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墨作品 I 女人如兰
江南花店刘老板是我朋友,去年秋天我去他花店作客,我在一盆墨兰前留连了几许,好象他深知我对兰花的喜欢,在离别时他执要意把那盆兰花送给我,几经推却,我还是接受了。他说兰花有灵性应当陪伴有缘之人,你喜欢是就是与你有缘。于是我就比原来的日子多了份侍弄,多了份陪伴……
莳兰乃寸径之盆,平日安养于阳台,夏冬置于书案左侧。我时常为它兰花浇些洗米水,加一两个鸡蛋壳沫,剔去枝干上的旧叶,那唯一的花骨朵也越来越丰满,仿佛有灵气似地,每当我在写字台前凝神望着它时,它便轻轻摇动,我的书房内也便仿佛有了一股兰花的清香。
日历一天天翻过,去年春夏之交的一个早晨,那兰花,那唯一一朵兰花,向我展开了它的笑脸,洁白晶莹的花瓣,轻轻舒展开来,纯洁、晶莹、纯朴无瑕,它不娇、不艳、不浓妆艳抹,却留下一袭白裙,一抹清香,一份纯真……
兰花,叶态绰约多姿,叶色终年常青,花朵高洁幽香,素有‘王者香’和‘天下第一香’之美誉。喜欢兰花,我更喜欢兰之清白,兰之圣洁,兰之淡雅,兰之刚正,兰之儒雅,兰之馨香……
“养兰花并不比养一般花卉困难,它只需要普通光照、空气、水分和养料。只要按它的生长习性来养,你会发觉它的生命力比许多其他植物都顽强”,这是香港兰花网首页有一段话,也是我养兰的直接感悟,我觉得这段话用来形容女人也很恰当。女人是水做的,兰花是靠水养的,她们都需要水的滋润,都需要水的恩泽。兰花向往女人的娇艳妩媚和丰润,女人也渴望拥有兰花的芳香纯洁和淡雅。
兰花和女人一样是需要人养护的。都说养兰难,我却不这么认为,会不会养兰,主要看你会不会浇水。所以有“养兰难侍奉,浇水三年功”的说法。养女人难,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女人的习性,不理解女人的需要。兰花和女人都是需要呵护的,其实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不娇不宠不温不火不离不舍。说真的她们要的的确不多,只求微薄的生存,她们却回报给我们最温馨沁香儒雅的陶醉……
兰花香逸高雅又毫无脂粉,更能随风飘溢,孔子赏兰于幽谷叹为‘王者香。’杜甫,陶渊明,曹雪芹等等名家大笔都是赏兰写兰高手。
曹雪芹的《红楼梦》简直象个大花园,女人个个如花如兰,人人似玑似玉,朵朵婀娜丰润,支支风采摇曳,这些足足让世人谈论了两百多年,至今仍然意犹未尽。她们艺兰百态,人影如兰,品赏之余给我们一种‘赏花惜玉情切切,掩卷长叹梦方醒’的感觉,她们一个个都亮丽绝伦、勾魂夺魄、令人叫绝!我真的很笨拙,甚至再也找不到一句恰当的话语来恭维《红楼梦》,那些深深喜欢却在心头弥漫……
“寸心原不大,容得许多香,兰味沁心脾,临窗自流芳”,这诗是写兰,更象是写女人,写赋有气质赋有花香赋有娇媚的女人。现在,如兰的女人虽然非常鲜见,但我还是遇到了一个。她有兰之清白、兰之圣洁、兰之淡雅、兰之刚正,兰之幽香。象她这样非同寻常的女人,如今真是凤毛麟角,遇到是我幸运!我喜欢她!喜欢她的兰魄、兰质、兰姿、兰风的兰心蕙性;喜欢她静心的眼神、秀气的脸盘、洁白的素裹、倩苗的身姿……她宛如夏初案头的兰,扎根我的心底,鲜活在我记忆!
“写诗可以言志,养兰能寄情”,我不在乎她文笔是否娟秀,我不在乎她的声音是否磁性,我不在乎她是否可以与我永远陪伴,我不在乎她是否天香飘零,我不在乎她距我是近是远,我也不在乎她是否会珍惜守望,但我很在乎彼此的缘……
画坛大师邓奂彰曾经提笔画兰并题诗曰“不用胭脂涂玉版,聊将余墨画幽兰。此中自有诗书味,何必随人说牡丹”。兰的风骨,兰的清远,兰的盎然,兰的淳朴都在这微妙的吟唱中,让我共鸣久远!
女人如兰要滋润,兰如女人觅知音。养兰如养女人,养女人如养兰花,对她们惜缘,陪伴,爱心最重要!兰花,不要金窝藏娇的显贵,不要大红大紫衬托,也不要细致入微的呵护,它和女人一样只要基本的生存环境和一些爱和呵护就够了,太娇惯太践踏太溺爱太鄙视她们,她们会因为不适应而过早凋谢过早……
女人不一定漂亮,但一定要有气质;女人不一定有钱,但一定要有工作;女人不一定贤淑,但必须沉稳;女人不一定贵显,但一定会努力;女人不一定能自立,但一定会自重;这些一如兰之神,兰之韵,兰之舞,兰之魄,兰之香。
女人如兰,兰如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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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媚俗,不迁就。只,阳春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