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虫记

长着雪白色毛发的小雪,看着美丽而干净,从不出门,没想到身上也会长虫子。
没养过宠物的我,以为她每天用后脚抓挠脖颈是小动物的习惯动作。Tang带了一支蓝色的药水,在她的后脖子处滴了一些,第二天的早晨,在她睡过的桌面上就落下了几只小小的带脚的“小黑点”。除了虫的小雪,一整天都安稳地趴在她的蒲团上,安静舒适地躺着,再也没看她挠痒痒。
真是神奇的药水,据说是通过皮肤表面扩散药性,达到全身杀虫的作用。

我们小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么简单易行的“工具”呢。

记得上小学的时候,虱子曾经一度非常猖獗,长在小女孩的头上产卵繁殖,不仅奇痒难耐,还十分难堪。住在我家隔壁的是三个姑娘,一对双胞胎和一个妹妹,为了杜绝传染,三个孩子轮番地被父母剃了一次又一次的光头。
尽管一再小心,我也在劫难逃,剃光头当然是下下策,当时还有一些其它的“土办法”——在头上包裹煤油、醋,各种人们能想到可以消灭虱子的“毒液”,涂抹在头上然后包裹一个晚上,据说能凑效。
顶着一头湿漉漉且臭气冲天的煤油,还不如剃光头算了,但好美如我这样的小姑娘,也只好忍受,最难过的是,如此麻烦地操作一次,不见得能够杀死所有的虫子,还有它们产下的卵,或者个别生命力特别顽强的虫子会生存下来,不记得要包裹多少次才能最终解决。一头一头的煤油,冲洗掉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当时的我们,哪有现在这么方便的热水淋浴,都是靠煤炉烧水,这样的一次“消灭害虫”的活动,需要提前准备好好几瓶热水壶的热水,一盆盆地洗,直到气味消失。事实上,很难一次把煤油气味洗干净,往往要被这样的气味缠绕好久,洗过无数次都觉得“余味尚存”。
如此麻烦,难怪隔壁的侯阿姨,要把她三个女儿都剃了光头,这一个个弄下来,真是够折腾的。
老何说,现在是不会有虱子了,因为到处都用“药”成灾!如此,那些曾经的“麻烦”还挺值得怀念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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