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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城：多少人在方鸿渐和孙柔嘉的婚姻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文/浅语湾
婚姻是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这是钱钟书先生《围城》里的名句。方鸿渐和孙柔嘉的婚姻是许多普通夫妻真实人生的写照。
方孙二人订婚后，两人就进入了围城。柔嘉不再主动找鸿渐，只等着鸿渐去找她。鸿渐感到自己突然多了一个女主人。孙小姐一扫往日的羞怯柔弱，事事都有自己的主张。鸿渐的幽默在柔嘉面前根本不灵。孙柔嘉千方百计把方鸿渐追到手，并不打算供着他，而是要掌控他。鸿渐虽然没有给她驯服，但对她的训练技巧颇为佩服。孙柔嘉是个自尊敏感又很有主见的女生。她伶牙俐齿，大道理一套一套，方鸿渐虽然嘴刁，却不是她的对手。这一点订婚前鸿渐可是一点没看出来。孙柔嘉反对方鸿渐和赵辛楣来往，其原因有二。一是鸿渐嘴贱告诉她，辛楣在来三闾大学的路上就看穿了她的心机。柔嘉羞愧进而讨厌辛楣。二是赵辛楣的地位越来越高，高到方鸿渐都得仰攀。孙柔嘉不愿承受见面时的失落嫉妒所带来的痛苦。方鸿渐就赵辛楣一个朋友，辛楣为人义气，也只有赵辛楣是方鸿渐危难时的救星。孙柔嘉又不能不见。在香港，孙柔嘉因为方鸿渐跟辛楣聊天时间太长慢待了她而和鸿渐吵架。她最终解释为鸿渐不爱她，心里没有她所以才想不到早点回来照顾她。拜见赵母时遇见了苏文纨，苏文纨的穿戴打扮，使孙柔嘉相形见绌，苏的傲慢使她嫉妒气愤。她把一腔怨气都撒在方鸿渐身上。说方鸿渐看着过去的情人羞辱现在的老婆不知道有多称心，还说老婆就是给野女人来欺负的。尤其是“你压根就是追人家没追上最后给人家甩了，偏要说是自己不要人家。”这句颠倒黑白的话刺激到了方鸿渐。鸿渐一句“人家是看不上我，却有人千方百计的要嫁给我。”怼得孙柔嘉内心刺痛，浑身打颤。第一次吵架孙柔嘉之所以发那么大脾气，是因为她心态不平衡，缺乏自信，内心嫉妒。回到上海后因为方家和孙家互相瞧不上对方，鸿渐和柔嘉两头受气。两人没处宣泄，只好把气撒在对方身上。他们一直小吵不断，吵架过后，余怒消散的过程也不断拉长。开始吵架不过夜，后来发展到几天谁不搭理谁。孙柔嘉的姑母路太太是位女留学生，有钱有势。她认为侄女配错了人，对方鸿渐坦白地瞧不起。她家养的哈巴狗鲍比见了鸿渐就咬。路太太的一句“鲍比是能分清好坏人的”更让方鸿渐生气。方鸿渐在路太太面前的自卑感也与日俱增。柔嘉要依靠姑母，总想着让鸿渐多表现，好讨姑母的欢心。方鸿渐内心畏怯，架子不倒，为此事和柔嘉大吵。他讽刺路太太爱受马屁，说柔嘉是姑母的走狗。两人吵得不亦乐乎。结果是孙柔嘉不再强迫鸿渐去姑母家了。柔嘉在婆家受气后，自动不去方家，除非万不得已。方鸿渐在这一点上理解媳妇，纵容柔嘉。又一次大吵是赵辛楣来信要鸿渐去重庆某事。因为前面的事，孙柔嘉对赵辛楣有成见，心里一千个不愿意鸿渐再去找赵辛楣，却不直接说出来。鸿渐在上海呆得憋屈，和柔嘉商量去重庆的事，柔嘉不动声色地等他把话说完，然后大爆发。柔嘉依然延续以前吵架的习惯，尽量把话说得刺耳伤人。先说鸿渐想甩掉她另谋新欢。鸿渐说不行让她同去。回敬说去年已经上过一次当了，如果去了找不到工作难道让赵辛楣养活他们。孙柔嘉说话尖刻，总是不给方鸿渐留商量的余地，方鸿渐急了便口不择言。接着一阵唇枪舌剑，互相揭短，互相伤害。柔嘉捎带着连赵辛楣也一起骂。这次吵架是因为孙柔嘉坚决不愿意方鸿渐放弃上海的工作去重庆。