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浅夏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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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水墨诗梦从雨季转过身后,终于看见明亮天光,以及触摸到夏的温度。虽然雨过山青,如同洗净,却还是不喜欢太过潮湿的时光,觉得被困在了逼仄的空间,所有的诗意都转换成了惆怅。一个人可以忧伤,但必须明媚。因为不是所有的忧伤都惹人心疼,而明媚却可以照亮人心。有尖细的喜鹊声,固执地吹弹着春末的小曲。没有风,只有淡淡的花香和来来往往的人潮流。这是稠密的尘世,所有的故事似乎都有着细微的交集,一切的悲欢离合都似曾相识。人与人极为奇怪,明明不曾见过,一旦遇见,恍如隔世。恰如对一个人的喜欢与爱,那个原本陌生的人一头撞过来,心瞬间开放如花,只想用力抱住,结成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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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有读书,感觉整个人在慢慢枯萎,像失了水分的花,面目全非。并不是有多忙,而是沉浸在和人的推杯换盏中,以及忙碌的工作当中,与书本不再是亲密的朋友。每个人都是在得到与失去间辗转的生灵,能够长久拥有得到的人,不仅需要智慧,更需要不忘初衷的赤子心。一个人没有目标难免会被尘世的洪流所淹没,所以不要怨愤,人生那么短,有了方向就要努力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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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我们最终会离开这个世界,要担心的不是离开自己所眷恋和痴迷的一切,比如亲人、爱人、外物。而是应该问自己,这一生是否做过对他人有帮助的事情。是否充分而投入地爱过。是否内心平静、完满而无所缺乏。其实,人的圆满极难完成,能够在尘世之中,不被熏染不被同化,在外界不依不饶的冲撞下,不曾受伤不曾错过,一直保持清醒与平静的人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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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变化,道理谁人都懂,临到自己身上,依旧会犯错。不是因为愚蠢,而是因为爱或不舍。能够把所有事都做对的人,值得学习,却不喜欢。不想去探究其在抉择时是否有过痛苦,深信在时光之中,必然会有他人的叹息。人是在不断地生长中形成现在的模样,一切的因都是种子,最后获得什么,都是自己亲手而为。经过一片浓荫的树林,树下有闲谈的老人、女子和儿童,有人在轻声唱歌、有人在说故事,还有人在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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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的好是新鲜地活着,只有欢笑无需烦恼,可以把所有的激情燃烧,也可以慢慢修补内在的错漏,或者沸腾、寂静、沉默、安稳。有风南来,清新的空气像酒到酣时的回味与甘甜,高声低语间更显生活的真味。喜欢这样的时光,没有过于复杂与起伏的故事情节,都活在同一个故事里,朝朝暮暮。最钟意春末夏初的原因在于,所有的伪装在真实之下必然褪去,那些无谓的包裹、猜测、试探等都可免去,只要露出最清澈的一面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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