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神还应如神在——《论语》悟读【51】

表里如一，一以贯之——题记

《论语》第三篇第十二章：

【原文】

“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子曰：'吾不与祭，如不祭。’”

【译文】

祭祀祖先就如同祖先真在那里，祭祀神就如同神真在那里。孔子说：“我如果不亲自参加祭祀（由别人代祭），那就如同不祭祀一样。

【悟读】

祭神还应如神在，处世当记独宜慎。

祭祀之际，表里如一，才会肃斋庄敬。

孔子强调祭祀祖先之际，要有“如在”的诚心，犹如祖宗活在面前一样的诚敬。

“吾不与祭，如不祭。”一般的理解是，假使说我因为没有时间，没有亲自参与这个祭典，象征式由别人去代表一番，就等于不祭，何必故作排场呢？辜鸿铭先生的理解是，如果不全心全意的投入进去，就如同没有祭祀。

无论如何理解，都是强调祭祀之人，应在内心有虔诚之心，且表里如一。可以这么理解，孔子主张的祭祀活动主要在道德层面而不在宗教层面。

孔子的这一思想，告诉我们祭典如此，做人亦然。无论对生者或死者，从表到里，皆须由衷一贯。

南北朝时，有一个老实之人，叫明山宾。为州官时，因开仓济贫而罪朝廷，被罢官位。某天，他看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便把家中瘦牛拿到集市上卖了。回到家中，妻子告曰这牛曾患过腿疾，急忙跑到集市上，找到买主，说明情况，主动退了一半的钱。周围的人都赞叹他不欺的品行。

慎独精神是儒家一直倡导的一种可贵品质。“慎独”，语出《中庸》：“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所谓“慎独”，是指一个人独处之际，没人监督，也能严于律己，恪守道德，表里一致，严守本分，不自欺，不做突破道德底线之事。

一个人的行为往往都是自己内在精神的流露。

一个人的修养，无论对人，抑或对事，都要有“祭神如神在”的心理。表里不一的为人处世，是极其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