一是去了怕工作不好找，二是自尊心作怪，不愿意和阔绰的朋友来往。她下决心要阻止鸿渐离开上海。吵架的第二天，她特地做了橘子落等鸿渐吃，硬的不行来软的。鸿渐差点都给她说动了。天有不测风云。方鸿渐在无奈中丢了报馆的工作。这使他不得不考虑去重庆的事。孙柔嘉知道鸿渐辞职后，气愤异常，又害怕鸿渐去找辛楣。她请姑母吃饭，讨好姑母，让路太太给鸿渐在厂里谋份工作。鸿渐看见路太太来他家就不高兴，又无意中听见路太太说他坏话，恨得咬牙切齿。路太太走后，方鸿渐又饿又冷回到家里，本来就想找茬，发现没给他留晚饭，气更不打一处来。骂路太太来他家吃了他的饭，说路太太唆使孙柔嘉虐待他。方鸿渐同样是个控制不了自己情绪的人。气头上什么话有杀伤力就讲什么话。孙柔嘉本来要李妈给他重新买饭去，看到方鸿渐这种态度，气得不理他了，还补一刀说饿他活该，饿着他头脑才能清醒一点。互相伤害又开始了。冻饿气交加的方鸿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推了柔嘉一把。这下捅了马蜂窝。孙柔嘉大哭，李妈指责鸿渐。看不来眉眼高低的李妈又私自做主给路太太打了电话。方鸿渐想，两个女人欺负他还不够，还要再找第三个来。说了句“她来我就走”就要出门。方鸿渐的逃走又犯了柔嘉的忌讳，孙柔嘉连声骂着“懦夫！懦夫！懦夫！”。她想用语言鞭出丈夫的胆气来。看丈夫还是退却要往外走，拿起象牙梳子猛得砸了过来，正好砸在鸿渐左脸上。脸上顿时红肿。鸿渐摔门出去，柔嘉瘫坐在沙发上扶头大哭。纵观方鸿渐和孙柔嘉在围城里的闹剧，两人都很情绪化。遇到对方跟自己想法不一致，就急，就怒，就吼。似乎两人从来不会坐下来好好商量。每次都是激烈争吵，互相伤害，累到不行，气到要死。这二人吵虽吵得激烈，心里却都有彼此。在香港大吵后好几个钟头谁不理谁，后来借找船票的事，两人和好。鸿渐请柔嘉吃冰。李妈事事偏向柔嘉，有点不把鸿渐放在眼里。柔嘉严肃地告诉李妈，姑爷才是一家之长，必须听姑爷吩咐。鸿渐看到柔嘉单薄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争吵后的怒气被涌上来的柔软代替，主动撵上去陪柔嘉看电影。即使最后两人因误会加上话赶话动起手来，方鸿渐在回家的路上仍然想着要对柔嘉好点，仍然依恋着有柔嘉在的这个家的温暖。孙柔嘉不得已带着李妈住到姑母家去了，临走仍然不忘把鸿渐的饭安排好。鸿渐回到没有柔嘉的家里，麻木地生不起气来，脆弱地几乎病倒。有多少夫妻把生活过成了方鸿渐和孙柔嘉那样！特别是在一方连续挫败情绪低落时，难免脾气暴躁，另一方因为无辜受伤害而不愿意忍，针锋相对地吵架，最后痛伤感情。争吵过后，双方都有后悔。这样的夫妻，双方并没有原则上的错误，大多气量小，缺乏耐心。有的夫妻可以争吵一辈子依然白头到老；睿智一点的通过总结经验减少了争吵；少数人因为互不让步，长期对峙以至于离婚。这种情况离婚的人如果再婚幸福，那么他或者她一定吸取了以前的经验教训，把大度和耐心用在了后来人身上。经营好一段婚姻并不容易。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最主要的是两人都要提高自身修养，锻练控制情绪的能力。好好说话看似简单，做到很难。一地鸡毛的生活，有时候就欠有话好好说。浅语湾，原名刘冬花。土生土长的大荔人。工作后一直漂泊在外，现居住在西安。半生为生活奔波，如今闲暇重拾文学梦。虔诚热爱，有感而发。虽然幼稚，情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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