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期:栾树写真
是谁让新江口在秋天里变得像春天一样?是栾树。
是谁让新江口的秋天变得更像秋天?还是栾树。
这两年,栾树越来越成为新江口的一道风景。进入秋季,我开始了步行健身,差不多每天都要关注栾树。9月的秋季,在高成大道、白云南路、仁和路的街道两旁,栾树那火炬形的花枝蓬勃地盛开,黄灿灿的大有街边花海之势头,阳光下鲜艳的色彩比之春天犹过之而无不及,让人惊艳不已。
在谢家渡则只有一棵独立的栾树,树龄应该比那些成排生长的街边栾树的年龄要大,加之生长不受限制,独木亦能成景。花开后,这棵栾树形象格外光鲜、葳蕤和雄浑,浩荡的松滋河水、一桥、二桥以及城区的高楼皆因之而黯然。
而每当夜晚来临,栾树的花儿不再光彩,城市霓虹及路灯旁,栾树则如梦如幻进入了睡眠一般。微风拂过,树影斑驳,与树下的行人融为一体,进入隐秘的境界。栾树似乎懂得不只一味地争艳,懂得在什么时候收敛和进退。
我喜欢栾树花,而喜欢栾树花的也不只我一人。清晨,我健步时,会碰上有人拿着专业相机去捕捉栾树的芳华;夜晚则有人写下关于栾树花的美文,并配上栾树图片很快发上了朋友圈。这个季节的栾树不仅装分了现实的街道,而且还装扮了虚拟的网络。
有花开就有花落。栾树花轰轰烈烈地开放,落则是优雅地落,畅达地落,让人不知觉地落,即便偶尔看到一两朵落下来,十来朵落下来,也是悄无声息。真的,如果不是看地面或是停在路边的车顶上有落花,如夜空上的星星一样铺开,真感觉不出来栾树花落。
金黄的栾树花很小,呈小喇叭状,底部为嫣红色,是几乎完整地落下来的,让人格外怜惜,不忍用脚去踩。每天花落量不大,相对于树上的花海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且树上的花也是在不断开放的。因而,栾树的花期是很长的,且总是那么欣欣向荣。
有花开就有结果。栾树的花期并不并一致,有的树开得早,结果也就早,一棵树上也有早开花早结果的枝条,像早婚早育一样;有的树和枝条则是晚婚晚育。当大部分栾花变成了火红的灯笼果时,这个不生长农作物城市便有了丰收的景象。成熟的果实呈三菱形,红得晶莹剔透,如红灯笼。因而栾树又被叫作“灯笼树”。街道两旁栾树上的红灯笼也是海量,多得无法数清的,用果实累累来形容栾树的果实似乎是最贴切不过的。的确,新江口的秋天因为灯笼树而更像是秋天。
栾树的果实不能吃,从花到果,栾树只能是一种风景树。可是,作为风景树木的栾树,从古到今几乎没什么诗人、作家去吟唱和描绘栾树,不像松竹兰菊梅让历代诗人作家去吟诗作赋言志。不可否认,松竹兰菊梅在历代诗人作家眼中是独具品格的,是人格化的的象征。难道栾树就不具备?
也许是受台风“山竹”影响,新江口狂风大作,接下来,又是好几天的秋雨,我才发现栾树并非只可作城市里的花瓶而存在。
狂风是在傍晚时分肆虐新江口的,风力达到六、七级,行人都感觉要被吹走似的,一夜过后,有高层住户的玻璃也有被吹得布满裂纹的。而栾树,正开着花结着果的栾树不过是比平常多落了一点花和果而已,狂风过后,街道两旁的栾树依旧欣欣向荣,风采不减往昔。接下来一连好几天秋雨,气温也明显降低,而栾树依旧开它的花,结它的果。天晴后,栾树的果实越来越多,灯笼也越来越红,带着喜悦走进了10月。不能不说,栾树对狂风冷雨的抗击力让我感到由衷赞叹。
我想,当今如栾树一样的繁华盛世,亦难免天灾人祸。这也就注定了无论生活在多美好的世界,人生总也是顺境与逆境相伴,福祸相倚。我们每个人都应像栾树一样,活出自我,不仅要活得繁花似锦、懂得进退,活得优雅畅达、果实累累,更要有极强的抗击力来化解各种逆境,让人生永不言败。
新江口那些美丽的栾树啊,永远在我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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