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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篇
我的母亲
樊保章
无星。
无月。
风大起。
喧嚣一天的网络开始变冷。
躁动一天的商场尘埃落定。
只为一个节日,一切只为一个日子,一个舶来的节日。
仿佛是无止境的喧嚣,又确是无止境的躁动。没有办法无动于衷。
只为她的名字叫母亲!
一场因母亲二字引发的盛宴!
终于静下来了,终于还是夜深人定了。
在此刻,静静的,定定的,肆意地想着我的母亲,一个不知道母亲节为何物,一个永远跟不上潮流,一个一生一心只有一个家的母亲!
突然就不知道从何处开口了!明明很熟悉,忽地竟很陌生。我口笨,很少喊人,对亲人亦然。爸可以整天用“他”来代替,妈却是无论何时都会脱口而出的。“妈,我这在哪?”“妈,我那在哪?”“妈,那什么什么哪去了?”……我很多称呼喊不出口,但是妈是例外,是因为学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妈么?
妈常会说起我小时候,白胖白胖,招人喜欢,人家一逗还会跟着唱歌呢,什么“昨日像那东流水”,好像当时挺流行的。稍大一点的我,也挺清秀,常常被亲戚啊邻居啊梳个小辫,女孩儿一般。我印象中看过一张这样的照片,可惜现在找不到了。妈说:“看现在长大了,长得谁都不属,长丑了,哈哈!”
妈年轻时应该很漂亮,自然卷,170的个子在今天也算挺高的。她有一次很自豪地说:“那天进城,在一个小区外面等人,听到旁边有人悄悄话,你看她多高。”是啊,她在家里就被唤作“大个子”呢。从前她身材中等,也算白静,只是现在老了,黑了,瘦了,看着让人心疼了。
我每每感慨时间太快,仿佛一夜间,青丝白发,仿佛一夜间,她在我眼皮下变老。然而我深知这不是一夜间的蹴就。日复一日的操劳,田间地头,锅台灶间,她浣纱洗衣,她相夫教子……她肩负的是一个家的生计,几代人的凝聚,邻里和睦,家长里短,这一切的一切,都离不开咱的妈!那个也曾青春年少笑靥如花,也曾内心忐忑惯于依靠,也曾天真烂漫充满幻想的小女孩,她竟成了那么多人的支柱。她变老了,就这样一天天老去,老在了平凡,老在了岁月,老在了我们无止境的索取!
妈老了,就这样在我的心痛里老去了。然而不老的是她的牵念。她盼我回去,却很少直截了当的说她想我了。她常说:“家里那什么什么都长熟了,没事回来吧,回家我做给你吃,都是你从小到大最爱的,再不来就吃不着了!” 每每这个时候,我一半是愧疚一半是兴奋。愧疚的是我时常记不得去想她,或是缘于不敢面对她的老去而滋生的躲避。但是我还是庆幸,庆幸我在“男儿志在四海”与“父母在,不远行”这道天底下最艰难的选择中,留在了她身边。
妈做了韭菜馍喊我回家,妈煮了玉米棒喊我回家,妈腌了鸡蛋包了粽子喊我回家,妈买了月饼杀了公鸡喊我回家……我坐上车,一个多小时的归程。熟悉的田园,熟悉的屋舍,熟悉的榆柳桃李,熟悉的鸡鸣犬吠。门前是爸开发出的一片小菜园,以及他们闲不住的身影。妈忙前忙后的张罗饭菜,爸开玩笑的妒忌:“还是你儿亲啊!”“哈哈哈哈……”我们都笑了。我说:“回家一趟,看我都胖了好几斤!”“让你天天不好好吃饭,啥时候成家了就不用我管了。”妈嗔怪。
小侄子放在家由爷奶照看的几年,也是我上高中上大学参加工作的几年。妈老的特别快,也特别明显。感觉我们好像变远了,远的不像儿时一样我独享着她的爱。我是家里的幼子,从生下来就没少让她费心,先是计划生育,后因我少时身体虚弱。最开始爸不在家她一个人带我,邻居远,治安差,我常在夜半发病……后来爸回来了,一切才渐好了。从小学到初中,是我最幸福的一段时光。我让她自豪的是:她从不用关心我的成绩,有小孩打架别的大人急着去看她却不必。妈从未对我动过一根手指,即便苛责也寥寥。我从她的欢喜与开心中知道我该干些什么,她的叹息与哀愁又真真切切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
爸说妈太笨,不懂跟人争,受人欺负活该。妈说:“好像你嘴特别厉害似的。”不过也不怪,过去的家大,哪个大家庭里没有个争强好胜的主?爸顾全,妈亦如此,到今天她都告诉我各凭各心一家子和和气气最重要。他们都很笨,为人处世退一步海阔天空,人家眼里的“老实头”。妈好说话,有什么委屈放在心上,从不给人留难处。每次回去,她做饭我烧火,她有时也会发发心里的牢骚。她说他们都是笨人,没有钱没有关系,不能给我多的帮助。她说我没托个好家,什么时候把我安顿好,她也就安心了。我忽然感觉好心酸:本该是颐养天年的年纪,我的老母亲,没有一日的清闲。她忙忙碌碌,日夜以继,燃烧着最后一点能量,依然为了她的小儿女。妈盼着有个女儿,求个贴心,她一边说着你要是个女孩就省心了,一边乐呵呵地准备我最喜欢的食物去了。
妈的要求真的很简单,她不掌钱,很便宜的一件衣服一双鞋子,我偷偷塞给她的几百块,都会让她很满足,甚至去炫耀。她不舍得乱花一分钱,我逼着给她买个贵点的什么,她事后都会问我缺钱不。她说:“你有点钱自己花,你都不买,给我买,我多大年龄了,还穿啥?”她难道忘了我的食骨吮髓远远大过给她的点滴恩惠?
