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作家】白长新:青 宪

  中州作家,从文学到美学【No.776】

青  宪 

河南南阳        白长新

雨未休。怨未休。江面横波水欲流。潇潇竹影幽。念无由。去无由。一片茫茫无尽头。泪花今日稠。
一首长相思,一段生死情,一曲悲欢离合——

01

雨未休

1998年8月某夜。荆江某地。
山林里漆黑一片,不时有闪电撕开夜空,张牙舞爪,狰狞着俯瞰大地,稍纵即逝。片刻之后,就是一阵轰轰的雷声滚滚而过,雨仍在不住点儿地下。人群好不容易转移到高坡上,支书青宪让村主任等班子成员吩咐各小组组长,抓紧清点各自负责通知转移的人数,看有没有遗漏。
连续多日的大雨,给大堤的防洪带来巨大的压力。有的地方险情连连,子弟兵也出动了不少,严防死守,但不时还有溃堤的消息传来,整得人心惶惶。整个灾区多处电力通讯交通中断,生活仿佛一夜之间又回到原始状态。下午乡里的通讯员带来紧急通知,上级决定开闸泄洪,迫不得已也可能会炸坝泄洪,请泄洪区里的村组抓紧组织辖区里的居民转移。青宪他们立马安排人员分头通知,确保责任到户,责任到人。

手电光在树林里闪来闪去,不时有清点完的组长过来回复。最后,蠡湖东组的组长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书记,不好了,老怂家没有跟上来!”

糟糕!青宪心里一惊:忙中出错,把这茬给忘了。
他立马回头对身边的村主任说:“伙计,你带着大家继续往高处走,走到二郎坪那地方才彻底安全。我回头去接老怂一家。”
“书记,我去接人吧,您带着大家转移。”
“别争了,时间不允许,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青宪不容分辩,“再给我一把手电筒。”
接过电筒,青宪转身投入到茫茫的大雨中。

02

怨 未 休

1982年。老怂家。
老怂是青宪的堂兄,大号叫青松。可惜是徒有松的名号却没有松的外表,不到一米七的个子不说,身体还有点儿单薄,整天一幅打不起精神的模样,乡邻们送了他个外号叫老怂。俗话说“好汉无好妻,赖汉娶个娇滴滴”,你还别说,就青松那个怂样,娶的那个婆娘蛮对得起他,婆娘芦苇要盘儿有盘儿要台儿有台儿,个头跟老怂差不多,穿个高跟鞋的话明显高出老怂一截儿。难怪人们私下里说,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芦苇不但人漂亮,活儿也不含糊,三年时间给老怂添了一儿一女。两个孩子都继承了母亲的优点,把老怂和爹娘乐得合不拢嘴。单立门户后,夫妻二人又承包了泄洪道附近的一个鱼塘,为了方便,在双方父母和亲朋的支持下,又在靠近鱼塘的稍高处盖了三间平房。房子离村子有小半里地,房后有一大片竹林,很清爽的一个所在。农闲的时候,老怂跟建筑队外出干小工,两个孩子就交给父母和妻子照管。芦苇是个闲不住的人,出不去门儿,就接了村办竹席厂的手工活,在家里既不耽误喂鱼,又挣了外快儿,一举两得。
转眼一双儿女上了村里的小学,芦苇在家更忙了。好在父母身体还算扎实,能帮着她接送照顾一下孩子,她不至于那么张忙。
最近村里计划生育的工作抓得很严,前两天还在对育龄妇女进行筛查,登记造册。计生工作是一票否决制,每个村干部头上都分有严防死守的任务。负责监督芦苇的就是时任村治保主任的老怂的堂弟青宪。
这一天芦苇又在自家门前的空地上串竹席,青宪从竹林那边转了过来。
“嫂子好手艺!”看着芦苇麻利又整齐地串起的“麻将块儿”,青宪呆了,禁不住啧啧称赞。
芦苇抬起头:“青宪呀,稀客稀客,哪阵风把大兄弟你吹过来了?”
“嫂子的香风呗。”青宪开始调笑,“怕嫂子一个人寂寞,老弟过来陪陪你。”
“去!不怕您家老师俺弟妹吃了你?”青宪的媳妇在小学当民办老师。
“整天吃一道菜还不吃够人?嫂子你说是不是?”
“膀大腰圆的也没见你鳖孙掉一两膘。”
“嫂子,你咋知俺是鳖孙?来,让俺吸一下试试。”青宪嬉皮笑脸地靠上来,俯下身就要去捏芦苇的脸蛋儿。芦苇伸手一挡说:“滚滚滚,爬鳖一边儿去。”
“嫂子,咱说归说笑归笑,俺今儿个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啥事?有屁快放!”
青宪把村里要求严抓计生工作的事情给芦苇说了一遍,请她理解支持自己的工作。
芦苇听罢,沉吟良久,最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生?凭什么还能再生?你松哥十天半月也见不了一回面,好不容易见一回累得像个死猪似的补觉,还有心思鼓捣那事?就他那小身板儿能禁得住折腾?再说哪个女人愿意像母猪似的下了一窝又一窝?生那么多谁来养活?拿啥养活?”
青宪没想到一向风风火火的嫂子窝了一肚子幽怨,一看有戏,连忙顺杆子爬:“嫂子,那咱带个头先计生了?”
“做!”芦苇斩钉截铁地说,“不就是腊肠中间挽根绳子么?!”
青宪一愣,被芦苇这个形象的比喻逗得哈哈大笑。
芦苇自己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走了,嫂子。我再去做做另外两家的工作。”
芦苇连忙站起来送客:“急啥哩,连口水也没喝呢。”
正往外走的青宪忽然收住了脚,回过头来对芦苇眨眨眼,招手让芦苇过来。芦苇不明所以,趋上前去问啥事。
青宪神秘兮兮地凑到芦苇耳边,仿佛要说什么悄悄话似的,忽然转嘴在芦苇脸蛋上亲了一口。
芦苇作势要打,青宪撒腿跑开了。
“鳖孙!”,芦苇跺跺脚,冲着青宪的背影嗔骂。

