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亮随笔26 | 生命中的贵人
过去，我给很多读者出过主意。
其中有一个建议是。
千万不要在你自己不清醒的时候，去做决策。
因为多半这个决策不会给你加分，而会掉分。
回过头来看这半年的时间。
我也在不清醒的时候做过决策。
它对应带回来的，就是一些坏情绪，处理不好就容易让自己被情绪所吞噬，好在的是，我属于天生的大心脏，愈挫愈勇，再接再厉。
12月那时。
我调整了一下阵型。
把妹子放在了舞台上面，而我去做一根台柱子，一方面是我当时没有想清楚我的咨询业务要如何继续？另一方面则是刚好在那个节点，她找到了她想要干的事情，卖大牌的化妆品，我就去辅助了她一段时间，帮她找客户、做营销。
现在怎么评价她的结果呢？
小钱不断，惊喜没有。
但我已经很满意了，只要是在做一件滚雪球的事，细水长流就好。
姐夫算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贵人。
很多问题的答案，可能他也没有，但是他说的很多话，会引导我自己往正确的方向去思考，其实我也明白，他只是我的外因，真正找不找得到解决问题的钥匙，还是要靠我自己。
年前我们见面那次。
他引导我，休息的差不多就行了，化妆品的业务交接给妹子去做，而我要回到原先熟悉的轨迹里去，不是说走老路，而是从这个1开始，继续出发，继续变化。
我思考出来的答案是，幕僚咨询。
因为有过去的积累，现在我做什么事情，似乎都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后面，这两个月我还是出单了，月度的幕僚咨询，我收了10单左右，年度的会员，收了1单。
但是我觉得远远不够。
不是因为赚到的钱不多。
而是因为原先的运营模式本身无法放大，无法规模化的去运营，我越来越想承担一些社会责任，说白了，就是我想当老板，我喜欢发工资的感觉，而不喜欢领工资。咱没有实力走融资路线，靠投资人的钱来生存，让一群人陪着我，演戏给资本看，给市场看，给客户看，这些都不长久。
只能走自我造血路线。
让业务本身闭环，跨过生存阶段再求发展。
整体我思考下来。
问题有2点。
其一，是我的流量渠道断了，现在互联网的监管越来越完善，而我过去写的内容里，少不了有些词汇比较危险，我常用的知乎号，基本都被封了。
其二，便是我的实力，还不足以支撑起来幕僚咨询业务，市场是有需求的，但是这个节点，咱跨不过去，要从一个小的点里面，找到突破口。
我把我的困惑和姐夫说了。
他问，需要我怎么帮助你？
我说，陪我多聊聊就行。
有一天我们在星巴克聊天。
他说，其实你身上有一个优点特别明显。
我问，是什么？
他说，说服别人的能力。
我说，你就是说我擅长洗脑呗。
他说，洗脑本身是个贬义词，但我不是这个意思，在我们律师这个行业，所有顶尖的律师到最后，都不会是从事律师这个职业，都会去做一个转型，但目标基本都一致，就是成为那些经济活跃的大佬们身边的私人顾问，也就是你和我提过的幕僚，应该是一个意思。
我说，我有一个同学，我喊他做老板，因为他和你一样，都给过我钱，他说我这两年身上那股傲气没了，做事情畏手畏脚，你怎么看？
他说，用另一个角度来看，就是你变得踏实了，脑袋里的很多想法都更落地了，其实是变得成熟的一种表现，不算坏事。
聊着聊着，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去年的客户找我。
他的事情还比较着急，我就回复了。
我一直都知道，我过分的善良，尤其见不得别人不好，我也在慢慢的改变，比如这段时间，很多老客户来找我，我都会问一句，你觉得我有没有亏欠你？
经常把读者问的就懵逼了。
亏欠？
然后在一个频道的就懂了。
手机放下，接着和姐夫聊天。
我说，这是我的一个客户，我收了他200块的咨询费，时间最久的，追溯到19年12月，到现在都还问我问题，一些比较熟的，或者在我心里留过痕迹的，我都会回复。
他问，那你为啥还要回呢？
我说，一方面是我自己当时没有说清楚，另一方面是这些客户的处境真的不好。很多客户的情况我印象都很深，有一个客户，带着2个娃，家里只有她老公一个劳动力，一年5、6万的收入，你能想象他们的生活吗？可这就是真实的情况，绝大多数家庭，其实都是这个样子。
