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是,不刻意去想,却经常想起的地方

暖气还没来。蜷在床上的人们被闹钟和寒冷同时叫醒,慢吞吞地穿好衣服,看着窗外的阴郁深深地叹了口气。

近日,到处沉浸在夜雨中,一阵阴风略过,陌生的寒意以坚硬的姿态侵入梦境。落叶飞旋,霜草委顿,“梦中每迷还香路,愈知晚途念桑梓”,这是《老家》一文中,孙犁为我们呈现给我们的画面。

郁达夫在雨夜中奔回家去,鲁迅也在寒冬回乡见了闰土。寒夜与雨天似乎特别适合想家。故乡是,不刻意去想,却经常想起的地方。

所谓乡愁,是鲁迅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的记忆,不管私塾禁令的玩笑和在百草园留下的蛐蛐;对冰心来说,是福州的绿、和那里世世代代的英雄;端木蕻良心里则有挚痛的热爱,每当于土地相遇,都使他记起对故乡的誓言……

然则对于普通人,没有伟大的经历,所谓乡愁,不过是那些曾经走过的路、爱过的人、青春的草莽、年少的轻狂、抽过的耳光、夜半的心慌。

从北到南,夜雨思故人,当年在家的戾气与轻佻,都被年月洗去了不少。小贩在烤冷面的腾腾热气中,突然看到了哈尔滨中央大街上闪烁的冰与火。一个吃完米粉的男人站在巷口,把头缩在衣领里,忽然嗅到了南方……

横亘在愈加物质的现实生活与日益荒芜的精神家园之间的,就是我们的乡愁。

“西城摩天楼,东城铁签肉,都不及老城的故事,清清的烈酒。”今天从书中抖落一些故事,以乡愁为药引,回忆为味精,杯酒下肚,愿你今日无梦,夜夜好眠。

 

 三毛《乡愁》

二十年前出国的时候,一个女友交在我手中三只扎成一团的牛铃。在那个时代里,没有什么人看重乡土的东西。那是一个相当崇洋的时代,也因为,那时台湾有的东西不多,当我接过那一串牛铃时,问女友哪里弄来的,她说是乡下拿来的东西,要我带着它走。

摇摇那串铃,它们响得并不清脆,好似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一碰它们,就咯咯的响上那么一会儿。

将这串东西当成了一把故乡的泥土,它也许不够芳香也不够肥沃,可是有,总比没有好。就把它带了许多年,搁在箱子里,没怎么特别理会它。

等我到了沙漠的时候,丈夫发觉了这串铃,拿在手中把玩了很久,我看他好似很喜欢这串东西的造型,将这三个铃,穿在钥匙圈上,从此就一直跟住了他。

以后我们家中有过风铃和竹条铃,都只挂了一阵就取下来了。居住的地区一向风大,那些铃啊,不停的乱响,听着只觉吵闹。不如没风的地方,偶尔有风吹来,细细碎碎的洒下一些音符,那种偶尔才得的喜悦,是不同凡响的。

以后又买过成串成串的西班牙铃铛,它们发出的声音更不好,比咳嗽还难听,就只有挂着当装饰,并不去听它们。

一次我们住在西非奈及利亚,在那物质上吃苦,精神上亦极苦的日子里,简直找不到任何使人快乐的力量。当时,丈夫日也做、夜也做,公司偏偏赖账不给,我看在眼里心疼极了,心疼丈夫,反而歇斯底里找他吵架。那一阵,两个人吵了又好,好了又吵,最后常常抱头痛哭,不知前途在哪里,而经济情况一日坏似一日,那个该下地狱去的公司,就是硬吃人薪水还扣了护照。

就在那样沮丧的心情下,有一天丈夫回来,给了我那只好似长着爪子一样的铃。我坐在帐子里,接过这双铃,也不想去摇它们,只是漠漠然。

丈夫对我说:“听听它们多好,你听——。”接着他把铃铛轻轻一摇。那一声微小的铃声,好似一阵微风细雨吹拂过干裂的大地,一丝又一丝余音,绕着心房打转。方要没了,丈夫又轻轻一晃,那是今生没有听过的一种清脆入骨的声音,听着、听着,心里积压了很久的郁闷这才变做一片湖水,将胸口那堵住的墙给化了。