03

江面横波水欲流

电筒的光亮,在雨夜里显得很微弱。光亮所及,到处都水汪汪地一片。青宪尽量拣水浅的地方走,纵使对道路很熟悉,青宪还是深一脚浅一脚地浑身几乎湿了个透。天空中忽然又一道闪电,闪电的尾巴直向着大坝方向,大坝似乎已在风雨中瑟瑟发抖。接着就是一声炸雷,仿佛就在青宪的头顶炸开。
青宪终于相信人们传说中的75年板桥水库决堤前的天象了,大自然那横扫一切的气势,让任何人都会胆战心惊。青宪即使自负见多识广,但今夜的情况还真的是平生第一次遇到,他心里也不禁有些发毛。
老怂的家终于快到了,水已经淹到老怂家的平房跟前,平房里一片漆黑。青宪感到奇怪:“老怂明明接到了转移通知,就是撤离得慢些,自己在来的路上也应该能碰到啊,可是人呢?”老怂家芦苇和儿子儿媳都在外打工,家里平时只剩下老怂照顾孙子孙女。青宪扯开嗓子喊了一声,声音很快就被大雨淹没了。他又用手电四下里乱照,终于发现竹林后边的更高处似乎也有微弱的手电光闪过。看来老怂他们来不及向外转移只能往后边退了。平时大坝开闸泄洪没事,可一旦炸坝泄洪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除了二郎坪的海拔,这一带都将成为一片汪洋。
青宪沿竹林边的小径,趟着没过小腿的水向上摸去。终于艰难地到达了老怂祖孙仨的立身处。青宪一把拉过两个抖成一团的孩子,对老怂说:“松哥,你坚持一会儿,我先把两个孩子带出去,随后回来接你。”
“青宪,拜托你把两个孩子安全地带出去就行,不要管哥这个累赘了。”
“不!松哥,你千万坚持住,等我回来。一定!”