妈身体不好,小病不歇,年岁越大,越发瘦了。医生叮嘱多吃点营养的,买了她却吃不下,有时是省给她的孙儿。她说若是逢上心里有事,再加上身体不舒服,真没什么好活的了。我想我若有事还可以有人给我擦眼泪,她呢?她早已找不到她的妈妈了,她有心事的时候会是怎样?她也会委屈的啊!然而,我不敢细想,我总是匆匆忙忙,掩饰对她的不安。上一次她听说一个熟悉的本村人癌症晚期时日无多,念叨了几天“人这一辈子,真快!”是啊,真快,还没享过一天清福,还有那么多牵挂,她这么快就老了!我说:“你别胡说,等我混好了,让你过好日子呢。”她笑笑:“啥时不让我操心了,就可以闭眼喽!”
每次离家,她总是把我的包裹塞得满满。有连夜炒的花生,有专门赶集买的零食水果,或是头晚煮的茶蛋……我说重了不要了,她说光说不要你又不知道买。我吃过她早早起来为我做的饭,背着她给我装好的沉甸甸的包,转身作别,一如几年前离开她去读书。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消失在炊烟、在晨岚,在那片她从未离开过的土地。
我在小城里形影相吊,我刻意不去想她,我怕想到会心疼。广场舞的大妈没有她年长,花枝招展的老太太活得有滋有味,她太苦!我守着霓虹不肯入睡,我望着行人灯红酒绿,我知道乡村的她早已酣然入眠了,她在梦中想着谁呢?或许是她久违的梦,或许什么都没有只是重复的忙碌。我恨我能力卑微给不了她骄傲的资本,我怕我成长太慢跟不上她老去的脚步,我害怕听到一句话叫做“子欲养而亲不待“。
“萱草生堂前,游子行天涯。慈母立堂门,不见萱草花。”多少人年少无知懵懵懂懂不知慈母的心?多少人千回百转醍醐顿开感怀母亲的恩?富贵荣华也好,默默无闻也罢,选择仗剑天涯还是膝前承欢,那是你我的路。母亲的辛苦,你懂我也懂;母亲的奉献,你懂我也懂。母亲的寂寞呢,谁懂?母亲的忧伤呢,谁懂?萱草何故亦唤做忘忧?我想我们真的需要好好读一读母亲这一部大书了!
人生路漫漫,谁胜谁负天知道。母爱永无边,谁疼谁怜,你我知晓。窗外夜如水,就以流水账的支言碎语记录下此刻的心思。家乡的妈,睡醒一觉了吗?
月千里寄相思
李轩
月色茫茫罩四周,天边新月如钩,回忆往事恍如梦,重寻梦境何求……
月亮圆了又缺,缺了又圆,又是一年中秋节,又是一个月圆夜。一首《明月千里寄相思》萦绕在耳边,缠绕在心头,令我思绪翻飞,难以入睡。
窗外月色如水,月光的清辉泼洒在窗台,微凉!我站在窗前,遥望着天边月,思念着远方人,感受这凉凉的夜如何从我眼皮底下逝去,落寞!
