中的一个!意识到这一点,不觉沮丧,反倒清爽。这就是「幽默」。

创作中的石田彻也。1998年。「漂浮的人」个展之后,石田开始引起艺术圈的关注。从1996年至2001年间,石田先后参加了包括群展、个展在内的14场展览。

物色 1998

应酬 1998与大多数渴望成功的年轻艺术家一样,石田希望得到更广泛的认可。1996年大学毕业后,他积极于灵感速写,并为自己定下严格目标,甚至有时日产创意近50个。

回收 1998朋友平林勇回忆,「无论什么时候去拜访,都看到他在画画。」然而,这时期他的性格却越来越自闭。✏对将踏入的社会感到不安,改变自己就能适应了?适应不了。好像在别人的意愿里活着。平素,让自己改变,融入环境。但有时又突然被痛苦和不安侵蚀。

无题 1998✏人能够适应任何环境。人、技术、环境都很难被选择。改变自己的话就能适应了。一旦抵触就会被不安、不快所扰。滑稽、自嘲、牢骚混杂在一起……这是他内心最真实的独白:想要融入社会而无所适从。这个阶段,他的作品风格更加明确。幽默的成分减少了,而痛苦增加了。

功能性 19991999年前后,他拒绝父母送来的生活费,租了简单的廉价公寓,每天在工地现场以临时工的方式赚取生活费。生活过得十分拮据,但他似乎有意考验自己,也可能与父母的关系存在某些问题,我们不得而知。

市场 1999他的笔记中较少涉及私生活,大多是对艺术创作的思考,加上石田性格内向,不大愿意向人倾诉烦恼。所以想要挖掘他痛苦的根源,非常困难。✏一张画什么样,说到底,是由看的人决定的。看画人的经历、当时的情感,让画不再只是画。看了我的画后,有人笑、有人怒、有人悲……这些状态同时存在是最理想的。

待机 1999✏个展(到目前为止)开过好几次。但最近满脑子都是再画什么的问题……觉得差不多该动手了,可还没定下来。

彼岸 1999如果说,此前的石田还在努力要求自己融入社会,适应环境,那么此时的他,发现改变自己适应环境,也是徒劳的。而且,更加痛苦。所以,他有时承认是「自画像」,有时又予以否认。暴露自己是危险的,可他又会不自觉地把「他们」画成自己。这种纠结无法排解,只能一直画下去。

无题 1999✏一直画,然后就觉得画画儿的才是我。不画就不是我了……(商业画、插画)不是不画。插画中也能体现艺术,总之,有能让我画自己的画然后发表的地方就行。

搜索 2001

无题 2001✏……卖画也是不太好说的……画儿一卖,自己手里就没有了。这是最让人失落的地方,能难受到什么也不想干。……(画对我来说)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样。别人让你把孩子卖给他,你不觉得惊愕吗?定价钱也是讨厌的……卖之前没想太多,画一没就觉得「怎么回事儿,怎么会那么难受」。

无题 2001

无题 2001随处可见的面无表情的上班族,既是无差别的个体,又是他本人,石田称之为「他人中的自己」。因被束缚、压抑、奴役而挣扎,又因无法从自己创造的框架中逃脱而自嘲。他试图避免故作深沉的姿态,希望以讽刺、幽默、自嘲的方式呈现。一种苦涩的「幽默」。05迷路的人2000年后,石田彻也开始用油彩和画布作画,而之前他的作品一直是在绘画板、油画板、木板之类的材料上用丙烯颜料完成的。

石田彻也在画室,2001年石田很早就有留学美国的计划。所以改用油彩和画布,可能出于对未来海外深造,以及艺术市场的考虑,而更本质的原因,是他试图借助油彩的交叠探寻绘画空间的层次。这种交叠,不只停留在绘画技法上,也是主题意象层面的深化。

复健 2003此阶段的创作,他表现出对生命、死亡、性等问题的思考,孩子、树木、海浪等意象出场,而同时并存的是蕴含痛苦意味的医院、药、枯木、性器官等题材。

无题 2003

无题 2003『无题』(2003年)是一组带有故事情节的组画:成年的主人公见到童年时代的自己(小孩),将钥匙插进小孩的身体里。孩子的身体瓦解了,一块一块散落在草地上。碎片化身体的概念在初期笔记中已有出现。

文字 2003

自我决定 2004

迷路的人 2004

食草龙 2004

无题 2004

触手 2004水母(母体)也是贯穿于石田一生的创作主题。他在笔记中,常常引用弗洛伊德的话,「自我退步到了无法明确区别外界以及其他自我的时代」而引起的「自我障碍的动机诞生出了令人恐惧的东西」。

无题 2004

堕胎 2004『无题』(2004年)和『堕胎』(2004年)中躺在床上,背对着的女人似乎暗示恋人关系的结束。『后代』中,他直接将女性生殖器描绘成鳄鱼。他的痛苦,或许一部分源于爱情与性。

复健 2003

前线 2001

归途 2003

温室 2003「由阉割情结和回归母体的愿望这些成长阶段所具有的精神性外伤(Turama)所带来的,就成了令人恐惧的东西回归而来」(「日」江尻洁《「疼痛」的地图》)在《堕胎》中,死婴这一意象代表生命的发生即终结,生命的过程被取消。由回归母体进一步升华,自己成了孕育生命的母体,而孕育出的似乎是自己本身。

体液 2004

无题 2004

无题 2004

无题 2004「枯树」意象在石田的晚期(年轻的晚期)创作中经常出现。上面这幅作品中,手里拿着避孕套的人视线对着观众(望向观众的作品并不多),身后躺着背脊长出枯树的躯体。将性与死亡联系起来,对女性的恐惧在石田的笔记中也有零星表达。

无题 2004

转移 2004

再生 2004

无题 2005这幅『无题』(2005年)被认为是石田最后的作品。画面部分还贴着遮蔽胶带,可能是一幅未完成的作品。再见,小彻!2005(平成17)年5月23日早晨6点左右,东京「小田急(电铁)线」沿线的町田市,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一名年轻男子在经过平交道口(铁道与道路的平面后交叉口)时,不幸被高速行驶而来的电车撞倒后身亡。死者名叫石田彻也,31岁,画家。警察在他的衣服口袋里,发现了一张飞往美国的机票。据他的好友说,去美国留学深造、办画展,是小彻一直以来的梦想。

我死了,世界也不会停止。我认识的那些还活着的人,要不了多久也会死。最后,所有我认识的人都会死,于是连他们记忆中的那个我也将消失。——石田彻也参考:【日】石田彻也(著)孙玥辰 葛蓓蓓 许建明(译)《石田彻也笔记》文化发展出版社 201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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