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285期】《智泉流韵》首席作家王长伟原创:进拴和他的散文集《新城美韵》

国庆长假后和进拴第一次谋面,他就拿出来他的新作散文集《新城美韵》让我欣赏。我怔怔的看着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因为在此之前,我知道他的臀部长了一个恶疮,住了医院。天天躺在病床上,日常生活都靠他那娇小玲珑的妻子打理,哪还有工夫写出如此长篇巨著来?我知道他是一个高产、勤奋、天生闲不住的作家,几乎每年都有两、三部大作问世。要是在正常的情况下,这本书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可这次的恶疮折磨得他死去活来,他那还有时间和精力奋笔疾书?可是进栓写出来了。看着这本几十万字的巨著,我真是百感交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进栓嘱我为他的新作作序,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为一个大名鼎鼎的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序,我真有点诚惶诚恐,也有点江郎才尽之慨。进栓这些年来潜心创作,几乎著作等身,我莫能望其项背,岂敢班门弄斧?但作为挚友,岂能负了进栓的美意?只好说说我的心里话吧。

我和进栓相识很晚,但它风度儒雅、谈吐不俗、知识渊博又待人厚道诚恳,我们自然也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从在博客上的文章交流、到相聚时的举杯豪饮,都给我留下了难忘的记忆,人生难得几知己,和进栓能成为好朋友,这是我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儿。

我们属于同时代的人,我年长他几岁。当时的政策讲究出身、成分,并以此作为衡量一个人的标准。由于他祖上有一些薄田和山林,因此被划为地主成分,他就很自然地被那些贫下中农出身的孩子们,喊做地主崽子或者是王八羔子,成为大家鄙视和奚落的对象。为此他不仅在精神上受到很大的折磨,还不断被作为斗争的活靶子,推到村里那个小土台子上边,和那些出身不好的大人站在一起,接受那些出身好的人慷慨激昂的批斗。天生倔强的性格没少让他受皮肉之苦,经常被打得鼻青脸肿,体无完肤。为了躲避这些没完没了的批斗和满大街鄙视的目光,也为了找回被蹂躏的尊严和被踏上一只脚永世不得翻身的自信,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开始从书本中寻找乐趣,并试着用笔把自己的喜怒哀乐记下来。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有意栽花花不发,无意插柳柳成荫”吧,苦难的经历没有让他消沉,反而让他成为平顶山市建市以来最早的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从他的嘴里,我慢慢的了解了他看似平淡却充满了曲折的经历。知道了他在临汝县(后改为汝州市)广播电台第一次发稿的经过。当他的文章变成女播音员美好的声音在画匣子里传出时,他的心醉了。那对于一个从没有走出过大山的农村孩子是何等值得炫耀的经历啊!就是这篇广播稿,改写了他的人生经历;也就是这篇广播稿,让一个土头土脑的山村嘎小子,成为了临汝县(后改为汝州市)临汝镇文化站的文化专干。从此他便走上了一条充满艰辛充满挑战也充满乐趣的文学创作之路,用他深邃的目光、大爱的心灵、真诚理性的分析,来观察这个他既熟悉又陌生的社会和勤劳善良的老百姓。开始用手中的如椽之笔,讴歌伟大的祖国,讴歌伟大的人民,讴歌伟大的时代。

他的文学创作之路并非是铺满了鲜花,倒也说不上是荆棘丛生。他用平淡无奇的语言向我讲述了他第一次到郑州给河南日报送稿件的经历:那是一个冬日的傍晚,当他辗转从临汝到达河南日报社时,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值班人员连他的稿件都没看,就叫他明天再来。虽然郑州是河南的省会,但他在这里是举目无亲。没有办法,他只好饿着肚子,在河南省博物馆前的毛主席塑像下过夜,巡夜的联防队员将他驱除出广场,他身上仅有的五元钱路费也被小偷偷跑。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他只好偷偷扒煤车,在车上又丢掉了稿件,最后靠乞讨才回到了家里。当他说完这段经历,我都觉得心酸不已,但他却觉得无所谓,似乎在讲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他这种每临大事有静气的性格,令我由衷的佩服。我觉得他是一个豁达。果敢、坚毅、平实的人,是一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不服输的汉子,是一个值得朋友们尊敬和效仿的人。

