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亚萍‖走进故乡

我的故乡,座落在棣花荷塘的北方。

当我走进故乡的土地,来不及瞅望满目琳琅的景致,一缕缕醉人的花香,一簇簇五彩缤纷铺天盖地的花浪;瞬间,燃尽眉宇,甚是欢悦,轻拥一季花香,怡然陶醉,欣慰古老的土地,花潮如海,醉了欢喜,醉来了一幕幕昔年的记忆。

忆故乡

掬一捧清香,醉卧花浪之中,翻阅一段流年的记忆。

那时,乡村人还住在祖辈遗留“泥墙木瓦”的老村庄,因地势低洼,树绕村庄;一座座风雨飘摇的老土房在绿荫的覆盖下,亦如卧进了小小的“盆底”里。

云朵飘过,一阵阵鸡鸣狗吠声穿过村庄,回旋在这片沉静的土地;一声声孩童的嬉闹和吱吱悠悠的辘轳声热闹了静谧的村庄,空气中氤氲着淡淡的青草,饮烟袅袅,牛儿、羊儿歌唱的声音恍如昨天。

每天清晨,天刚微亮,勤劳的乡人在鸡犬相闻中敲响了一日的繁忙,担着尿担,背着禽粪,握着一把苍老的烟袋。时光的小径,散布着乡村的气味;一筐一筐混合的农家粪,稀稀疏疏撒落在瘠薄的土地上。

但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土地汲取不到足够的养料,就像孩子一样,长期处于饥饿状态,所以,玉米、麦子都是蜡黄着身子瘦着脸,就连草儿也很不听话,躲在地缝里。

放学后,我和姐姐提着笼子拉着手,翻过了沟壑,跨过了河流,爬上了坡岭上,一片一片,漫山遍野,坡上坡下,像猴子一样,溜上溜下,踏破了岭头云。

不知是那时草儿少,还是牛儿、羊儿多的遍地走,拔个草儿都要跑很远的路,而且,笼子还未能填满。有时,姐姐为了追拔几棵青草,就溜进一堆刺窝里。

在我的记忆里,那时,大片大片的土地好像除过种植粮食外,蔬菜很少爬上地,也没有见过青菜的影子。所以,姐姐每次拔草时,总是念念不忘找些“野菜”带回家去,好让母亲做饭时变个花样给我们增加一下营养。但在那个草色寥落的年代,野菜何之少矣。

淡淡如水的生活,好像上天都爱流泪。每逢遇到阴雨天,南坪大路泥泞不堪,村里泥水积深,多数人家的屋顶上闪着星星一样的明眼“窟窿”,雨水透过“窟洞”滴答滴答坠落在盛雨水的盆盆罐罐里。墙外下大雨,屋里冒小雨。可怜的乡村人遇到这样的天气,总是四门不出地在阴暗潮湿,黑不溜秋的屋子里踱步。无奈之中,冒着雨爬到屋顶上修补着破损的残瓦。

平日忙于耕种,雨天爬房补洞。

生活清淡无味,望着天空抹泪。

看那时,一切都是苦苦的模样!每逢遇到秋收和夏忙时,收回来的玉米、麦子不是遇到雨水的浸泡,就是堆在席片大树影斑驳的院落里,因见不到充足阳光,多数人家的麦子摊散不开,捂的有点热霉味。

可怜的乡村人不等天亮,全家出动,拎着扫帚,扛着晒席,像蚂蚁搬家一样,一溜带串把捂的发热的麦子抬到南坪阳光灿灿的场地,就是如今这片小楼林立的景地。连续数日,我的乡亲,在晨风里,驮着,削瘦的像自己一样干瘪麦子,追寻阳光倾洒的地方。

记忆的深处,时常忆起故乡是个多雨季节,不是天晴一身土,就是下雨一身泥。可怜的乡村人,时常看着天空的“脸色”变换着各种锄禾的姿势,挣扎在这片贫瘠的土地,收获的却是微薄的希望。

昨日亦如一幅褪色的年画,已暂行暂远,如今回味,凄美中若带苦味。

看今朝

我的家乡,已不是昨日的模样,在美丽乡村的打磨下,迎来了一片生气勃勃的景致。

看,满山碧秀,葡萄剔透,核桃累累,处处花浪滚滚。

一簇簇、一团团姹紫嫣红异彩纷呈;一座座、一排排小楼瓦黛错落别致;一条缀满花香的柏油路蜿蜒在葡萄园的怀抱;一望无垠的葡萄园炫目耀眼在故乡的门前;看那坡岭上,密密层层茂林幽深的核桃林,摇落了一层层绿色的铃铃。一袭繁华,一季妖娆,葡萄核桃牵着花浪;绿了土地,染红了村庄,一个白墙瓦黛的村落掩映在绿树环绕,花团锦簇之中。

芳草萋萋浸古道,绿树成荫绕村庄。

我的乡亲用勤劳实现了梦想;满山回荡绿地海洋,葡萄核桃迎风起舞,满地花开花红柳绿,迎风含笑。

我的乡亲,已别昨日的贫穷,扬起幸福的笑容,住进美观雅致的小楼,踏着干净的柏油路,笑声晏晏走进了果园,闲情逸致时,聚在古朴典雅的村委会中心,这里一堆下棋、聊天、听戏的;那里一群做操、扭腰、跳舞的,还有拉着二胡吹笛的,甩着响鞭打陀的。一片美好、和谐,欢愉腾腾的气氛,和着悦耳、欢快的声音,落满夕阳的余晖,构成了一幅诗意琳琅的画卷。

南坪路,繁花满地,花如星,如蝶飞;坡上,绿茵如锦,果树成林,徐风拂来,馨香阵阵,树叶飒飒,悦耳之际,沁人心脾。

是谁,舞动了故乡的土地,铺上了这幅美好的画卷,让大地芬芳,让村庄飘香,果实累满了整个的山庄。

我的家乡走过了贫穷和沧桑,如今摇身巨变,披上了华丽的盛装,摇着五彩花浪与千亩荷塘遥相守望,相互馥郁,一路前行,绚丽这片灵秀的土地!

许亚萍,女,丹凤棣花古镇人。努力追逐清晨第一缕阳光,在文字里徜徉,把平淡的日子打磨成美丽的诗行。

丹凤万湾虎山柿子醋,醉了南山不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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