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哪儿说哪儿---愿赌服输
“愿赌服输”的话,最近频频在影视剧上出现,画面滑稽,但可信。这让我又发奇想,干嘛不以此为题,请名手再来一印章?
我爱印章,算来已有近十年光景。其间,有网上搜罗,也有定向制作。网上搜罗的,如谢小毛、宋歌,全都卖掉了。不是谢宋不好,而是少些“自我”,情趣不够。不定哪天再买进或订制一批小毛,也有这可能。当然,网上搜罗,也包括徐正廉、尹海龙,他们的精品我一直珍藏,舍不得出手,原因也在一个“感觉”,咋看咋好,舍得卖?
至于定向制作,无外四人,尹海龙、朱培尔、徐正廉、叶青峰。海龙年轻,大可以兄弟相称,印章制作就多了“我”的成分,订制也就更多一些。培尔与我年龄相仿佛,又是早年相知,说话不咋见外,专题制作很合适。徐正廉岁数稍大,资历也厚,攀近乎似乎太明显,“我”的意愿就不敢多提,制作相对较少。不过从艺术家“成长”的趋势看,尚可“称兄道弟”的海龙们,他们的作品能多拿就别含糊,不定哪天,他们也会板了面孔,不和咱论亲疏的!
就艺术收藏而言,“愿赌服输”的话很靠谱。细讲起来,有些写写画画的人可能不爱听,但事实确实如此。我注意过中国美协、中国书协等艺术家名录,白纸黑字入了册的会员,各有几万人之多。这近十万人的国家级会员,谁会被历史记住?作为收藏者,收谁不收谁,实在就是“赌”。在这行当行走的朋友,既然在“赌”,就要有“服输”的心理。“愿赌服输”,绝对不仅仅是“赌徒”的品质。
“愿赌服输”是种品质。电影《非诚勿扰》里主人公也有这感慨。感慨之余,我又想到好几层。印章制作是比较次要的,毕竟是玩儿的层次,上不了台盘。其他,如升官,得跑关系。这关系的跑,事先得圈定范围,精力有限,全跑不可能,再者,全跑等于不跑,遛了自己,肥了别人,落一傻帽!更重要的,不管你“愿”或“不愿”,你必须“赌”,世道如此,不如此不行,各行各业概莫能外!
“愿赌服输”的品质,有三点值得褒奖。一,“愿”。有一种勇气在,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可叹!二,“服”。既然赌了,云卷云舒,花开花落,我自当之,有一种担当在,可赞!三,字面之外,现在有担当的男人太少了,时时事事,都为自己留足后路,进退自如,八面玲珑,可恶!“愿赌服输”,实在比“大义凛然”“先苦后乐”等等冠冕豪言更亲切。
“流行书风”“流行印风”的争论早已过去,其实,那么多年的“争论”,争的都是“皮毛”。书风印风,关注点都在书写或刻制的“形式”上,很少有人关注书写或刻制的“内容”。名家们在写什么?“录古人一首”而已;名家们在刻什么?“论语句也”而已。能抒发自己情怀,写刻自己言语的名家,为数极少!
我固执地认为,真能为艺术史记住的艺术家,从形式到内容,都应该是彰显“自我”的、“个性”鲜明的“狂悖”之人。创作艺术的人们,需要“愿赌服输”的勇气;收藏艺术的人们,需要“愿赌服输”的胆魄。
2011-2-5 22:09 于镂月裁云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