他说，那其实这些客户本身从商业的角度来说，是没有价值的。
姐夫的这句话，我回来想了很久。
这句话本身听起来比较狠，意思就是我过去的积累，都是没有价值的。
但我后来琢磨的深一点。
才明白过来，姐夫表达的意思没那么复杂，他想说的是咱要赚钱，得赚有钱人的钱，这样才更加轻松，而不是让自己越来越累。
赚钱这件事本身也是有模型的。
我们都知道，客单价X订单=营业额。
排列组合一下，有4种组合。
剔除掉2个极端，就是高客单、多订单，低客单、少订单，剩下的两种，就是高客单、少订单，低客单、多订单，我把它形象的比喻为，是100X1，还是1X100。
姐夫的世界里，提倡100X1。
而互联网领域，就注定了是1X100。
又有一天。
姐夫带我去见他的一个老同事。
老同事就职的律所在深圳的CBD地带，办公场地就有800多平方，保守估计，光是这个场地，一年的支出就要200万左右。
姐夫让我喊他君哥。
君哥这两年才通过司法考试，也不算老大壮，这次见面，主要是因为他在所里，负责银行的不良资产催收，姐夫组局，让我和君哥见个面，聊聊是否有合作的可能。
他们5个人的团队，负责帮银行催收逾期的欠款，主要是大额的信用贷款，单笔在10万以上的，银行卡的指标是委派标的金额的8个点，佣金可以结算回款的20-30%。
今年团队的KPI是2000万。
我简单的算了算，就这5个人的团队，一年给所里贡献的营业额就是500万左右，人效100万，这还不算他们自己在外面做的案子收入。
有来有往，我也讲了讲自己在做的事情。
我说，我是在做自媒体，给我的读者做负债咨询，解答一些关于法律上的基础问题，以及帮助他们做债务规划。
他问，做的怎么样？
我说，去年做了800个客户这样。
他问，推广上花了多少钱？
我说，没有花钱，都是做的免费流量，比较辛苦。因为债务的对立面就是债权，今年我会往债权的方向走，我负责营销推广，线上咨询我来，而后端具体打官司的事情，给我姐夫这边来做。今年要尝试付费推广，用钱去换时间，加快项目的进展。
君哥年龄应该要比我大几岁。
但也算是对我知无不言，我那天过去也带着我的目的，我想探一探银行内部对不良资产处置的政策，丰富一下我的知识面，以便于在后面咨询过程里，展示我的专业水平。
无论画面感描绘的多好，过程都是无尽的掉头发，不然他也不会花时间见我了，但是比较可惜，我们之间合作的空间不大。
我给姐夫使了个眼神。
编了个理由，我们离开了。
也有收获，比如聊到自媒体的领域。
君哥说，我们其实也尝试过抖音，但是我们出文案、录视频，发了十来个，没有人评论，没有人点赞，最后就放弃了。
这些都是赤裸裸的人性。
无论一个人高低，都是一样的。一件事，没办法带来眼前的收益，多半都是会放弃的，除非他没有选择，或者是他看得见未来。
他们也非常焦虑案源的问题。
在这个时候，我脑袋里的轮廓基本就很清晰了，对于我的困惑，这段时间姐夫带着我一个点一个点的串，最后串起来了一条线。
在楼下找了个喝东西的地方，印象特别深刻，我要了一杯柠檬茶，这是我喝过最苦最苦的柠檬茶。
姐夫有点迫不及待。
他说，刚才听你的意思，你已经有了一个很完善的方案吧？
我说，完善应该说不上，但是大方向有了，接下来就是往法律咨询的方向走，你之前不是问过我，我们之间能不能一起搞点事？我觉得你还是要做好你的技术，把你长的地方做到更长，我来补你短的一块，营销。
我把我的思路和姐夫说清楚。
我是那种执行力超强的人，回来就着手去注册公司，捋顺所有的事情。我也并没有让姐夫压宝在我身上，我和他说，我对于你，就是一张没有刮开的彩票，成了对于你而言，是锦上添花，失败了，对你没有损失。
债务的本质是一起经济纠纷，而在纠纷里，就会有2个角色，债务人和债权人，过去我的思维狭隘的关注债务这一块，忽略了债权这块，恰恰这一块，才是姐夫的长项。
他之前的老板到了退休的年纪，去年他换了一个律所，而律师这个行业，高度自由，他也处在职业生涯的转折点，说白了，就是手里的案源还不饱和。
我说，你需要做的事情大体不变，我们需要打好配合，债务这块你要做我的老师，补充我的知识储备，债权这块需要打官司的，一切都按你的要求来，我会在线上就把客户的基本情况都掌握，到了需要委托的环节，直接约到你的律所里去谈细节。
所以，这就是我接下来调整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