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明启再析《红楼梦》——书中存在大量都昌方言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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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难相通，外人不易懂。
我之所以再三提及《红楼梦》中的都昌方言。是因为它是根植于都昌文化的原始土壤，并涉及到两个重要问题：
1. 曹雪芹的祖籍到底在哪？
2. 《红楼梦》后四十回作者是谁？
这两个多年争论不休的问题，随着《红楼梦》中都昌（江西省九江市下辖县城）方言的存在与发现，就会水落石出了，争论从此不必面红耳赤。至今出版的《红楼梦》作者还是曹雪芹和高鹗，何时才能彻底割掉尾巴，收回曹氏完整的著作权？要佐证这个问题，《红楼梦》中的都昌方言至关重要，它是此两大议题的试金石和分水岭。
《红楼梦》剧照
在2018年2月都昌民间文艺之家集会，听一位老师说：有人对《红楼梦》中都昌方言提出了不同见解，说红楼梦是标准的南京话，怎么有都昌方言呢？对此我只能说这位朋友只是见过《红楼梦》中的方言，还没有深入的研究它。不错，曹雪芹出生在南京，但他不久就离开了南京，也就是元春选妃入宫之前，就到了北京丰润。一个人的语言不是出生在那里，就一定会说那里的话，语言是受爷爷奶奶、父母亲、老师以及社会环境影响所决定的。因而我认为《红楼梦》中既有祖籍都昌方言，也有南京之音，更有北京的话语。
我之所以发现《红楼梦》中都昌方言，不是咱有啥高明之处，更不是凭空捏造。从70年代开始，我一直在读《红楼梦》，无非就是多读了几遍罢了，自然对原著的村语方言比较熟悉。加上本人是土生土长在都昌，又年逾古稀，能不识辨家乡的方言吗？在我把书中562条方言摘录后，见之于本地朋友，得到了几位长者们的认可和支持。他们分别是：土改老干部段一鹤（88岁），《中国鄱阳湖》作者吴换宝（75岁），原都昌县委宣传部副部长李辉柱（74岁），资深的两位中学教师曹志民（76岁）及曹爱民（78岁）先生。有这几位高深文化素养的长者肯定和支持，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心，肯定了我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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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的“浅析《红楼梦》中都昌方言”，在《九江收藏》发表后，又受到了一位自称研究《红楼梦》20余年老先生的质疑。他见此文后，说这些方言他们九江人也能懂，他也听说过，于是就电邀我到九江，问：“你说的《红楼梦》中都昌方言，我们九江也曾听说这些方言，怎么就是你都昌的方言？我回答：“九江、湖口、星子与都昌是近邻，一衣带水，因人口流动，文中举出的有小部分方言，可能你们也懂，甚至也能说上两句，不足为怪。最近我荣幸的收到九江档案局曾国祥赠送的《九江方言词典》进一步证实了这一点。在《九江方言词典》能找出《红楼梦》中都昌方言就只有：“旧年”、“酽茶”、“洋布”、“浆衣裳”、“隔壁”、“过阴”等。但大部分的《红楼梦》中都昌方言，九江人是听不懂的，更不会说。如：“眼儿”、“搅家精”、“鲫瓜儿”、“为别人赶獐”、“好说不好听”、“快进被来渥渥”等等。这些方言是你们九江的方言吗？你们能听懂吗？这位老先生沉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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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红楼梦》中都昌方言，我还在《都昌俚语》中，找到了与《红楼梦》书中相同的都昌方言。如15页“鼻酒脓”。34页“吃满嘚眼”。102页“过门”。106页“好说不好听”。136页“来是来，去是去”（丁是丁，卯是卯）。290页“无笼头马，冇管束”。以上列举这些俚语，在《红楼梦》照样存在，这就有力印证了《红楼梦》中的都昌方言。当然俚语和方言都不是通用的国语，而是范围狭小而又通俗的地方话，俚语是方言的分支，他们既有共性又稍有差异。
《红楼梦》中都昌方言在《都昌俚语》中未能全部找到。原因：《红楼梦》中都昌方言是两百多年以前历史的方言，又偏重于周溪、西源地区。《都昌俚语》大多是近两百年以内产生的方言，且又偏重于阳峰、化民、三叉港地区。有些甚至是建国后产生的方言。例如：“大眼盅穷”、“倒该”、“跌股”、“斗反骨头”、“豆腐拣紧处舀”、“断根”、“告花子门口三尺硬”、“狗头上载不得四两肉”、“寡嘴”、“解高”、“九几”。这些方言历史不长，因而在两百多年前出版的《红楼梦》中是不可能存在的。
曹雪芹塑像
综上所述，《红楼梦》中都昌方言的存在是毋庸置疑的，更是不可否认的。有了这样的人证、物证。那么曹雪芹的祖籍原出都昌也就毫无疑问了。《红楼梦》的后四十回就只能是出自曹雪芹的手笔。因为后四十回同样存在与前八十回相同和不同样的都昌方言，辽宁的高鹗是绝对写不出都昌方言的。“在1980年首届国际红学研讨会上，美国威斯康星大学陈炳藻用计算机对前八十回和后四十回的用字进行测定，他得出的结论是一百二十回的作者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对高鹗续书的说法一直争执不断？因为《红楼梦》后四十回压根儿就不是高鹗所作。而且方言是语言文化的活化石。据可靠材料：红学大师俞平伯临终前曾写下：“胡适、俞平伯是腰斩《红楼梦》的，有罪。”前辈的这种严谨治学和自我批判的精神，值得敬佩。在铁的证据面前，高鹗续书之说就显得苍白无力。我敢预言，不日出版《红楼梦》的作者就一定只有曹雪芹，还原历史的本来面目。
创作主编：曹明启
编委成员：王建军、曹正东
图文编辑：詹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