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诗典时代》:庄生《诗神在头顶上》

诗神在头顶上

庄生

这是一本当下最好的诗集,我说的是《新世纪诗典·第二季》,第一季的出版早引起中国诗坛的风暴,“三年了,如果说《新诗典》第一季重点在于'全面总结’,第二季重点在于'挖掘真相’,那么第三季的重点则是'确立方向’——以先锋为己任,引领中文现代诗前行。”这是伊沙写在即将出版的第三季的编选者序。伊沙什么样的人,徐江说他“一千年才会出一个”,这样说得从北宋苏轼以后,徐江什么人,《杂事诗》的作者,诗人沈浩波说“徐江诗歌写作的意义可能已经远远超越了现在所有人所能给出的最高评价”。那么,这样一本伟大的伊沙编选的诗选含金量如何,可以看看他之前编选的《世纪诗经》《被遗忘的经典诗歌》,时间证明,伊沙是了不起的,在这里我就不说他本人的诗、翻译,还有小说,单单一点,一千多个日子,在网易微博现场一日未断推荐一首好诗,放眼整个中国,除了伊沙谁能做到,毫无疑问,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从《现代诗经》《被遗忘的经典诗歌》《世纪诗典》到《新世纪诗典》,一人选诗的伊沙,其“诗观、诗感、立场、背景、素养、视野、胸怀、人格等”起了决定性的作用,那些诽谤新诗典的人真的是眼瞎心盲了,成为现代诗的敌人。

手中的《新世纪诗典》封底上这样写:“不以姿态、立场、资历、辈分取舍作品,只以作品质量为唯一评价标准。”诗人欧阳昱则是这样形容:“生猛、鲜活、率性、好玩、不正确、不装B、不卖萌、一扫充斥着'名人’的官方诗坛的脂粉气、娘娘腔和'诗’气(实则死气)”。第四季刚开始,来到10.0的欧阳昱一以贯之的把他在别的地方发不出的诗歌,子弹一样地射向这个靶心,不曾想有些子弹一经抵达,就被慧眼识中。他为新诗典欢呼。而我,从2010年听到巫昂说“在茫然中我们要学会等待,在静态中自然会有变化”。等待,变化,然后就是邂逅了新诗典,再然后就是我的诗作《父亲的模样》登上新诗典,没有新诗典,我哪能在诗歌中找到更好的自己,说不定现在跟那些俗人们没有啥区别,正因为有了诗歌,才让我变得有光彩。“日常生活中的奇迹常常高于人的想象,当现实在不经意间跃过探寻与怀疑的目光飞起来的时候,想象之手才恍然大悟,似乎有什么异样正在刺激麻木的神经,被触动的心,不由自主地让热浪溢出了眼眶,而奇迹已经成为事实,历历在目。”这是秦巴子形容长安诗歌节的,而我拿来形容《新世纪诗典》。从开办之初,我们这些“抬轿者”就认为《新世纪诗典》会成为中文诗坛的奇迹,三年过去了,有点诗歌常识的人都知道,《新世纪诗典》已然成为了日常生活中的奇迹,“那么多的诗人,不分语种与肤色;那么多的诗歌,不分流派与风格;那么多的诗咏,不分高音与低音;那么多的欢乐,在白天与夜晚,把日子过成段子的是坚韧的百姓,把日子过成诗歌节日的是诗人(秦巴子)”。