从他的一份简历上可以看出他前进的轨迹,郭进拴,笔名智泉、郭笑。河南汝州人。中国农工民主党党员。1993年毕业于复旦大学中文系。1980年参加工作,曾任《乡音》主编,《豫西报》副刊编辑,《风穴文艺》、《沧桑》主编,现任平顶山市作协副主席,中华伏羲文化研究会专业作家。1974年开始发表作品。1994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文学创作一级。著有长篇小说《美女山,美人河》、《天地人心》,散文集《汝州风貌》、《人间真情》,长篇报告文学《湛河大决战》、《从市长到死囚》等共49部。剧本《无品乡官》获《中国作家》一等奖,《鹰击长空》获《人民文学》二等奖,长诗《寒夜哭母》获《文艺报》一等奖等。1992年获河南省首届优秀文学组织工作者奖。2005年被中国农工民主党中央委员会授予全国优秀宣传干部荣誉称号。

这就是进拴,一个浑身充满活力的人;一个永不言败的人;一个并不完美但却是一个真实的人。

我读过进栓创作的许多作品,他写的《湛河大决战》、《鹰击长空》、《洪流滚滚》、让我看到了来自人民的力量;看到了什么是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什么是无穷无尽的创造力!我似乎听到了滚滚的惊雷和战歌嘹亮;似乎听到了治理湛河工地上那此起彼伏的劳动号子;似乎看到了治理湛河的人们挥汗如雨的动人场面;似乎闻到了市委领导们送来的饭菜香味;似乎看到了各种机械交织成钢铁长城的动人画面;似乎看到了清凌凌的湛河水从人们的心底流过;看到了鱼虾嬉戏、鹅鸭成群的美妙场景。那磅礴的气势、震撼的场面、似乎仍在进栓的书中展现,真让人感慨良多,正想和这些建设者们汗水流在一起,成为治理湛河的英雄。

从他的《无品乡官》、《大潮风流》、《观音菩萨传》、《洪河赤子》等作品中,我们又看到了一个风雷滚滚又小桥流水的进栓,我们看到了一个小家碧玉和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的奇妙结合,一种天衣无缝的粘连。我们看到进栓用这些独立的文字,描绘出来了一个个动人的故事,让人目不暇接,美不胜收。我这有些想不通,为什么那些杂乱无章的文字,到了进栓手里。他们竟如此妥帖的任其驾驭,幻化出一篇篇优美的文章来?真是有点莫名其妙。

我翻开进栓的《新城美韵》,一组清新的文字跃入我的眼帘:

五月,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大地,当柔和的风吹来时,新城区的月季花绽蕾吐艳了,放眼望去,月季花已是繁花满枝,美不胜收。月季花的颜色五彩缤纷,有黄的,有红的,有粉红的,还有白的……它们舒展着花瓣,点缀着露水,阳光一照,亮晶晶,红彤彤的,鲜艳夺目,花儿在翡翠般绿叶的映衬下,格外迷人。

  看!那五颜六色的月季花,好像花仙子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引来了舞蹈家——蝴蝶,诱来了歌唱家——百灵鸟,招来了采蜜工——蜜蜂,一起为她歌唱。远看月季花,它像阳光中的一团熊熊烈火,又像鲜艳绚丽的晚霞。近看月季花,一簇簇美丽而娇嫩的花瓣,紧紧相连,那花瓣中间星星点点的黄色花蕊在风中抖动,散发出阵阵的清香,让人顿时心旷神怡,陶醉不已。

