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在历史潮流中的刘五店(地史存档)

刘五店

图 1:刘五店避风坞

清光绪年时,泉郡士子龚显曾赴厦,一路有诗记行:
《夜泊刘五店汛》
近江千万点,点点是扁舟。
极浦霞齐鹜,春耕马当牛。
村墟沈暮色,灯火话孤邮。
唤晚依依认,迎面荡层云。
《五通江舟行》
百里乘春赋近游,烟潮一舸逐轻鸥。
江流至此将趋海,风利从来少泊舟。
容膝快浮莲叶艇,蹋波横渡荻花洲。
此身合是同查客,孤屿前头接斗牛。[1]
刘五店渡,与厦岛五通渡对望,是泉州进入厦岛的必经之道。地志记曰:
刘五店渡:(渡船)二只。一往五通,船户刘应虬,年征税银二两三钱五分五厘;一往石浔,船户洪随履,年征税银二两三钱五分五厘。[2]
与驿道、渡头配套的是驿铺:
刘五店铺:马巷属,额设司兵二名,乾隆二十六年添设二名,上接圣林铺,下接五通铺。[3]
《厦门志》也有相对应的记载:
五通渡:往泉州大路,过刘五店,水程三十里。
五通铺:额设司兵二名。上接刘五店铺,下接蛟塘铺。[4]
图 2:历史中的刘五店(《图说厦门》)
刘五店之名见之书册的,还有“浏五店”“刘武店”“镏五店”和“镏江”的写法。究其名称之由来,“传明代刘五首先在此开设店铺,故名刘五店”[5]。到底是“刘五开店”,还是“刘开五店”,不得其详。能让刘五店传名的,还是此地渔人船户的剽悍勇猛。
明嘉靖时倭犯泉郡,同邑最受荼毒。退仕乡宦林希元献策当道,建议召集沿海“盐徒渔户”,“各选丁壮,编成卒伍,择其头目统率之,给以工雇,优以犒赏,结以腹心,隆以礼貌”,如此便能得精兵勇将,置敌死路。[6]林希元在书函中罗列同安、南安、晋江各澳堪用名单,同安一境堪用的有官澳、坂尾、高崎、刘五店等。林希元祖家新店山头村,与刘五店隔邻,对乡民勇力绝非仅是耳闻。
启祯年间,海寇成患,李魁奇势力最猛,“焚掠杀伤,十室九窜,流离载道”[7],刘五店也遭其害。此时要抵御李魁奇,全指望新招安的郑芝龙。而郑芝龙论实力,却大逊色于昔日的海盗伙伴。同安知县曹履泰紧急招募同邑惯海丁壮,组建“渔兵”。共得兵员1097名,其中石浔等澳605名,刘五店澳492名,可用渔船23只。刘五店渔兵最被曹知县看好,赞之“精锐绝伦”“精锐直前”。崇祯元年(1628年)十月,刘五店渔兵与郑芝龙有过一次联合军事行动。曹履泰记录道:
十二月初九日,魁奇连结陈盛宇、钟六、周三诸伙,以四百余艘入旧浯屿约战。本县助以渔舟五十余只、惯海壮丁千余人,协同芝龙迎敌。自初九以至十八日,连捷三次。杀死、溺死、生擒者千计。而登山解散者,不知其几。于是叛伙落魄而逃,竟下惠潮。[8]
官方奏捷:“郑芝龙与刘五店渔民,能以寡敌众,挫贼冲锋,以寒其胆,功殊足录。”[9]
崇祯之后时代变易,刘五店夹于清郑之间,忽而是郑军护厦之要隘,忽而成清军攻厦之要津。有民间传说可以为证:
“国姓石”,当地渔民又称“国姓踏”,在现在的同安马巷公社刘五店大队村南边的河滩上,它的西北约四十米处是刘五店小学。据村里的群众说,这块石头原来离地面有一个人高,现在已逐渐下沉,只剩下石头的顶端了。经过清理浮沙,露出了约五米见方的地方,还只是石头的顶部,看来整块石头是很大的。石为一般花岗岩,呈灰白色。渔民对这块石头有很多传说。有的说:石头顶西边发黑处是郑成功坐过的地方。那时这里是去厦门必经的地方,当时没有陆路可通,郑成功就坐在这里等船去厦门。有的说:这石头因为郑国姓坐过站过,所以从来不生苔蘚。[10]
图 3:刘五店旧民居
史籍的记载,则要更显复杂:
顺治八年(1651年)闰二月,清军泉州总兵马得功乘郑成功率军离岛领兵攻厦,途经刘五店江面,与驻守的郑军蓝英部先有一番厮杀。郑军失利,清军乘胜强渡五通渡,攻取厦门,掳掠而返。[11]
顺治十七年(1660年)清军攻厦。清军进犯分南北两路,南路由海澄出兵;北路再分三路进发。一路为满汉水师,“由新城出犯赤山坪”;一路为满人军队,由浔尾(集美)“备小船渡过东渡并岞头等处”;又一路满人军队,由刘五店“备小船渡过五通、湖连等处”。清军未能登陆厦岛,铩羽而归。[12]