月色清冷,夜微凉,定是这秋夜的微风吹冷了身体,令我不寒而栗。起身,回屋,茶杯里的水热了又冷,冷了又热…烟雾袅袅升起,然后不见了踪影,恍如尘世中的某些事情,交替轮回。
月色朦朦月未尽,四周遭寂莫宁静,桌上寒灯光不明,伴我独坐苦孤零……
如梦如幻的音乐声,让我的心沉浸在往事中,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包围着我。或温暖或感伤的往事,一段段跳出来,撕扯着我,吞噬着我,让我在前尘往事中挣扎!销魂的音乐,清脆的键盘声,在月夜里回荡,声声如诉,声声断肠,终是寂寞,终是感伤……
月儿圆了,你却远了……
在这微凉的夜晚,我不敢回忆,我只能在这如水的夜里,挣扎着,想象一朵花以疼痛的姿态,盛开,而你,温暖的气息,却在远方。
浮生若梦,流年沧桑,罢了,罢了,抛开一切世俗烦恼,暂离喧嚣红尘,今夜我与明月诉衷肠。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在苏轼的诗中,我已平息了心态,心静如水!和着音乐声轻吟。
人隔千里路遥遥,未曾遥问心已愁,请明月带问候,思念的人儿泪长流……
我托明月寄相思,但愿明月知我心,千里遥问候!
风景这边独好
—夕阳下的兔子湖
李轩
又是中秋小假,期思的同学邀请我们兔子湖一游!
盛情难却,下午二三点钟,我们几个好友,带着期盼,满载着欢声笑语出发兔子湖!
过了淮河大桥,转个弯,空气变的越来越清新,秋高气爽在这里得到了真正的体现。金秋时节,正是丰收的季节,田间地头一派繁忙景象!嗅着稻香,继续前行,便看见满眼的绿色,仔细瞧去,一塘塘的荷叶铺水面,眼前即刻浮现了“接天连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画面。只可惜错过了花期,甚是遗憾!
前行中,只见路两边,一条条小船水上漂,一塘塘菱角,一塘塘的芡实,采摘忙,好一派江南水乡的盛景,我有点迷幻了,宛若自己是江南采莲女!
汽车行驶着,我正沉浸在如梦的美景中,忽听见车里的欢呼声,兔子湖......!我便知,到了!
远远望去,水波粼粼的湖面,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风光旖旎!白云涌动湖里边,若隐若现的小岛在水中映!
女伴们欢呼跳跃着扑向了水边,搔首、弄姿,雀跃、惊叫着,完成各种完美的留影!
这时, 红彤彤的太阳,像个火球,挂在水天交接的尽头。湖面上颜色极尽诱惑,一半红色一半浅绿,微波粼粼的湖光中倒映着圆圆的太阳,极为炫目。远远的小岛,如蓬莱仙阁,若隐若现的浮现在湖面。湖面上,有鸟儿在小岛周围飞翔、盘旋!“沙鸥翔集,锦鳞游泳。暗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该不会描写的就是这里吧!
傍晚时分,夕阳西照,霞光万道,湖面旖旎,五色流波。微风轻拂,鳞浪袅袅,湖水清冽,鱼翅划波,百鸟归巢,鸣声噪噪,水天一色,泛舟渔歌。
如梦如幻,真似人间仙境,而我被这如画的美景陶醉了。
有点累了,就信步走到小亭下,端坐一角,静看湖岸。此刻,夕阳西下,火红火红的太阳缓缓落下,落入远处的湖水中,好一派落霞红尘透,此刻的景色也许只有大师的诗能够形容,“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我如痴如醉,感觉自己已融入这美景中,就要羽化成仙。远远的小岛,似有仙气,对我极尽的诱惑,只因天色已晚,不能上岛,颇为遗憾!
夜来了,湖面一片安静,热情好客的同学安排了农家宴!吃着亲手采摘的莲子、菱角,还有鸡头籽,浓浓的清香扑鼻。野味肥,鱼虾鲜,佳肴盛,酒劲酣!霓虹的灯光映照着我们兴奋的笑脸,同饮淮河水,共品淮滨酒,在这鱼米之乡的美食中,推杯把盏很快有了醉意,不知是醉在这美景里,还是醉在这浓浓的情意中.......
夜晚,出发的时候,一轮皎洁的月光铺洒在湖面上,远处轰隆隆的水利施工队,正在夜以继日的忙碌中......
我的眼前浮现出未来的兔子湖美景,期盼来年再来时,兔子湖风景这边独好!
家乡的秋
文/黄骏
我仿佛从未走进过秋天。更多时候,我漫步于秋的田野,却往往对其视而不见,总喜欢捧着书卷,独自沉浸在“无边落木萧萧下”,“秋风秋雨愁煞人”的诗句里,读的天空愁云惨淡,大地草木哀戚。
这几天是十·一假期,我想着回老家帮着父母秋收的。其时秋收已过大半。
走进田野,依然是那么熟悉和亲切,而我以前怎么没有去细心地打量,用心得体悟呢。我自恨我错过了三十多个能让我内心丰盈的秋啊!我这家乡的秋的味道!