  新城区的月季长得又高又粗,成了树,成了林,茎呈深绿色,枝很密。枝上长满了坚硬的刺,像护身的武器。枝上的叶子很娇嫩,边沿有一些细小的锯齿,在阳光的照射下,犹如涂上了一层油,光滑明亮。

  我无意走到月季花前,忽然发现了第一个花蕾,花蕾穿着一件绿色的外衣。又过了几天,一共有了六个花蕾,花蕾顶破了外衣,露出粉红的花瓣。一开始由最外层的花瓣向外伸展,整朵月季花终于开放了。花是粉红色的,像一个穿粉红裙子的少女。绿叶红花被晨光一照,又像一只粉红的蝴蝶在微风中扑打翅膀,翩翩起舞。我把鼻子靠近花朵,扑鼻的清香迎面而来,再仔细一闻,花香里还透着一股蜜一样的甜。

 月季花,穿着粉红色的衣服、绿色的裙子,在花丛中随风舞蹈。月季欢笑的阳光下,风儿不小心撞上它的美丽。月季花全身颤动,把一片花瓣抖落,像一处白光落地,照得风儿不知所措,只好窜上大树。大树沙沙作响,对风儿说:“月季花是光的女儿,虽然长在我脚下,心中却装满日月之光。”风儿豁然明白:日月在上,也在下;日月在天,也在地,赤、橙、黄、绿、青、蓝、紫,花的世界透着日月的光芒。

月季花绽放在阳光下,没想到晴天白日间,雨跑到人间哭泣。泪水一大滴一大滴落入月季花心里,震得花房颤颤,发出阵阵悠远的声响,直达高山,直达蓝天。高山对雨说:“月季花是光的女儿,虽然长在湖畔,却心藏日月,光耀高山。”雨恍然大悟:花的世界原来是一个繁殖阴阳的世界,它们都放射着日月的光芒。

我仿佛看到,日光远去,月季花谢幕的时刻到了,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月季花绽放最后的笑脸,迎接上苍的礼物。雪花拥着月季花,一片接着一片,越来越多。月季花沉睡在雪花下,直到春天将白雪化为云去,日光又一次将花的世界点亮。风儿对白云说:“月季花是光的女儿,心藏日月,根连乾坤。”白云肃然起敬:难怪它清新空明,一身春光,久久绽放,被誉为“时间之王”。

   新城区的每一片土地都生机盎然,

        新城区的每一寸阳光都灵动跳跃,

         每一次呼吸都沁人心脾,

         每一次走进新城区都感受到自然的回归……

        谁也不曾想到深居内陆,还有这么一座富有特色的生态园林水岸新城——它的名字叫平顶山市新城区。

……

人们常说,看景不如听景。以前也没有少来新城区,也知道新城区很美,但我却说不出来美在哪里。进栓的描述,好像让我走进了传说中的极乐世界。进栓所写的美景不是来自他的双眼,而是来自他的心底。只有心地坦荡的人才能写出这种美景;只有心底无私天地宽的人才能懂得欣赏这种美景;只有把大美大爱藏在心底的人才能发现这种人世间少有的美景。

进栓不仅是一个善于发现、善于描绘美景的人,同时他又是一位对历史进行缜密考证的学者。他考证的历史资料,都是有凭有据,从不想当然,也从不人云亦云。他所考证的《湛河探源》、《观音故里白雀寺》、《观音祖庭香山寺》,都是建立在非常缜密的史料基础上,所引用的资料都是当代最权威的资料。为此他多次泡图书馆、档案馆、访问了上百位了解情况的人员,消耗了大量的时间,才有这几篇考证文章的问世。请欣赏他写的《湛河探源》:

湛河发源于河南省平顶山市区西部的马跑泉村北,经徐洼、石桥营、井营、野王、焦店、阎庄、柴庄、姚孟、侯堂、西高皇,穿过市区直流东去,在叶县洪庄杨乡炼石店村注入北汝河,全长约50公里。