康熙二年(1663年)十月,清军再攻厦。清军兵分三路,一路由陆路提督马得功督率降将郑鸣骏“以船数百号出泉州港”;一路由水师提督施琅协同海澄公黄梧“出海澄港”;再一路由靖南王耿继茂伙同荷兰国红夷“扎营于同安港之刘五店”。郑方严重失利,厦岛遂成弃土。[13]
这一时期一同成为弃土的,还有同安境内的白礁、高浦、马銮、浔尾、丙洲、石浔、刘五店、澳头、大嶝、小嶝、角屿、烈屿等等,史称“迁海”。等得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全面“展界”之后,同安全境才真正安定下来,刘五店又继续其防海重地的历程。[14]
明洪武二十一年(1388年)时,刘五店曾设有“刘五店寨”,后废。清展界后,另设“刘五店汛”,初时有“把总一、兵一百名”。[15]后为“制弁一员,兵五十名,战船一艘”。[16]刘五店汛属水师后营管辖,“分巡澳头、石浔、丙洲、浔尾”[17]。
乾隆五十四年(1794年)九月,闽浙总督觉罗伍拉纳上奏称,刘五店“直达外洋,易滋奸宄,请添设巡检一员移驻”[18],遂将莆田大洋巡检司移驻刘五店,归马巷通判管辖。
图 4:刘五店老街
同治五年(1866年)九月,闽浙总督左宗棠奏请朝廷,请将原驻厦门西门外仁和宫的水师提标后营游击衙署迁建刘五店,奏文说:
镏五店地方背山环海,西、南、东三路直达金、厦两岛,各计水洋60里;北距马巷厅城27里,距同安县城57里,均属陆路,旁通漳泉孔道,客旅往来,络绎不绝。商渔船只进出口岸,均须停泊挂验,实为水陆要冲。从前额设千、把总暨巡检各一员,文属马巷通判专管,武系后营游击兼辖,派兵188名,分驻澳头等7汛及圣林一塘戍守,以资巡防挂验。自咸丰三年会匪(注:指闽南小刀会)之变,附近潘涂、官浔、杨头等乡民风嚣悍尤甚,时有匪党藏聚此间,动辄整驾多桨快船出洋行劫,大为商渔行旅之害。汛兵无多,不足制之。非移拨武职大员,添兵驻防,难资镇压。拟将水师提标后营游击移驻于此,仿照左营游击改驻石码之例,铸给关防,添铸“驻防镏江”字样,庶绾毂(注:控制)水陆,足为建威销萌之计。应于水师提标五营存兵内挑选籍隶同安、马巷各厅县战守兵各120名,合共240名效用,队目、字识一切在内。如挑有别营之兵,即以后营存兵互相拨补,毋庸添募。并派拨龙艚桨船二号,“福”集字哨船二号,遴派千总、把总各一员,外委、额外各二员,统归后营游击钤束,分派各汛驻守、挂验、巡防。[19]
图 5:1982年的刘五店村(《旧时光里的老同安》)
刘五店可通外洋,官船行得,民船也行得。于是,滋生出许多麻烦。明嘉靖时兼管闽浙海防事务的朱纨,向朝廷举报同安乡绅林希元。称其“专造违式大船,假以渡船为名,专运贼赃,并违禁货物”。林府的大船,在“月港八都地方二只,九都地方一只,高浦吴灌村一只,刘五店一只”。[20]凭借这些远航大船,林希元大胆地开展法外贸易活动。
到了清代,刘五店渡口不单利于“走私”,也方便“偷渡”。康熙末年台湾方面抱怨说:
偷渡来台,厦门是其总路。又有自小港偷渡上船者,如曾厝垵、白石头、大担、南山边、镇海、岐尾,或由刘武店至金门、料罗、金龟尾、安海、东石,每乘小渔船私上大船。[21]
图 6:1982年的刘五店街(《旧时光里的老同安》)
此风延续,以致于引出乾隆皇帝的严重不满:
……游手之徒乘机偷渡来台,莫可究诘。闻此项人等,俱从厦门所辖之曾厝垵、白石头、土担、南山边、刘武店及金门所辖之料罗、金龙尾、安海、东石等处小口下船;一径放洋,不由鹿耳门入口,任风所之。但得片土,即将人口登岸,其船远棹而去,愚民多受其害。[22]
嘉庆二十二年(1817年),“走私”和“偷渡”孩子相偕而行:
厦门内通同安、丙洲、石浔、施场、刘五店等处,多有贩艚船只,由刘五店出口,藉称往北,实则私贩台湾之大妥、中港、后垄、竹堑、大南澳、哈仔兰等处偷运米谷,避配官谷,揽客偷渡。经叶前丞详奉饬禁,俱令驾由厦口挂验,方准出口。或有遭风收入刘五店,即饬押令赴厦,投营销货。[23]
为禁止民众的法外行为,刘五店多重设防。大的有“汛”,小的有“澳”:
刘五店澳:在翔凤里,离厅三十里,系水师后营管辖,设澳甲一名,稽查船只。澳内商渔渡船小艇俱领照票在厅征税。[24]
