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竹杖芒鞋轻胜马

竹杖芒鞋轻胜马

唐锦禄||江苏

喜欢苏轼，是由那句“竹杖芒鞋轻胜马”开始的。

那时，苏轼被朝廷贬谪。仕途的不顺没有让他颓废，你说，他说：“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等一切都过去了，“回首向来萧瑟处”，便“也无风雨也无晴了”。一句“竹杖芒鞋轻胜马”将苏轼乐欢豁达的心态呈现在我们面前，也把他那豪爽的大丈夫气概展露出来。

苏轼的仕途之所以不顺，是因为他太过正直。保守派与改革派的主张都有不足，正直的苏轼都提意见，这样，两派都不会重要苏轼。“贪生而不怕死，爱财而不滥取，结党而不营私”是苏轼的原则，他“白首为功名”的目的是为百姓谋福利，而不是为自己的私利。在这一点上，宦海浮沉，几经起伏的苏轼做到了。当他被贬谪到贫穷的地方，他动员百姓开渠挖道，建成了完善的水利系统，解决了农民的灌溉问题。他真正做到了“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他是合格的儒家。

苏轼的大度配得上他千古大家的名声。晏殊死后，家道中落，晏几道偏偏是个“痴人”，整天在醉酒中回忆，不懂也不屑官场之道。一天，苏轼去拜访晏几道，晏几道说：“现在朝中的权贵多是我家旧时的家臣，那些人我都不愿意见，你也就免了吧！”站他他门外的可是苏轼啊，只得摸摸鼻子转身离开。若换成气量窄小的人，恐怕定会小山怀恨在心，思忖着怎样给这个“痴人”一点颜色看看。

如此大度的背后是苏轼豪放的才情。他和李白一样是天才，每每粗笔勾勒，却已包含万千气象，风雨不能减损其意。临江怀古，他叹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出城狩猎，他豪言壮志：“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其豪迈文风在清嘉妩媚的“词海”中自成一派，世人称之为豪放派。然而，子瞻的情词小令一样写得轻灵疏秀，柔媚不让婉约派，风骨刚硬处，又胜其一筹。你看他怀念亡妻：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他与王弗生死离别十年，依然记得爱妻在小轩窗下梳妆的情景。“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的日子，只有梦里能够重复。面对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惟有泪千行。王弗走了，留下子瞻年年断肠。

苏轼，深情如他，才情如他，气度如他，耿直如他，豁达如他，叫人怎能不爱上这朵美丽高贵的奇葩！

插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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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唐锦禄，笔名：翰儒，昭阳君，号：柳叶居士，江苏兴化人。中共党员，退休干部。长期从事文秘工作，亦有2000多篇散文、小说和诗歌等文学作品散见于人民日报、经济日报、法制日报、工人日报、解放日报和新华日报等省级以上主流媒体，且多有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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