这两只铃铛,是丈夫在工地里向一个奈及利亚工人换来的,用一把牛骨柄的刀。

丈夫没有什么东西,除了那把不离身的刀子。唯一心爱的宝贝,为了使妻子快乐,换取了那副铃。那是一把好刀,那是两只天下最神秘的铜铃。

有一年,我回台湾来教书,一个学生拿了一大把铜铃来叫我挑。我微笑着一个一个试,最后挑了一个相当不错的。之后,把那两只奈及利亚的铜铃和这一只中国铃,用红线穿在一起。每当深夜回家的时候,门一开就会轻轻碰到它们。我的家,虽然归去时没有灯火迎接,却有了声音,而那声音里,唱的是:“我爱着你”。

 

 王鼎钧《脚印》

乡愁是美学,不是经济学。思乡不需要奖赏,也用不着和别人竞赛。我的乡愁是浪漫而略近颓废的,带着像感冒一样的温柔。

你该还记得那个传说:人死了,他的鬼魂要把生前留下的脚印一个一个都捡起来。为了做这件事,他的鬼魂要把生平经过的路再走一遍。车中、船中、桥上、路上、街头、巷尾,脚印永远不灭。纵然桥已坍了,船已沉了,路已翻修铺上柏油,河岸已变成水坝,一旦灵魂重到,他的脚印自会一个个浮上来。

想想看,有朝一日,我们要在密密的树林里,在黄叶底下,拾起自己的脚印,如同当年捡拾坚果;花市灯如昼,长街万头攒动,我们分开密密的人腿捡起脚印,一如当年拾起挤掉的鞋子。想想那个湖!有一天,我们得砸破镜面,撕裂天光云影,到水底去收拾脚印,一如当年采集鹅卵石。

有时候,我一想起这个传说就激动;有时候,我也一想起这个传说就怀疑。我固然不必担心我的一肩一背能负载多少脚印,一如无需追问一根针尖上能站多少个天使。可是这个传说跟别的传说怎样调和呢?

我想,拾脚印的情节恐怕很复杂,超出众所周知。如果捡脚印只是一个人最末的一次余兴,或有许多人自动放弃。至于我,我要捡回来的不只是脚印。

那些歌,在我们唱歌的地方,四处都有抛掷的音符,歌声冻在原处,等我去吹一口气,再次响起来。那些泪,在我流过泪的地方,热泪化为铁浆,倒流入腔,凝成铁心钢肠,旧地重临,钢铁还原成浆还原成泪,老泪如陈年旧酿。人散落,泪散落,歌声散落,我一一仔细收拾,如同向夜光杯中仔细斟满葡萄美酒。

也许,重要的事情应该在生前办理,死后太无凭,太渺茫难期。也许捡脚印的故事只是提醒游子在垂暮之年做一次回顾式的旅行,镜花水月,回首都有真在。若把平生行程再走一遍,这旅程的终站,当然就是故乡。

40岁万籁无声,忽然满耳都是还乡、还乡、还乡——你还记得吗?乡间父老讲故事,说是两个旅行的人住在旅店里,认识了,闲谈中互相夸耀自己的家乡有高楼。

一个说,我们家乡有座高楼,楼顶有个麻雀窝,窝里有几个麻雀蛋。有一天,不知怎么,窝破了,这些蛋在半空中孵化,新生的麻雀就翅膀硬了,可以飞了。所以那些麻雀一个也没摔死,都贴地飞,然后一飞冲天。

那旅客说:你想我家乡的高楼有多高。另一个旅客笑了笑,不愠不火:我们家乡也有一座高楼,有一次,有个小女孩从楼顶掉下来了,到了地面上,她已经长成一个老太太。

我们这座楼比你们那一座,怎么样?

当年悠然神往,一心想奔过去看那样的高楼、千山万水不辞远。现在呢,我想高楼不在远方,它就是故乡。

我一旦回到故乡,会恍惚觉得当年从楼顶跳下来,落地变成了老翁。真快,真简单,真干净!种种成长的痛苦,萎缩的痛苦,种种期许,种种幻灭,生命中那些长跑、长歌、长年煎熬、长夜痛哭,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发生,”昨日今我一瞬间“,时间不容庸人自扰。

这不是大解脱、大轻松,这是大割、大舍、大离、大弃,也是大结束、大开始。我想躺在地上打个滚儿恐怕也不能够,空气会把我浮起来。

 

