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边闲笔 [8]
书边闲笔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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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经带票”
张贤亮最近在《南方周末》(2013年7月25日)副刊发表长篇文章《雪夜孤灯读奇书》,回忆文革时被打成“右派分子”押送农场劳动教养的苦难经历,文中说陪伴他苦狱的是孤灯读奇书——马克思的《资本论》,郭大力、王亚南的旧译本,张说比中央编译局的官方译本生动多了,引用的几段旧译文字亦引发我阅读冲动,真想找本书来读读。
文中有个小细节颇让我笑掉大牙。张贤亮自述收藏了一张友人相送的那个年代的“月经带票”,算得上存世孤品,并发感叹,“计划覆盖到境内每一个成年妇女的私处,”亦称得上“创造了经济的奇迹。”
张贤亮初读《资本论》第一章第一句话,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表现为“惊人庞大的商品堆集”叹为观止,与更高级的社会主义惊人的物资匮乏两相对比,在直观上产生了对“社会主义”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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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作家的披肩
美国女作家蒂贝尔吉安在教授创意写作方法的书籍《一年通往作家路》中说,如同僧侣有传统的穿戴,作家也可以有一些写作习惯:“作为作家,我们是找一处舒服的地方,披上披肩,就可以写作的人。”
女作家的灵感图腾是披肩,想来男作家的灵感图腾就是烟斗了,难怪我们有许多影像总能看到女作家的披肩,男作家的烟斗,特别有仪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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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排坐坐
在译林出版社2013年最新版《一生的读书计划》中,克里夫顿.费迪曼和约翰.S.梅杰最后给我们列举了一百位20世纪的作者,提供了一份延展阅读的书单,让我们对当代世界文学有了一个粗浅的印象。
二位将这些作家大致分为三组。首先是公认的现代大师,如穆齐尔、里尔克、格林等。第二组是还没有获得读者(作为读者,我们似乎太小气了)广泛认可的大师,如皮姆(芭芭拉.皮姆,英国女作家,风格有些许老派,近似简.奥斯汀和特罗洛普类型,主要作品有《卓越的女人》、《不合宜的忠诚》,似乎国内还没有多少介绍)、洛奇、戴维斯(罗布森.戴维斯,加拿大作家,书中评价说比玛格丽特.阿特伍德更能代表加拿大文学成就,有‘康沃尔’三部曲:《堕落天使》、《骨子里有什么》和《俄耳甫斯之琴》)等。第三组是一批具有争议的作家,书中将其称之“暂时的经典”作家,“五十年或一百年后,这些作家还有多少人会继续被阅读?没办法知道,有一些,但不是全部。”这些作者包括凯鲁亚克、塞林格和欧文(我前阵刚读了他的代表作《盖普眼中的世界》,留下生动印象)等,几乎算得上都是当代最流行最时尚的作家。
我最早读到的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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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的版本困惑
出版商似乎总是比读者精明。
大多数读者在阅读一本书的时候,只要内容满足了浅薄的自我快感,一般都不太关注这本书的版本。比如同一本书在不同时空背景下产生出的增订版、修订版、删节版、完整版等等,甚至国外同一著作的不同翻译版,只要文字读来让人舒心,读者即不会有多少怨念横生。但是,也有少许自许甚高的“斤斤计较”类读者,每每容易陷入版本选择的痛苦:对增订版的疑惑,对修订版的无奈,对删节版的恐惧,对完整版的欣喜,对外国名著不同译本的广献爱心。我亦属于读者中此类少见多怪的稀有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