04

潇潇竹影幽

芦苇做绝育手术那几天,老怂向建筑队请了假,特意回来照顾她两天。工期在赶着,待芦苇身体稍有好转,他又匆匆忙忙赶了回去。
孩子们放暑假了,嚷嚷着要到外婆家玩。外婆家在十几公里开外的一个山凹里,世外桃源一般,暑假期间正是好玩的季节。芦苇也想趁机歇息一下,就让哥哥带着妹妹一块去了。
芦苇又开始了千篇一律的功课:每天喂完鱼之后,就是手工串凉席。白天在竹荫下干,竹影潇潇,山风吹过,带来一丝幽幽的凉意。晚上在客厅里再干一会儿,感觉困了就洗一把睡觉。有一天晚上,客厅里的日光灯忽闪了几下熄灭了,芦苇鼓捣了几下开关也没用,只好提前收工休息。
第二天吃过早饭,芦苇趁凉快回村,想托公公去村部附近的便民店买一根新灯管,走到村口碰见青宪往村部去,就烦他代劳了。
吃过午饭,大部分村民都窝在家里午休。青宪从村部忙完回来,带着灯管拐到芦苇家。芦苇刚换了个宽松的短袖汗衫,大裤头,也准备午休,见青宪来了,就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大兄弟既然来了,就帮着给咱安上吧!”
“行,我来给嫂子安上。”青宪故意加重口气重复了一次。
“死不要脸!”芦苇笑骂。
没有梯子,芦苇搬张竹椅,又拿来一张小竹凳摞起来,青宪上去维修,她就在下面扶着。青宪中间要工具的时候,一低头,芦苇那白花花的两坨肉尽收眼底,他禁不住一阵心猿意马。仰起头边继续干活边说:“嫂子那桃桃是咋长哩,眼馋人呐。”
“你个鳖孙,敢占老娘的便宜?”芦苇说着,一手扶着凳子,一手在青宪的小腿肚上轻轻拧了一把。
“别别别,正干活哩,嫂子!”青宪告饶着一边继续着手里的活,一边继续拿腔拿调地痞,“大胆刁民,难道你想谋杀亲夫不成?”
芦苇笑得花枝乱颤。
片刻工夫,青宪说:“剃头推子推稻秧——茬儿齐了,嫂子你开灯试试。”
芦苇试了灯,没问题。伸手接过青宪递过来的工具放到一边。青宪下竹凳子时一个趔趄,芦苇赶忙去扶,哪扶得住?一百八十来斤借着惯性向芦苇压了过来,软香温玉,被拥了个实实在在。
芦苇慌乱间正要叫,嘴巴被温热的双唇堵了个严严实实……

05

去无由

好在竹木工艺品公司不远,青宪准备先把两个孩子带过去,再回头来接老怂。
1995年,青宪接任村支书的时候,村办凉席厂已经破败了。产品技术含量不高,市场竞争太激烈,凉席厂又没有新品推出,生意每况愈下。每一任支部书记都是村办企业当然的法人代表,肩负着带领村民发家致富的重任,青宪也不例外。
当初青宪从部队转业的时候,本来有比较好的外出发展的机会,但他舍不得离开养育了自己二十几年的老家,应老支书的邀请,主动回到家乡,决心在老家施展一番。
班子调整后,年轻化知识化都有所改善,青宪决心带领大家励精图治,锐意进取,力争为村里工作打开一个新局面。其余的工作基本就绪步入正规,重中之重的村办企业发展就被提上了日程。
1997年,就是香港回归前夕,通过内引外联,多方奔走,村里与台商合资的竹木工艺品公司在原来凉席厂的基础上挂牌成立,主要利用当地丰富优质的竹木资源,生产加工附加值较高的仿古竹简、竹木烙画等工艺品,市场对准海内外。通过一年的努力,公司刚刚见了点成效,一场百年不遇的洪灾,恐怕让之前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上午,青宪就组织公司的员工冒雨开始了紧张忙碌的转移工作,加上整个村委的其它事情,青宪像个陀螺一样忙得团团转,这才把老怂一家的事给忘到脑后了。
公司的地势不算高,但平坦宽敞,有一座三层办公楼。此时公司已空无一人,院子里集满了水。青宪打开大门,把两个孩子带到办公楼顶层的耳屋,交待他们在那里等着自己,自己去接他们的爷爷。

06

念无由

那天的芦苇格外地投入,仿佛要把这半年的压抑一下子释放个干干净净。
激情过后的二人终于平息下来,密林深处的草地上,芦苇依偎在青宪的怀里,幽幽地抱怨:“以后人家想你了怎么办?”
偷情就如偷腥,偷过腥荤的猫儿容易上瘾,就像吸过鸦片的人很难摆脱毒瘾一样。在工地受伤的老怂基本上成了个废人,腿部是粉碎性骨折,腰部的伤直接影响了他的男性功能。夜里他忍不住的时候,在芦苇身上亲吻抚摸,揉搓把捏,最终沮丧地将头埋在芦苇的双峰之间,抑制不住地长吁短叹。芦苇往往被撩拨得浑身热燥,却难以发泄,就像一座被激活的火山,迟迟找不到喷薄的出口一样。这个时候她就越发思念青宪,想他的恃强霸道,甚至粗野威猛。她会咬老怂的胸,掐他的背,之后又心疼得用嘴吸吮用手抚摸。
屋漏偏逢连阴雨,村里的凉席厂效益不好,直接断了芦苇的外快来源;几亩鱼塘倒是丰产了,价钱却贱得出奇。这上有老下有小的,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呀?芦苇愁肠百结。
前几天,芦苇在省城的表姐捎信过来,问她愿不愿意出去当保姆。她跟老怂商量后准备过去看看。这两天一直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和青宪道个别,今天刚好赶上了。
“想我了就捎信回来呗,我立马插上翅膀飞过去。”青宪的嘴油着。
“没良心的,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就不会凑时间去看看我?”芦苇抱怨。
“谁知道到省城你又会攀上哪个高枝哩,到时候眼角还能夹俺这乡巴佬?”
芦苇在青宪的胸口擂了一粉拳:“滚!说得俺跟那个潘金莲似的!”
青宪捉住芦苇的手,顺势把她压在草地上:“来,乖乖,再让俺做一次西门大官人。”
……

