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曾:记忆中的府学胡同小学(之五)
五
我和吕植钟住同院,他家是我家的房东。小时我俩常在一起玩儿。
他学习成绩比我好,小升初时考上了北京市第五中学。我则去了北京市第六十五中学。
后来他也成为七七级的大学生,学的是理工科。他上的是哪所大学我已经记不清了。
吕植钟的父亲叫吕汝骥,是傅作义手下的高级将领。
他随傅作义起义后,一直在河北省民革工作。
一天我在家,忽然听到吕植钟的大声呼叫。
说他父亲突然摔倒,要送医院。
当时吕老先生还有神智,但话语不清。
吕植钟背着他父亲往院外走。
到大门口时,只见老先生死死地把住大门门框,不想出门。
把老先生送到了附近的医院,我也跟着去了。
到医院后,老先生已经没有了心跳。
医生在急诊室里开始给他做心肺复苏。
我以前也接受过有关心肺复苏方面的训练。
在医生放弃治疗后,我仍旧坚持做心脏挤压。
但老先生还是走了。
孙复和我家住在同一条胡同。
他不仅是我们班的学霸,在我们经常来往的几个同学中,他也是最大的玩家。
踩高跷、打桥牌、打夯(上海一带扑克牌的一种玩法)、玩儿清代升官图都是在他家学会的。
他父母都是上海人,家里有7个孩子,孙复是老三。

右起: 孙复、孙复的弟弟孙敬、本文作者、歸农、孙复的邻居
再加上我们几个同学经常泡在他家。他们家就成了孩子的王国。
孙爸爸就职于中华医学会,常年病休在家。我们打桥牌就是他教的。
他只有在外面的孩子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才会从里屋走出来。
他一走出来,打架的孩子就会立即住手,鸦雀无声了。
这时,他会一手在用牙签剃牙,用另一只手在那两个瞪着眼睛、攥着拳头的孩子的头发上胡撸几下,然后就又转身回里屋去了。
我们在他家玩闹多年,从来没见过孙爸爸瞪过眼、训过人。
孙妈妈在家带孩子、做饭。
她从来不嫌我们闹,总是高兴地看着我们在她眼前跑来跑去。
有时还会对我们讲起,她小的时候和小伙伴们“白相”的愉快经历。
吕植钟、吴家珍和我都是他们家的常客。
所以,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孩子在他们家疯闹是常有的事。
我与魏铮同学比较熟悉,主要是因为他还是我在北京第六十五中读高中时的同班同学。
自我在1969年去内蒙兵团后,就和班里的同学失去了联系。
再次见到魏铮,已经是40多年后的事情了。
那是我从国外回来参加的第一次高中同学的聚会。
据同学介绍说,魏铮曾经是北京晚报“五色土”副刊的编辑。
刚翻了一下百度,至今仍留有由魏铮同学负责的“一分钟小小说”栏目的许多痕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