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心情很坏,但相信会好的
心情很坏,虽然在春节。而今天是大年初一。
学校放假前,流感肆意,整班整班的学生放假。医院人满为患。袭医、杀医事件又出。我气愤到无力。
澳大利亚的大火在地球的一端肆意燃烧,隔屏看到个人间地狱。而我心存幻想,那是人为的电脑科技合成吧?数据都是假的吧?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等……等着辟谣。没有等到。
伊朗与美国的战事升级,战火熊熊燃起,一架客机被误击,坠毁。
……
突然间,又冒了个“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在中国武汉。
我警觉,十七年前经历过非典。那时我刚做母亲,女儿二个月大,而父亲住院手术,那时我无知无畏的奔赴家与医院。
而这次,我一次次跟女儿讲疫情的严重性。她不以为然,说:“网上说这次的疫情比非典温和多了”。我无言以对。她踏入人群,并没有把我给她准备的口罩戴上。我很无力,媒体或许也很无力,不知如何“客观”去报道这次疫情。
她说她要去聚会,说要地铁出行,说江苏又没有。我一听就急了。不准!还地铁?地铁上多少人?你知道他们来自何方?疫情又是怎么传播的?如果空气传播呢?潜伏期多久?那些携带者又不自知。为了阻止她出行,我不惜撕破老脸,破坏掉“其乐融融”的母女关系。
女儿不甘心,盼了一个学期的假期总要出去嗨一下。我理解,我妥协。地点必须是我指定的家门口再清静不过的地方。不许坐公交,我接送。到了目的地,我死皮赖脸跟她们一起用餐,餐厅空荡荡的只剩下餐桌椅。过年了,大家都回家去了。餐后,我火速接两娃回家。
之后,“疫情”有了失控之势,武汉封城了,火速的湖北的十三个城市也封了。全国一片恐慌。
1月22日,苏州园区确诊一例。疫情到了家门口了。我更紧张了!
电话胖妈,让她别出门,她说她哪也不去,只去菜场!我一听急了,菜场更不能去,人越多危险越大,就呆在家里!呆在家里!!!武汉都封城,这次比非典吓人!胖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哦,知道了!
又反复跟公婆说:别出门!两老人的眼神告诉我——我又神经过敏了。老公也用眼神笑话我。我一直是家里那个最怕死,最大惊小怪的人。他们还是答应我不出门,不去菜场。
我想取消拜年。跟女儿说拜年的红包妈妈出。女儿同意了。孩子爸不同意,同一个小区,三步路的距离,我拗不过,还是出了趟街,备了拜年礼盒。
我看着那些礼盒,却有种不想送出去的愿望。如今的形势家里多备些物资总是好的。我想起了加缪的《鼠疫》,萨拉马戈的《失明症漫记》。网上信息多到难辨真伪,我或许永远不知道“疫情”的真相。但我知道它的凶险狰狞,它的来势汹涌。
网上一片哀嚎,物资严重缺乏,口罩没了,防护服没了,什么都要没了……一座城像个沸腾的锅,所有的人像热锅上的蚂蚁。医护人员是逆行的英雄,几多悲壮?眼晴湿了干了,干了又湿了……他们何尝不是父母的心头尖上的宝贝儿女,他们何尝不是有孩子偎依在怀的父母亲……
我问自己,如果你是医护人员,你会怎么做?我不知道!但我真的害怕。我既想不顾生死奔赴“疫情”现场,做一个医护人员应做的。职责就是最大的爱。我又舍不得我那个可爱的唯一的家,我不只属于我自己。
网上一片悲壮,全国人民都行动起来,众志成诚。全国各地的医护人员奔赴疫情之地。全国各省都启动了“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一级响应”。所有公共场所一律关停。我从没有遇见这样的紧急情况。全网一片“祈福武汉!挺住武汉!”而此时“疫情”已在全国漫延。所谓的“祈福”、“挺住”对我而言是最空洞的,我甚至很反感。人无力到只剩下口号了。但你又能做什么呢?
放眼现实,还是一片天下太平之势,我又成了那个神经质的人。
昨晚爆竹声声声炸耳,我不知道人们是用来吓“年兽”赶瘟疫的,还是一如既的祈福2020幸福平安。
我让女儿给猫儿的伙食要控制,物流不知何时才正常。我让胖妈准备的年货慢慢的省着吃用……我说女儿,今年你们很有可能延迟开学,在家好好利用时间,看书,观影,作业。当下最好看一下《鼠疫》。我不想控制我女儿,但当下我就要她全听我的。
乖乖在家,就是最大的贡献。
今天起来,收拾一下就到学校值班了。坐在电脑前,我想更一篇《古文观止》,我想画一张画,我想写点大年初一暖心润肺的文字……但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拿出一个山核桃,狠狠的咬了一口,碎了一嘴的渣。
我心情很坏。
我想乐观,但乐观不起来!
我是神经质患者。
我希望只是我是神经质患者!
但我依然深深的相信我的国家!
相信!绝对的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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