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头头的那个骡子吆哦
我说过:
像腾空而起、蜿蜒而上的龙的山的阶梯,不是走出来的!
每当迈上山的台阶,脚踏着无论是不规则的沙石、椭圆的卵石,还是花岗岩、大理石,或马赛克铺就的阶梯,我都会浮想联翩,甚至泛出孟女哭城的传说情景......
我总想这一块块沉重的巨石,是怎么依次运到山的?自然首先想到那些双手爆满青筋、满脸深刻年轮的农民工......
幸见女儿微博发的几张图片,起先还以为是哪部影视剧或微信传照呢。原来是她昨天爬山健身时,突然看到了也是从未见过的运送沙石的境况,便全程跟踪拍下了这份生动:
这座紧靠公园大地高层住宅楼的山,每天都有很多人来健身,有的还从市区开车而来,依山停泊的皆各式轿车。
今天却来了一群骡马摇篮队,马背上的摇篮是现代的硬塑篮,篮里装的也不是像我们《啊!摇篮》影片中革命战士的孩子,而是黄沙与卵石;
显然这队骡马不是来做群众演员,更不是来游山赏湖的;看表情,给骡马装沙石的好像是农民工的一家子。
走了一程,父亲歇息,年轻的哥妹奋锹装车;
留守儿童也得带出,来时可享受摇啊摇的滋味,也可顺便看看城里的大山。但看这孩童视线,对周山的绿树红花并无兴趣,眼巴巴地盯着爸爸妈妈翻飞沙石的铁锹......
小小的心灵,已经注入勤劳致富的劳作之苦......
望着顺阶登山的马背摇篮,看着比人腿还细,且承载着沉重沙石的骡儿马儿们的背影,心中响起王铭为《小花》影片作的《妹妹想哥泪花流》歌曲......
我会唱却唱不出,似乎看到石阶上流着牲畜们的点点血迹,渐渐变得深棕起来,却不能淡出......
anan拍的这个空镜头不是随意备用的!
每天爬到这里我也气喘吁吁了!该是身负重载的骡马们的主观视线吧?
看看还要拾阶而登的山梯,它们是否也会喘息?
芦苇哗哗摇曳,寄语无限的同情!
总算又卸了一次沉重!
我似乎听到了它们急促的呼吸,终于懂了“当牛做马”的真谛;
它们既是为人类服务的勤务员,又是比人类负载还重的、任何现代机械不可替代的默默无闻的劳动者!
显然,下阶总比上梯轻,但下得越低,上得便更高,直到日落西......
anan怀着感动跟了一程又一程......
我不得不佩服现代的歌舞编导,他们把辛苦的劳作嫁接到甜蜜的哥妹爱情,让头戴铃铛、身负重载的骡儿们也快活了起来:
走头头的那个骡子吆哦
三盏盏的那个灯
哎呀 戴上那个铃子吆
嗷哇哇得那个声
白脖子的那个哈巴吆哦
朝南得那个呀
哎呀赶牲灵的那个人儿吆
嗷过呀来了
你若是我的哥哥吆
招一招的那个手
哎呀你不是我的哥哥儿来哎
走你的那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