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城非遗:“泸州河”川剧艺术 演绎千古绝唱
没有绚丽多姿的灯光,没有细致精当的布景,简洁大方的舞台便将天上人间、爱恨情仇诠释得淋漓尽致,是非曲直、美丽丑陋、正直邪恶刻画得入木三分。加上古典雅致而不失风趣幽默的唱词,赢得台下掌声和笑声此起彼伏,气氛热烈。这就是雅俗共赏的泸州河川剧艺术的魅力所在。
泸州地处川、滇、黔、渝四省市结合部,长江横贯,四水合流,交通便利,物产富饶,市场繁荣,历来为川南经济、政治、文化的中心。“泸州河”川剧艺术历史悠久,源远流长。它孕育于元代杂剧,形成于明末清初,正式成班于清雍正2年(公元1724年)——庆华班。
川剧艺术飞特色与价值偏重于高腔戏,常演剧目有:《红梅》、《班超》、《琵琶》、《金银》、《九楼十八院》、《八计八记》、《十二配》等。近300年来,在重视戏剧程式的基础上,尤其注重对舞台人物形象的刻画,从而形成了“泸州河”川剧重表演、演人物的独特风格。如五十年代初,李惠仙老师在演出《青蛙赶会》、《家庭》、《昭君和番》等剧目,由于她独特的精湛表演,赢得了广大观众和川剧团同仁的交口称赞。
泸州河川剧声腔以高腔为主。在川剧各流派中,具有显著的独特之处。首先,在宫调记谱上有别于其它流派。因此,使“泸州河”高腔戏的声腔更加圆润,悠扬婉转,跌宕起伏,悦耳动听。
帮腔也是川剧的一大特色。咏唱“莫词歌”中,其它流派只用一个同样的曲牌,而“泸州河”川剧则要根据剧情发展和人物表演需要,安排不同的曲牌咏唱。如在《铁冠图》、《白蛇传》等剧中,就使用“阴山坡”这支“莫词歌”,表达剧中人在被逼至绝境和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对展示环境、渲染气氛,再加上打击乐的烘托,能收到极好的舞台效果。
“阴山坡”的特点是速度徐缓,悲凉凄惨的行腔,扣人心弦的打击乐,因而造成阴风惨惨的环境气氛,令人感到毛骨悚然。在高腔曲牌中,“泸州河”的“梭梭岗”、“园林好”、“伍供养”三大类曲牌明显不同于其它地区高腔戏的此类曲牌。
尤其是“乐打击”,在川剧界独树一帜。“泸州河”川剧为更好地表现剧情,塑造人物形象,十分讲究锣鼓、唢呐的运用。尤其是在高腔戏中,要求飞、钻、重、犯、合同、尾声、尾煞、转煞,要做到板眼明亮,套打清澈,轻重入理,文武有序,变调自然,喜怒哀乐以乐动人。
川剧讲究对不同的戏要安排不同的锣鼓,每演出一台戏,必须打10余支以致数十支不同的锣鼓牌子和唢呐曲牌。在演奏方法上,强调紧松快慢,抑扬顿挫,快如万马奔腾,细似小桥流水。风、云、雷、雨、雪,朝王鼓、摧军鼓、更鼓、升堂鼓、摧卷鼓、杀场鼓,层次分明。
在鼓点锣鼓上,更为讲究,把水荷花分为挂板水荷花,大打水荷花和双杆子干打水荷花;风车子分七、八、九锤,各打不一;亮子分快、慢、烘、提;不论是文场武场,一律“借母怀胎”,自然韵律的转换使用在不同的地方,使锣鼓更具活力,有效地同舞台上的不同剧目和人物结合起来。“泸州河”的打击乐要求大锣要能打出七个半韵(半音),以更有效地烘托出剧情环境,表现出人物的内心世界。
川剧舞台上,一张张脸谱写尽人世间的忠奸善恶,长长的水袖被泸州妹子拿捏的恰到好处,一甩便喜怒哀乐,离合悲欢。还有那吃铁吐火的变脸,每一次都感觉全身毛孔正在张开,血液正在沸腾,激情的观众总想去触摸其中之奥秘。
一曲泸州河,趟过抗日的烽火,向我们缓缓走来。承载着多少历史的沧桑,将阳刚与阴柔演绎成千古绝唱。(初旭 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