我为《新世纪诗典》感到高兴,因为我是这场日常奇迹的见证者与参与者,三年来,系列朗诵活动举行了8场,我有幸参加了广州、西安、惠州三场,伊沙说“它是中国诗坛唯一有作品质量管制和现场专业点评的朗诵会,其严肃性绝无仅有。”徐江在《城市与诗歌乌托邦》中说到“一个人、一群人,有什么样的态度(准确地说是专注度),他和他们,所从事的事业就会呈现出什么样的气质。”每一位参与到新诗典系列朗诵活动的人都感受到了幸福,最近一场新诗典朗诵会在四川江油举行,来自诗人西娃辛勤的操劳,按伊沙说的西娃从去年开始一直操办这个诗会时间跨度9个月,9个月后《新世纪诗典》第九场朗诵会在江油举行,我由于工作的原因错过这场李白故乡的诗会,错过了见证《新诗典》年度大奖升格为“李白诗歌奖”,遗憾让我看到了这场熠熠生辉的朗诵会折射出了这一群可爱的诗人不远千里从全国各地汇聚江油,来到这个新诗典永久的颁奖地幸福的消费诗,这份幸福我们可以从参加诗会的每位诗人脸上洋溢的光彩感受得到,他们爽朗的笑容贯穿云霄。伊沙这样说起自己开办新诗典的感受:“做《新诗典》的亲身经历每每令我想起儿时冬天滚雪球的游戏:一开始是一个人在捏雪团,一个人在雪地上开始滚,后来不断有人加入进来帮你滚,加入的小伙伴越来越多;再后来,这个雪球自己从山坡上滚下去,在山脚下变成一个巨大的雪球,高过了我们的身体,令我等小伙伴们无不张口结舌目瞪口呆……这一季里,《新诗典》的'衍生现象’集中爆发:诗人湘莲子以转发加二次点评的方式在新浪微博开辟了《新诗典》的第二现场,令网上读者量骤然增加了不止一倍,更充分地利用了微博的传播力;诗人李异以其天才的绘画才能为《新诗典》作品配图,令其徒增形式美感,既吸引了一般读者的眼球,也令原诗作者兴味盎然更觉荣耀;奥地利诗人、翻译家维马丁即时将《新诗典》推荐作品译成英、德两种外语,在国外报刊发表,令《新诗典》升格为直通世界的国际机场;诗人游连斌每日回放《世纪诗典》(老《诗典》)作品,令新老《诗典》上下衔接,令新旧世纪连成一体,令《新诗典》这扇窗口得以全面展示中文现代诗整体风貌和演进过程;诗人蒋涛召集的'新诗典互动’,平均每天20余人面对同一个元素写诗,已经一日不断地坚持了670余日,与《新诗典》存在的意义相似:这是一个'诗歌大国’早该有之的日常景象;诗人沈浩波堪称《新诗典》的“幕后英雄”,他所做出的重大贡献绝不仅仅在书籍出版方面;诗人王有尾承担了繁琐的微博数据的统计工作——由我之外的他人来承担这一工作,保障了岁末评奖的客观公正”。同样,伊沙在“编选者序”中言道:“在中国诗坛,只有《新世纪诗典》大奖的评选将读者的意见作为主要依据,在第三届评奖中,我们对于竞赛奖(金、银、铜、入围奖)的评奖规则做了更进一步的完善:全部数据化而有据可查,公开透明。中国没有前定的权威诗歌奖,权威不权威,要看怎么评以及评出的是谁——以此为标准,连颁三届的《新诗典》大奖大有成为'中文现代诗第一奖’之势,雄踞于名目繁多的众奖之林。”

三年来,我从一个不写诗的人,成为一个新诗典诗人,有人以此羡慕嫉妒恨说我是伊沙门下的“走狗”,我笑了,在心里,我一直把伊沙当做诗歌写作上的老师之一,另外一个是第一次发表我诗作的徐江,齐白石老先生有“青藤(徐渭)、雪个(朱耷)、大涤子(原济)之画,能横涂纵抹,余心极服之。恨不生前三百年,或为诸君磨墨理纸,诸君不纳,余于门之外饿而不去,亦快事也。”的诗文,郑板桥有“青藤门下牛马走”的印章,我今生写诗,活着能遇见伊徐两人,那是我三生有幸,我是走狗,但我是诗神的走狗。那些诽谤《新诗典》的人,那是他们看到新诗典蒸蒸日上,奔着十年大计而去,一本本新诗典一本本的出来,每一本都是中国诗选的标高,他们内心恐慌至极,“如同末世亡魂一样惶惶不可终日时,在一些人以背对时代的姿态写着末世哀歌时,我们仍然可以面对这样的世界,发出时代上扬的强音。其实就是这样,精神委靡者,他们眼中的时代也是委靡的末世;精神强健者,这样的时代正是盛世上扬之开始!(沈浩波《中国诗歌的残忍与光荣——目睹近几年来的中国诗歌现状》)”令我倍感光荣的是,新诗典三年来,让我结识到了还非、徐江、伊沙、湘莲子、江湖海、李振羽、蒋涛、左右、张甫秋等新诗典诗人,让我重新看一个城市除了风景以外因人而显得特别有意义。

