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常志︱致敬
2020年6月15日,雨
这雨一阵大,一阵小。中间有个缓冲。从前乡人唤作雨喘气。也说它是歇歇子。
几天以来,北京的新冠确诊者,流调显示多与新发地市场有关。看到网上有人说,叫啥名不好,偏叫新发地。
2020年6月16日,雨
大雨继续。
连日阴雨,气温降下来了。体感舒适。甚至还稍许有些凉。很多户外的人,都穿上了长袖褂子。
小缪可馨事件的一个焦点,就是正能量。可也就是这个,难以说清楚。轻了,不如不说;重了,就成了“负能量”。有一些自媒体上的文章,很多都是冒着封和删的风险,在推送。
我也写了一小篇,但不疼不痒。我向那些冒着险在写的人,致敬。
2020年6月17日,雨后多云
因老余跟我说了吴某人看报纸的故事,我萌生了写一写本地典故的想法。题目,就叫“颍湄脞録”。
脞録,即杂说。首篇,就是“吴义乔看报纸”。
这个“颍湄脞録”,究竟能做到什么样,眼下很难说。
2020年6月18日,雨后多云
本来盘算着回家一趟的。因为害怕下雨,就没回去。
但午后,又露阳光了。我老婆说,不抵回家了。我只能苦笑。
原本定下来的事,没做,心中总觉得有一样失落感。
2020年6月19日,多云
我在想,人怎么都在向非人的方向狂奔。而且还不带用腿走的。
我爱人的字面有限。她看人家用语音输入,瞬间转换成字和句子,再在微信发出去。羡慕得不行。要我教教她。
其实微信就有这个功能。用起来也很简单。几乎就跟窗户纸一样,一戳就破。
但我想的是,字是要用手来写的。一笔一划。后来有了电脑,写字不用笔了。但离不开手。也不知道是谁,发明了语音。语音可以转换成字。写字,变成了说字。那么,人的手,干什么呢?从前人说的,留着长脆骨吗?
人的腿,也是。腿的功能,就是走路的。但看看现在,不走路的人有多少。车子,高铁,还有飞机。速度快了不知道多少倍。但腿呢,一直蜷着吗?
世间万事万物的变化发展,都该有个度。技术的进步,更该如此。技术只顾着突飞猛进了,但似乎忘了人本身。
2020年6月20日,雨
名副其实的连阴雨了。
下午在楼道口。外面小雨,里面都是蚊子。花黑蚊子。叮人快速起包。
这个花黑蚊子,不吱声,一绕就过去了。但已经咬了一口。
我感觉,它就像黑暗中的那个告密者。
2020年6月21日,阴,多云
回老家去。给父亲上坟。
这个五月初五,特殊。因为阴历闰四月,来得迟。往年这个时候,正是午收。我基本上不在端午节前上坟。怕引起火灾。
得知家里面自来水要更换水表。但水厂的人,听说跟 差不多。到谁家,二话不说,就是停水。交了钱,再给接上。
我二叔一个人在家生活。赶巧,他上午去村卫生室瞧病去了。人不在家。几个人在他家门前,说着把水管子掐断。我过去,跟他们说,人去看病了,谁不能停。停水怎么生活。
我当时还以为没停水。等到我二叔回来,才发现停水了。
下午我返回城里。给他们在门上贴的通知上留的电话打过去。是一个女的接的。我说了池家岗北头的某一家。
那个女的强调说,一个星期之前就发通知了(贴在各家各户的门上)。他们的目的是,要村民找他。
乡村自来水,是个民生的大事儿。因为农村的特点,农民的特点,这个民生的事儿,要想办好,让群众满意,必定是琐碎的,繁杂的。一句话,干这个活,做这个事,不能怕麻烦。
我咋看,那几个人,都不像是正经人。因为他们跟农民没话说,就会掐断水管子,然后坐等人家找他。从备忘计,我记下他们的手机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