刘亮程《共同的家》

为一窝老鼠我们先后养过四五只猫。在我的印象中猫和老鼠早就订好了协议。自从养了猫,许多年间我们家老鼠再没增多,却始终也没彻底消灭,这全是猫故意给老鼠留了生路。

我们一直由着猫,给它许多年时间,去捉那窝老鼠,很少打过它。我们想,猫慢慢会把这个家当成自己家,把家里的东西当成自己的东西去守护。我们虽然期望每个家畜都能把这个院子当成家,跟我们一起和和好好往下过日子。虽然,有时我们不得不把喂了两年的一头猪宰掉,把养了三年的一只羊卖掉,那都是没办法的事。

那只黑猪娃刚买来时就对我们家很不满意。母亲把它拴在后墙根,不留神它便在墙根拱一个坑,样子气哼哼的,像要把房子拱倒似的。要是个外人在我们家后墙根挖坑,我们非和他拼命不可。对这个小猪娃,却只有容忍。每次母亲都拿一个指头细的小树条,在小猪鼻梁上打两下,当着它的面把坑填平、踩瓷实。末了举起树条吓唬一句:再拱墙根打死你。

黄母牛刚买来时也常常整坏家里的东西。拉着一个劲儿地后退,还甩头,蹄子刨地地向父亲示威。好不容易牵回家,拴在槽上,又踢又叫,独自在那里耍脾气。它用角抵歪过院墙,用屁股蹭翻过牛槽。还踢伤了一只白母羊,造成流产。父亲并没因此鞭打它,父亲爱惜它那身光亮的没有一丝鞭痕的皮毛。我们也喜欢它的犟劲,给它喂草饮水时逗着它玩。它一发脾气就赶紧躲开。

我们有的是时间等。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我们总会等到一头牛把我们全当成好人。把这个家认成自己家。有多大劲也再不往院墙牛槽上使。爱护家里每一样东西,容忍羔羊在它肚子下钻来钻去,鸡在它蹄子边刨虫子吃,有时飞到背脊上啄食草籽。

牛是家里最大的牲畜。我们知道养乖一头牛对这家有多大意义。家里没人时,遇到威胁其他家畜都会跑到牛跟前。羊躲到牛屁股后面,鸡钻到羊肚子底下。狗会抢先迎上去狂吠猛咬。在狗背后,牛怒瞪双眼,扬着利角,像一堵墙一样立在那里。无论进来的是一条野狗,一匹狼,一个不怀好意的陌生人,都无法得逞。

在这个院子里我们让许多素不相识的动物成了亲密一家。

几个夏天过去后,这个院子比我们刚来时更像院子。牛圈旁盖了新羊圈,羊圈顶上是鸡窝。猪圈在东北角,全用树根垒起来的,与牛羊圈隔着菜窖和柴垛,是我们故意隔开的。牛羊都嫌弃猪。猪粪太臭,猪又爱往烂泥坑里钻,身子脏兮兮的。牛羊都极爱干净。

经过几个夏天——我记不清是经过几个夏天,无论母亲、大哥、我、弟弟妹妹,还是我们进这个家后买的那些家畜们,都已默认和喜欢上这个院子。我们亲手给它添加了许多内容。除了羊圈,房子东边续盖了两间小房子,一间专门煮猪食,一间盛农具和饲料。

小活都是我们兄弟几个干,大些的活是父亲带着我们一块干。

我们跟父亲干活总要闹许多别扭。那时我们对这个院子的历史一无所知,不知道那些角角落落里曾发生过什么事。“不要动那根木头。”父亲大声阻止。我们想把这根歪扭的大榆木挪到墙根,腾出地方来栽一行树。“那个地方不能挖土。”“别动那个木桩。”我们隐约觉得那些东西上隐藏着许多事。

我们太急于把手伸向院子的每一处,想抹掉那些不属于我们的陈年旧事,却无意中翻出了它们,让早已落定的尘埃又弥漫在院子。我们挪动那些东西时已经挪动了父亲的记忆。我们把他的往事搅乱了。他很生气。他一生气就气哼哼地蹲到墙根,边抽烟边斜眼瞪我们。在他的乜视里我们小心谨慎干完一件又一件事,照着我们的想法和意愿。

牲畜们比我们更早地适应了这一切。它们认下了门:朝路开的大门、东边侧门、菜园门、各自的圈门,知道该进哪个不能进哪个。走远了知道回来,懂得从门进进出出,即使院墙上有个豁口也不能随便进出。只有野牲口(我们管别人家的牲口叫野牲口)才从院墙豁口跳进来偷草料吃。