各类政府组织的联合执法,也在进行中:
查刘五店乃系偏僻港道,北达丙洲、澳头、石浔等处。原非商贾贸易之地,素无设立行保,仅有往来搭载土产杂物及采捕船只,盐鱼到彼售卖。曩由厦门大关差弁哨役十名,管驾小哨船一只,常以在刘五店港内巡查,并征收小船盐鱼,以及渡船搭载土产。至雍正二年,管关务韩副使任内议设关口单票,颁发图记,专派守口人役,照钱粮则例一体征收,归入厦门大关册内造报。嗣因彼处添设巡检一员驻防,与额设汛弁互相稽查奸宄,并查验来往前项船只。渐有该处附近丙县等澳船只不由厦汛挂验,经赴刘五店汛挂号,就彼驾出金门洋面,前往南北等处贸易。……虽刘五店有巡检武汛弁目盘查,但巡役不过数人,哨舡不过一只,防范弗周,奸徒乘间偷越非为,无从辨别。……难保无通盗、接水、销赃、冒顶、偷渡、透越、夹带等弊。[25]
图 7:八方客旅今何去
“厦门大关”,即厦门海关。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闽省设立海关。闽海关厦口在刘五店再设“钱粮口岸”。刘五店口岸,也称“分关”“小口”:
刘五店小口,在同安县属,厦门东北隔水程七十里。查验金门、烈屿、后浦、大小嶝及本地水陆各货,不进正口,即由该口征税。[26]
《金门志》也有相关记载:
金门渡船及商、渔小船,系由马巷厅通判给领照牌。其出入口则由镏五店海关报验征税,而以金门县丞暨协镇中军派口胥盘验,商旅便之。自道光末年,镏五店海关派丁分驻金门后浦,稽查更为严密。[27]
图 8:往日粉黛安在哉
民国之后的刘五店,日子仍不平静。1918年南北交战,北军童保喧部经行此地,军旅诗人斯资深赋诗唱说满江的凄凉:
日落荒村夜色凉,扁舟停处水泱泱。
飕飕芦叶风疑雨,皎皎沙堤月似霜。
数点渔灯鸥梦静,几声砧杵客心伤。
家乡抛别又经岁,犹是相思各一方。[28]
刘五店地面也不平静。1925年4月,当地黑色暴力团伙“三点会”袭击刘五店分关,海关方面有消息道:
刘五店“三点会”纠纷 自本月24日以来,我们的常关刘五店分关已经关闭。24日那天,负责的录事被吁请从海关经费中捐出50元。当他指出他不能照该会要求办时.他们表示给他三天期限认真考虑其拒付的行动。由于担惊害怕,他不等到达期限就在24日随身携带截止当日所有已征的税款连同空白的税单及公章等,离泉来厦。24日夜晚,该分关即被闯入,该分关一名在办公室睡觉的船工被严重殴打,双臂和腿部均被刺伤。第二天(25日)早晨他支撑着来到厦门。26日第二名船工赶来报告,他听说该分关已遭“三点会”的抢劫并向我提供那6名首领的姓名。由于刘五店那里没有军队和负责官员以保证海关人员的安全,他们只好暂时留在总关工作。海关监督已电告福建督吏和省长,并委托一位代表到漳州会晤张毅将军。我希望他能派军队到刘五店去。(1925年4月28日)
刘五店分关 由于尚在等候海关监督关于重开分关的安全保证,目前仍未开门办公。我接获通知.那里除了少数商人外,其余均系“三点会”的人。在高义将军的统辖之下,所有“三点会”的成员均准许任意抢劫掠夺。(1925年5月26日)[29]
金门、厦门沦陷期间,刘五店成了战争前沿,“惨遭日寇大炮飞机的狂轰滥炸,居民只好内迁各地或渡海东南亚谋生,全村成为一片废墟”。[30]
图 9:唯存残墙与断瓦
建设是破坏的续行者。民国之后的一百年,刘五店在现代化的浪潮中不断转型。古老的驿道,被公路取代;陈旧的舢板梭船,被客轮货轮取代;千年的渡口,被新型的码头和港区取代。多少的旧事陈迹,最后沉淀成一条狭长的老街。
刘五店老街,始于何时,恐怕难觅其详了。与之有关的记载,只有嘉庆县志提及的“刘五店墟”。地志记录的刘五店古物,还有位于“刘五店花生埕”的“马巷厅主桐轩程公去思碑”,位于“镏江渡口”的“镏江协戎曾公去思碑”。[31]前碑碑主,咸丰七年(1857年)的马巷厅推事程荣春;后碑碑主,光绪二年(1876年)水师后营协副将曾焕堂。程曾二员,有德于民,去任之后,民思其德,以碑志之。故“去思碑”也称“德政碑”。
百年流逝,程曾二碑,已不知藏身谁家。唯独留下的一方老街,也在飘摇危殆之中。