湛河的历史清末以前是很清楚的,但近几十年来,在平顶山市地图上,从发源地马跑泉到侯堂的湛河上游标注为乌江河;《平顶山市地名志·河》:“乌江河,湛河上游的俗称。”续修《宝丰县志·河流》:“乌江河,发源于周庄镇马旗营村与新华区滍阳镇马跑泉村之间,水过余官营,向东流入平顶山市新华区境,经徐洼、石桥营、井营、阎庄、柴庄,至姚孟村东注入沙河……原河道位于湛河之北,两河流向大致相同,至平顶山市井营与湛河几乎汇在一起,井营以东又分为南北两条河,汇入湛河的位置约在神马集团厂院西边。1959年,修建白龟山水库北干渠,将湛河的中段河床南移,并将乌江河并入,加深加宽,从此乌江河、湛河合二为一,或说两河是同一条河。湛河侯堂以北的上游称为乌江河。”

无论是平顶山地图把湛河上游标注为乌江河,还是《平顶山市地名志》把湛河、乌江河列为两个条目,注明乌江河就是湛河的上游,基本的一点是肯定的,这两条河实际是一条河,只不过上游叫做乌江河,中游以下叫做湛河。而《宝丰县志》的说法就很不一样了,湛河是湛河,乌江河是乌江河,这是完全不同的两条河,只是后来人为地把这两条河合二为一。《平顶山市地图》、《平顶山市地名志》和《宝丰县志》对湛河、乌江河的说法大相径庭,使本来应该很明白的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莫衷一是。因此,对其进行学术考察、实地踏勘,撩开它的面纱是非常必要的。

北魏郦道元《水经注》:“湛水出县北鱼齿山西北,东南流,历鱼齿山下为湛浦,方五十余步……湛水又东,于汝水九曲北,东入汝(汇入沙河再入汝水)。杜预(西晋人)亦以是水为湛水矣。”《平顶山市志·大事记·春秋》:“周灵王十五年(公元前557年)夏,晋荀偃、栾率军攻楚。楚公子格率兵与晋军战于湛阪(今平顶山市焦店乡井营以东、西高皇以西),楚败。”湛,即湛河,古称湛水。《通志·地理略》:“湛水之北,山有长陂〔宋本作阪(坂)下同〕,盖即湛水以为陂,故有湛陂之名也。春秋大事表亦云:春秋晋楚战于湛阪即此。”这几条历史文献资料,从春秋到西晋、南北朝,再到唐代,记述的主要是侯堂以西的湛水上游,所记均为湛水(河),丝毫不见乌江河踪迹。

据《宝丰县志·大事记》:“西魏恭帝元年(554),析山北县之应城,置雉阳县。”“隋开皇十年(590),改雉阳县为湛水县。”雉阳县治应城,即阳城,就是后来的阳街。应城在水之阳,雉阳县(后改阳县)治所设应城是题中应有之义。隋开皇十年改湛水县,应是对境内的湛水而言。湛水源于县境,东西贯穿县境,设湛水县也是名正言顺的。在应城以北,和应城相对的正是湛水上游。时至宋绍圣四年(1097),哲宗皇帝颁诏为香山寺土地划四至:“东至大龙山为界,南至蘸(湛)河为界,西至小龙山尽头南北古道为界,北至柳隔石桥东西古道为界。”此处所指湛河,正是从马跑泉到焦店这一段,即湛河的上游。这些古代文献证明,从南北朝到北宋,乃至元代,湛河的上游仍叫湛河,没有乌江河的俗称或别名。