07

一片茫茫无尽头

雨似乎稍微小了些,水却不见少。青宪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老怂呆的那个高坡,老怂不知是感动还是冻的,嘴唇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眼里雾蒙蒙一片,在青宪的搀扶下,慢慢地向坡下走去。没走几步,青宪忽然感到不对劲儿:水势大涨,流速也陡然加快了不少,将他和老怂冲了个趔趄。
“不好!泄洪了!”青宪低吼一声:“往回走,往坡上上,松哥,快!”
老怂本来腿脚就不好,这下直接吓软了,抖抖索索地迈不动步子。
青宪连忙蹲下身子:“来,哥哥,我背你走!”
“兄弟,你快走吧,哥不能拖累你呀!”
青宪不由分说,背起老怂就往上行。
两人趟着齐腰深的水,艰难地走到高坡的最高处。黑夜里也看不真切,但上涨的水位明显地可以感觉到。青宪一看这不是办法,在一棵大树前放下老怂,让他摸索着站到自己肩膀上,自己用力地将老怂往树上顶。老怂直不起腰,试了几次也够不到那个树杈。青宪用了吃奶的劲头也无济于事,就让老怂踩在自己的头顶试一试。老怂在青宪的帮助下,哆嗦着用那只好用的脚踩在他的头顶上,手攀着树干慢慢地往上伸,右手几乎就要碰到那根树杈,青宪脚下一滑,刚好一个浪头打来,两个人一齐被洪水吞进口中……

08

泪花今日稠

洪水终于退了,洪水退后的老家一片狼藉。
村子里的房屋无一例外都过了水,湿衣服,家具、牲口的尸体等到处都是,鱼塘稻田被悉数冲毁。幸运地,竹木工艺品公司的办公楼经受住了洪水的考验,芦苇的孙子孙女在楼体被淹之前被子弟兵发现,冲锋舟几经周折,总算把他们救了上来。两个孩子告诉战士们爷爷和青宪爷爷一直没有回来,冲锋舟在附近穿梭了几趟,搜巡未果,战士们只好把两个孩子先带到安全处。
大水消停之后,芦苇在第一时间赶回了家,住在女儿家安然无恙的公公婆婆,在外地打工的儿子儿媳也赶了回来。大家欲哭无泪:曾经熟悉的家园呢?没见到面的人儿呢?
老怂和青宪的尸体在几里外的下游被找到,两个人被卡在一个回水死湾的乱木堆里,青宪的手还死死地拉着老怂的裤脚。
“天哪——”,芦苇大叫一声,昏死了过去……
几乎垮塌了的平房边,竹林被大水冲得齐齐地朝向一个方向。一曲曲悲伤的唢呐声如泣如诉;竹林后边的两座新坟前,飘飞着片片纸钱;坟头的纸幡随风乱舞。青宪和老怂的亲人泪洒坟前,一大群帮忙的蠡湖乡邻和竹木工艺品公司的员工们,为两个人追思招魂。
芦苇躺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病身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也用不上。恍惚中,两个肌肤相亲过的男人交替着向她走来,一会儿是孔武有力的青宪,一会儿是老实孱弱的老怂,她下意识地想伸手挽着他们,他们却一阵风似地飘然而去,攸忽不见了踪影。
芦苇的泪,如同刚肆虐过的洪水,似乎已消隐得无影无踪,但她清楚地知道,这个世界上再也筑不起的,是自己那条灰色的心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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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简 介

白长新,河南波恩贝尔啤酒技术开发有限公司副总。工科好文,致力于小型自酿啤酒设备的研制和推广。好诗书偶尔把玩,不得门大家莫嫌。玩精啤找俺老白,确保您眉头尽展!欢迎各位来公司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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