凡事去之易,思之则难了。

图 10:焦心一片待将来


[1]龚显曾:《薇花吟馆诗存》卷1,第34页。“查”同“槎”,木筏。

[2]《马巷厅志》卷5 船政。

[3]《嘉庆同安县志》卷11 驿传。

[4]《厦门志》卷2 分域略。

[5]《同安县地名志》。

[6]林希元:《上巡抚弭盗书》,《林次崖先生文集》卷6。

[7]曹履泰:《通详宽限蠲免稿》,《靖海纪略》卷1。

[8]曹履泰:《海上近事与黄东崖、颜同兰、丁哲初、林让庵》,《靖海纪略》卷2。

[9]曹履泰:《查由渔兵功次》,《靖海纪略》卷4。

[10]《厦门周围战场遗址调查》,《郑成功史迹调查》。

[11]见《王应元题为厦门等地得失情形事本》,《郑成功满文档案史料选译》

[12]见杨英《从征实录》。

[13]见阮旻锡:《海上见闻录定本》卷2。

[14]见杜臻:《粤闽巡视纪略》卷4。

[15]杜臻:《粤闽巡视纪略》卷4。

[16]《嘉庆同安县志》卷7 军制。

[17]《清实录 乾隆朝实录》卷498。

[18]《清实录 乾隆朝实录》卷1338

[19]左宗棠:《请将福建水师提标后营游击衙署移建镏五店地方折》,《左宗棠全集(奏稿三)》。

[20]朱纨:《阅视海防事》,《甓余杂集》。

[21]黄叔璥:《台海使槎录》卷2。

[22]《清实录 乾隆朝实录》卷181。

[23]《配运台谷条款章程》,《福建省例》仓库例。

[24]《马巷厅志》卷5 船政。

[25]《议复船只由厦门文武海关挂验刘五店准予出入》,《福建沿海航务档案》。

[26]《厦门志》卷7 关赋略 税口。

[27]《金门志》卷3 赋税考 船政。

[28]斯资深:《夜泊刘五店》,《同声集》下卷。

[29]《厦门海关历史档案选编(1911年-1949年)》第1辑。

[30]洪树勋:《刘五店史话》,《翔安文史资料 2007年》。

[31]《马巷厅志》附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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