清道光十七年(1837)《宝丰县志·桥梁》:“湛水桥二座,在城东南,一在焦家店,乾隆年邑人王诠独建,有邑绅李海观碑记。一在野王庄,嘉庆二十四年(1819)监生翟振基等倡建,有廪生董自泰碑记。”野王、焦店在井营东侯堂西,属于湛河(水)上游。时至清朝乾隆、嘉庆、道光年间,湛河上游还称为湛河(水),尚无乌江河之名。湛河上游的石桥营,西寨门濒临湛水,寨门楼上方石匾,中间镌刻斗大“湛溪”二字,右上方竖行镌刻“石桥营”三字,左下方落款“大清咸丰十一年”(1861)。石匾上的“湛溪”,就是指湛河,因处于湛河上游,河面不宽,故称其为溪。乡人朴实,不以溪小而嫌弃,故以湛溪称。此匾证明,直到150年前,湛河(水)的上游还是名为湛河。

从古至今,湛河(水)有文字记载的两千多年,上游都叫做湛河,没有乌江河的别名俗称,至少在150年前的咸丰十一年还没有。那么,湛河上游什么时候开始叫做乌江河呢?至今没确切的文字记载,一般的研究推论,认为是在清末民国以来,大约百年间。湛河上游改称乌江河的根据,亦不见历史文献记载,1992年版《平顶山市地名志》云:“盖因河中有乌色礓泥称之。”湛水的得名,据同一志书云:“因水质清湛而得名。”湛水得名体现的是河水共性,乌江河得名体现的是上游特点,但在河道多次疏浚后,乌色礓泥早已不存,河水也因污染而浑浊不清。

梳理历史文献,从马跑泉到侯堂的乌江河,就是湛河上游,两千多年来一直名为湛河,只是近百年来才叫做乌江河。至于“原河道位于湛河之北”的说法,似乎无法证明乌江河的存在。实地勘察,湛河以北青石山以南并没有河流,在青石山北有一条小河,源头在香山与小龙山之间,山水顺山沟南流,至青石山北坡山脚折向东,经连庄村南向东流,这条小河名叫脚河。据当地民间传说,三皇姑妙善(观音菩萨)从香山寺出来或上山,经过这里总是要在此洗洗脚,因此名为脚河。脚河东去,有两条小溪流汇入,一是源于边庄、胡庄之间的小溪,二是源于西武庄的小溪。至井营村东北,脚河斜向东南,再向东逐渐汇入湛河。脚河与湛河相近,流向大致相同,但不是乌江河。

春秋之后,战国、汉魏时代的湛水之利,从蒲城店遗址及寺岗遗址(在大营北、贾庄西)反映该时代社会状况的出土文物,可见一斑。到了南北朝时期,北魏宣武帝景明元年(公元500年),大地理学家郦道元出任鲁阳(治所在今鲁山)太守,注释三国曹魏桑钦所著《水经》成《水经注》。于《水经》之“汝水又东南,过定陵县北”下专述了湛水,称“湛水出犨县北鱼齿山西北,东南流,历鱼齿山下,为湛浦,方五十余步。”然后引述了《左传·襄公十六年》湛阪之战的文字。再后曰“湛水又东南经蒲城北”,“昆阳县北有蒲城,蒲城北有湛水者是也”。当时的“犨县”在今鲁山县张官营镇前、后城村;“蒲城”即上述蒲城遗址之所在;“昆阳县”即今叶县县城。“湛水出犨县北鱼齿山西北,东南流”,大致方位不错。但从“历鱼齿山下,为湛浦,方五十余步”看,《水经注》所称“鱼齿山”不是后来一般所言滍水南岸今已不存的湛河区曹镇乡宋寨村西南北走向之人工黄土岭,而是指滍水北岸东西走向的一列似鱼齿样的山头,包括滍阳故城西的应山、滍阳故城东的郑营南山,以及锅底山、姚孟寨山、北渡山等。这一列山包是湛水与滍水的分水岭,岭南为滍水,岭北为湛水。在岭北湛水上,西起井营东至大营一带,因地势低洼,形成一些断断续续常年积水的水面,称“湛浦”。“浦”者,积水成潭者也。郦道元点出的一处湛浦“方五十余步”,其实不止此一处,直到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第一次湛河治理前,人们还把这一带称作“湛河洼”。湛河洼除了接收湛河上游来水,主要汇聚了从北山坡即“湛阪”下来的二三十道小沟溪。也正因为有这样的湛浦积水,民间才给湛河取了一个“乌江河”的俗称。本地方言对河中深潭积水所呈现出的深蓝颜色,往往用像“乌靛”一样来形容。“乌靛”意为深蓝到有墨色的样子,与文人笔下形容纯净而深邃的湖、海之水谓“湛蓝”,是相通的。

