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日课144:霸气与秩序
子曰:“齐一变,至于鲁;鲁一变,至于道。”(《论语·雍也》6.24)
本章说的是齐鲁之别,也是霸道与王道之异。了解本章,先了解下齐、鲁的建国方针,《史记·鲁周公世家》载:
鲁公伯禽之初受封之鲁,三年而后报政周公。周公曰:“何迟也?”伯禽曰:“变其俗,革其礼,丧三年然后处之,故迟。”
太公亦封于齐,五月而报政周公。周公曰:“何疾也?”曰:“吾简其君臣礼,从其俗为也。”及后闻伯禽报政迟,乃叹曰:“呜呼,鲁后世其北面事齐矣!夫政不简不易,民不有近;平易近民,民必归之。”
姜太公治理齐国是根据封地的民俗,因势利导,功效最快,比鲁国的国力强盛。周公旦的儿子伯禽治理鲁国,完全按照周国的制度改造封地,因此也是保留周国文化最完整的国家。孔子因当时礼崩乐坏,所以想改制回到西周。在此的道即指周道。齐国一变,就会达到鲁国这样的礼乐之邦;鲁国变好了,就会达到礼乐完善、天下一统的周道。
《四书释地又续补》中引王文宪的话说:“变齐先革功利,变鲁先振纪纲。”齐国进取心有余,而规则不足;鲁国秩序规范,却缺乏朝气。齐国的功利心不必革,秩序规范需要加强。鲁国不妨破除繁复的秩序,打破条条框框,释放人的朝气。
齐鲁两国正如两家创业公司。既有足够的朝气,又能遵循秩序,当然好。哪怕是偏重于其中之一,也未尝不可。要谨慎的是,陷入暮气之中而不能自拔,这是最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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