经过几个夏天(我总忘掉冬天,把天热的日子都认成夏天),它们都已经知道了院子里哪些东西不能踩,知道小心地绕过筐、盆子、脱在地上没晾干的土块、农具,知道了各吃各的草,各进各的圈,而不像刚到一起时那样相互争吵。

到了秋天院子里堆满黄豆、甜菜、苞谷棒子,羊望着咩咩叫,猪望着直哼哼,都不走近,知道那是人的食物,吃一口就要鼻梁上挨条子。也有胆大的牲畜趁人不注意叼一个苞谷棒子,狗马上追咬过去,夺回来放在粮堆。

一个夜晚我们被狗叫声惊醒,听见有人狠劲顶推院门,门框框直响。父亲马上提马灯过去,我提一根棍在后面。对门喊了几声,没人应。父亲打开院门,举灯过去,看见三天前我们卖给沙沟沿张天家的那只黑母羊站在门外,眼角流着泪。(信息源自凤凰网文化 )

 名篇读后心得

   什么是乡愁?神州山河,华夏大地,这片多情的土地,这片生育我哺养我的土地,这片创造了上下五千年文明的土地,就是我的乡愁!多少年的追寻,多少次的叩问,乡愁是一杯酒,乡愁是一碗水;乡愁是一捧土,乡愁是一条路;乡愁是一朵云,乡愁是一生情。

   我的乡愁是家乡的古街老巷,随着古城的保护和旅游业的兴起,它们正在城市的深处重新焕发出青春。虽然它们和繁华的马路只有咫尺之遥,却远离喧嚣自成一统。那缓缓延伸的青石板路镌刻着我们曾经流淌的岁月,被洗刷得光滑明亮。路的两旁是古色古香的平房和四合院,青砖碧瓦,朱漆的木门,铜制的门环,向我们诉说着曾经的辉煌。步入不同风格的门楼,瞧见的的是繁花满园,蔓延的瓜藤,还有那口曾经供奉着几代人生活的老井。

   沉醉于古巷的神奇,交错相通;古巷幽幽,巷的尽头连着古城的血脉——宋泾河,曾经负责着城乡的运输、灌溉、生活和护城的使命。桥上一座座造型各异的石板桥诉说着一段段精彩纷呈的历史和鲜为人知的故事。夕阳西下,古朴的民风尽显一道道靓丽的风景线——桥旁嬉笑的孩童,河边洗衣的少妇,石桌上对弈的爷爷。

   我的乡愁是乡村里绵延不绝、暖融融的炊烟,那是故乡的土地对游子深情的召唤。一个人不管走出多远,无论成就多高,但他始终走不出故土的萦绕和牵挂。远行的游子,成功也好,失意也罢,惟有故土是他们最温馨的港湾,只要回归,故土一样接纳,从不嫌弃。回归,在这里泊锚;出发,从这里启航。故土的五谷杂粮胜过一切美味,故乡炊烟的味道最为实在。守住一缕炊烟就是守住一份幸福,飘起一缕炊烟就是飘起一份宁静。

   我的乡愁是父亲遮风挡雨的旧草帽,是父亲劳作来来回回的那条弯曲的小道;我的乡愁是老屋前母亲印下的唤儿声,是菜园子里一棵亮过一棵的黑桃乌。我站在冬天的边缘,浮想从田间归来的乡亲们:他们就这样在土地里一天一天耕耘着,在年复一年地、在日出日落间演绎着生活;晨曦是他们早出的起跑线,晚霞是他们晚归的终点线。 
   

   我的乡愁是一种声音,时常在我的耳边响起:那是村媳妇召唤她们儿子的声音,那是作物破土的声音,那是乡亲们碾谷子的声音,那是雄鸡高鸣报晓的声音,那种声音是永恒的。它不是什么华丽的言辞所构筑的,却如旧蓑衣的质朴,夹杂着泥土的气息和庄稼人的艺术,与粮食不朽! 每当听着,便感觉到时光依旧,山川依旧,沧海桑田,冬夏春秋

我的乡愁是昔日的地名,是写在大地上的历史,是历史文化的活化石。失去了它也就意味着从大地上抹去了一段历史,让乡愁也无处安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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