待到隋朝统一南北,隋文帝于开皇十年(公元590年)改西魏、北周时于应都故城所设滍阳县为“湛水县”。应都故城西临应水,南滨滍水,虽北距湛水不远,但并不在湛河流域之内,而隋朝竟以“湛水县”名之,足见湛水之利影响之大。“湛水县”这个名字,用了15年,到隋炀帝大业元年(公元605年),又将湛水县改为犨城县,县治仍在应都故城。此后,唐宋两代,湛水的灌溉之利仍发挥着不错的效益,蒲城店遗址作为湛河流域的重要聚落,照样繁盛。明清时期,湛河的灌溉效益有明太祖命人在湛河流域广开屯田为证。洪武二十五年(公元1392年)朱元璋特下诏书,命总兵葛川率其部属到河南汝州大兴屯田。葛川在汝河、沙河流域布下七十二座屯垦营盘。这七十二座军屯营盘,在明代为军事编制,虽分布在各县地面,但不归所在县管理,而直属军事机构汝州卫;入清转为农村编户,仍归汝州知州衙署统辖。流传至今位于汝河、沙河之间的湛河流域以“营”字为名的村庄从上游到下游有马旗营、余官营、肖营、石桥营、校尉营等十三座,约占七十二营的1/6。可见湛水在明清两代灌溉之利仍不同寻常。

……

作为一个平顶山人,没有人不知道湛河,可以说湛河是平顶山市人民的母亲河。可湛河源自哪里,流经那里?又是如何从涓涓细流变成了奔腾东去的湛河?这段被淹没的历史,有几个人能说得清楚?进栓的文章填补了空白,给平顶山人找出了一个明晰的答案。

进栓是一个勤奋高产的作家,也是一个文风严谨的老学究。他写的文章看似随手拈来,其实读起来却余味无穷,这些年来他著作颇丰,几乎涉猎了生活的方方面面。尤其是它的《新城美韵》,更是他在重病之际潜心打造的力作。整本书气势恢宏,气吞山河。大江东去又不失小桥流水;既有豪放剑客的冲天长啸;又有小家碧玉的浅吟低唱;既有来自苍穹的天籁之音;又有新城民众的狂舞欢歌。新城美韵美在平顶山广大民众的灿烂笑颜里;美在平顶山大众的心里;美在远方来的朋友的目光里。进栓不是园丁,可他写出的花却比园丁种出来的花更灿烂;进栓不是城市美容师,但它描绘出的城市美景更让人流连忘返。新城的美景已经深深地印在他的心里,他的文章是从心里流出的,让我们读起来就觉得是一种心与心的交流,灵与肉的碰撞。它会让我们不由自主的融入新城区的美景之中,徜徉幻化在美景之中,达到天与人的合二为一。

读进栓的文章,就好比细品一杯香醇的美酒。初品并没有什么特别,仔细品来,才觉得芬芳四射,沁人肺腑,好像那种隽永的味道不仅深入你的内心,好像也浸入你的骨髓之中,让你长久回味。那种味道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随便写了几句,不能算作序,算是我对进拴老弟的祝福。

用一首诗作为结尾:

       包含深情写新城,

       西湖碧水东方红。

       浣纱西施不思归,

       范蠡长萧鸣夜空。

       地上天堂数苏杭,

       人间美景算平顶。

       霓裳一曲情未了,

       大风歌扬势若虹。

(王长伟系中华网络作家协会副主席、河南省报告文学学会平顶山分会副会长、叶县作家协会名誉主席,著作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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