对于我这个新诗典淬火过来的人,它已经成为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了,我知道自己资质愚钝,现在最担心的是力不从心,如何从“刀片”蜕变为“宝刀”,我害怕会在“抬轿子”的队伍中掉队,每天看着新诗典,就好像看着自己亲手种下的秧苗与日增高,我非常渴望回到像小孩一样,像一个每天耕作的农人那样非常质朴地面对新诗典这片诗歌的土地,至于我从中得到什么,只能看我个人的造化了。新诗典十年大计已经过去三年了,第一、二季已经出版,并在中国诗坛引起诗歌风暴,第三季即将出版,韩敬源说:“多少佳作在此进入诗之殿堂,多少诗人登台吟唱为诗痴狂,多少佳话在此诞生并流传。新的诗歌史正由新诗典诗人的佳作书写。当你老了,打开新诗典,慢慢读,定能读出爱神和诗神正抚摸你的额头!”“毫无疑问,从内到外,从作品到传播,《新世纪诗典》在各个方面都走在了中文诗歌的最前沿,充当着21世纪第二个十年的开路先锋,也是中文诗歌最受关注的大平台和最有含金量的话语场”(伊沙)。 新诗典十年大计是一场考验耐力的马拉松比赛,除了一颗健康的心,还得有一颗坚持的心。写诗三年以来,我只是坚持了自己的写作方式,希望在新诗典的淬火锻造下,能找到一条通往内心的隐秘通道,我还相信,只要我虔诚地写着,我就会在诗歌中找到自己,找到自己最为纯净的精神故乡。

西娃说“新诗典是一块土地,我看到一群热爱土地的人每天在这里劳作,他们在让这里变成厚土和沃土,并种出一种正在感动天意的果实,作为普通人和玄学爱好者,我皆感受到了;而作为同样热爱土地的人,我庆幸自己遇到了他们,使我在这里见证奇迹,也丰腴自身。”

对于我来说,除了积极投稿新诗典,我对诗歌在其它纸媒体上还是没有发表的欲望,正像马非说的“有人要就给,没有人要也无所谓,这就是我目前对纸媒发表的态度”。要不是王小妮、徐江、张甫秋、左右的督促,我根本不会主动去投稿,从不自觉的到自觉的写诗,我越来越感受到了诗不是为了发表而写,不是为了他人而写,是为了自己的内心而写,潜心于诗歌本身,“在不被看好中,埋头苦干,灵魂终成大道(徐江语)”。新诗典三年,我跟随三年,在我出生的地方,没有人知道我写诗,在我工作的地方,有知道我写诗的谈起来时都带着一种轻蔑“还是一个诗人哦”,然后我会听到他们的哄笑,无所谓了,在这样一个消费娱乐的时代,我又怎能要求那些大脑塞草的脓包们流出甘甜的泉水,我只能在微不足道的诗写中去呵护自己的内心,并写下无愧于心的诗篇。往往在这个时候,我就会想起秦巴子说的:“本质上,诗从来就不是江湖事,但为什么这里天天都在玩江湖?与江湖保持足够的距离并且在内心里时刻警惕江湖的侵蚀,是一个现代诗人应该具有的基本心理构造,他必须是个人的、独立的、自在的,才是现代的、现代诗的,如果他愿意,或许他可以是自己一个人的'江湖’”。“'好诗人生而知之’如果从积极的层面讲有两点意义,一是讲写诗还是要有点天赋的,这个不用讲,干什么要想出乎其类拔乎其萃都得有天赋。残奥会的运动员也有很高的运动天赋。二是,更为重要,即诗人要保有一颗赤子之心,像孩童一样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和新鲜感,真诚、天然、主动。但这如果成为不学习的托辞则误人误己。很激励人的现象是,我看到越有才华的诗人越勤奋,创作不止,学习不断。'都被称作李白了,还像鲁迅一样用功。’这是中国文坛的幸事。这是中国出现的一整代专业化、以文学为己任、终生写作诗人队伍的开始。淘汰的是目的不纯者、性情写作者、意志不坚者、甚至健康原因不适应写作者(侯马《真实诗歌:中国的、现代的、批判的》)。”

伊沙说自己的第一本诗集《饿死诗人》,封面设计在当年是很俗的,现在却是不同凡响。那么我手中这本绿色沉甸甸地《新世纪诗典·第二季》封面设计精美,有几条鱼儿在河流中畅游,“时间会经常跟聪明人开玩笑(伊沙语)”,但上帝知道《新世纪诗典》的含金量,这是一本对中国诗坛扫盲的诗选,这是一本迎面痛击现代诗敌人的核武器。

随手翻开这本春天的书集,看到这样一首诗:

诗人湘莲子的世俗身份

是著名的心理治疗师

她在自己供职的康复中心

安排了一场由伊沙新译的

泰戈尔诗作朗诵会

听众中有诗人、记者、爱好者

还有她的病人

朗诵会过去了几天

一位病友给主任医师湘莲子

送来了自己写的这么几句诗

“篝火升腾人气旺,

泰戈尔振动到天上。

玉皇问及是何处,

原来人间尽是仙。”

有人看了会笑

我读了却心有酸楚与感喟

多可爱的病友啊

在一个布满灰尘的现世

他在为心灵唱奇幻的歌

我愿意用自己

简陋的想像和理解力

试着为大家把它们“翻译”如下:

那一晚篝火

抢在南国的冬雨来临前升了起来

湖畔的小径和院子

挤满了烧烤和朗诵的人

他们中有泰戈尔的译者和多年的读者

居家前来观赏的中年人

路灯下疯玩的孩子

漂亮的年轻女医生

(日后将被一个疯狂而自卑的

诗歌爱好者在打油诗中意淫成“小姐”)

还有我这样的患着痛风

在烤肉前煎熬的异乡人

还有星空

事实上

在阴云悄悄布满夜空之前

是有星星的

但楼群、灯光和笑声

诗人们透过话筒的诗句

容易使人忽略掉它们

有一瞬我走到了湖边

看着黑暗中的水面

我看不清它

可知道它在动

我还能感觉到在那漾动的深处

藏着恒星的倒影

每颗恒星都是孤独的

像泰戈尔在他的时代

像我这个时代的每一个诗人

每个人都寂寥地固守在

自己寂寥的位子上

像上帝

偶尔领受宇宙暗夜递来的

另一世界的乐音与篝火

“那是——哪儿呵”

上帝在发问

更像是叹息

“那是……人类在朗诵诗篇

——好像是那位印度人的诗”

一个值班的、有点斜视的大天使回答

上帝凝神注目了一下

然后回眸向手里那本

读了许多遍的手抄本《启示录》

投去厌倦的一瞥

“你看看,”他对大天使说

“这种时刻,他们倒比我们更像生活在天上。”

积雨云再过两个小时

就要轻轻朝着湖面

放飞袋中晶莹的水滴

——《杂事诗·为东莞市(虎门)工伤康复中心的病友而作》

伊沙评语:此次“60后”诗人组团赴台访问前夕,我便向“团长”潘洗尘打好招呼:但凡需要两人合住时,请将我与桑克放一屋。老潘问:为什么?我回答:老同学,有安全感。徐江亦是老同学,有安全感自不必说,对其创作我还多了一份放心感。他写的此诗,我是现场及事后网上见证人,这是一首每读一遍都会有新收获的诗,是一首写作难度很高的诗,是《新世纪诗典》分量最重的诗篇之一。

面对这样的诗作,面对这样的诗评,还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就让春天的的诗句化作阵阵春雨,滋润那些干旱已久的心田,他们真的需要“见证一切光华的照耀(梅丹理《给文青》)”。若干年后,我希望我是新诗典诗人中最优秀者的同行,要想达到这样的程度非易事,那就让我在岁月的残酷中继续保持一颗虔诚之心,用自己这支血肉的大笔泼洒灵魂的篇章。

作为一个新诗典诗人,我隆重向大家推荐,花一杯咖啡的钱去买一本《新世纪诗典·第二季》吧,它会让你重新遇见久违的感动,甚至遇见你生命中的美好。

2014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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