秋叶是静美的,黄绿参差,红绿交错,有柔柔的秋阳的打光,多美!没有了春叶的青涩,夏叶的张扬,斑斓有度,秀美适宜。这种有别于其他季节的暖色调打扮,让秋叶有了一份历经沧桑后的恬静,恬静中的圆融,圆融中的自在自得!秋风来则浅笑,秋风去则娴静。
来来去去的是那秋风,不急不躁,吹拂过去。于是,稻谷黄了,棉花白了,高粱红了……秋风遵从着万物自然的属性,轻轻地唤醒着它们的“瓜熟蒂落”,没有强求,顺其自然。风过无声,绰约着它们一生中最美的风姿!
秋风无声,艳阳有意,晴空下,家乡的田野铺展出一幅长长的,有声有色,有光有影的画卷。阳光剪影出乡亲们的汗衿和那古铜色的笑脸,这就是秋收,收获是快乐的,分享是快乐的。这长长的秋收季,秋光告诉我们:不必急,尽可慢慢地品着秋的甜品,尽可细细地嗅着秋的醇香。是的,秋的季节里,秋果累累,次第成熟,乡亲们也舒缓了许多。怎会有夏收夏种的劳碌?又怎会有抢天夺时的狼狈!
即便是秋雨的到来,也不必懊恼,秋雨淅沥,并无凉意。而土地有了秋雨的滋润,解除疲劳似的立即疏松起来,乡亲们拔花生,掘红薯就更轻松了。有时斜风密织细雨,也别有一番韵味!
走进了家乡这秋的季节,年岁渐增的我与家乡的秋有了这次的亲近,仿佛一次促膝长谈,也仿佛是一次相看不厌亦无言的对坐。明白了错过的将化作浅浅的记忆,逢着的会弥漫着浓浓的珍惜!
啊!淮河之畔,我的家乡,家乡的这满满的一田野的秋色啊!
我爱淮滨的夏
李轩
我爱夏,尤爱淮滨的夏。
刚送走稚嫩的春,朝气蓬勃的夏跳跃着赶来,扑面的青春气息,让人振奋!
夏褪去了春的稚嫩,少了秋的消沉,没有冬的萧瑟,他就如青年,奔跑着向你扑来,热情奔放,自由张扬!
淮滨的夏,尤胜一筹!
黎明破晓,淮滨的夏苏醒了,一条条新修的马路,焕发着青春,一群群晨练的人们,挥洒着汗水!
体育场、公园里、马路边,看,这儿一簇,那儿一片,随处可见晨练的身影,像盛开的花季一样浓烈!
来到淮滨,夏季的早餐可不容错过,数量足,花样全,东西南北中,各地的特色小吃融入淮滨的淮河水,定会让你发出“天下早餐数淮滨”的感慨!
淮滨的清晨是清新甜美的!
淮滨的上午是积极向上的,勤劳的淮河儿女,用双手织锦着淮滨的美,把自己的热情输送到全国各地,淮河的水乌龙酒,淮滨的弱筋小麦全国优,淮河水清鱼儿鲜,淮水的莲藕芡实美名传!
夏天的下午,酷暑难耐,在别处你是难熬的,在淮滨你绝找不到这种感觉,你看,干净的马路边绿树成荫,窗几明亮的教室内书声朗朗,东西湖风光旖旎,淮河博物馆历史厚重!
垂柳依依,清风徐徐,东湖秀丽的湖光山色映衬着年轻貌美的博物馆,西湖环抱着亭台楼阁轻舟荡漾!
徜徉在淮滨的东西湖,你可以陶醉在垂钓中,林荫下…
淮滨的傍晚是连接深夜的,甚至是黎明,在夏天你是分不出时间来的,热情奔放的夏,精力充沛的如生龙活虎的青年,体育馆里篮足球比赛,紧张激烈;淮河公园内,一台台晚会,竞相纷呈……勤劳的淮河儿女生活多姿多彩。
淮滨的夏啊,你是风华正茂的!
淮滨的夏啊,你是激情洋溢的!
看,淮河儿女向你走来,正如淮滨的夏一样热情美丽!
淮滨的夏啊,我爱你!
淮河柳
刘淮玉
淮河两岸所多的是密密麻麻的柳树。从远处看,郁郁苍苍,重重叠叠,如半天翠云,若即若离;似一海碧涛,若起若伏。从近处看,有的粗如盆口,苍劲雄健,如壮士托天;有的屈曲多姿,蟠龙跌宕,似老妪负水;有的虽杯口粗细,却也婀娜多姿,亭亭玉立,别有一番风采。
阳春三月,柳芽绿了,“桃红柳绿艳阳天”,嫩绿的柳芽为春天平添了娇艳和芬芳的风韵。尔后柳絮纷飞,“枝上柳棉吹又少”,轻轻的柳絮更刻画了春姑娘温柔而静谧的性格。“夏季到来柳丝长”,盛夏酷暑,细软而修长的柳枝犹如少女长长的秀发一般,低垂而轻飘,美丽而羞涩,给人们带来了阵阵清凉。“一年一度秋风劲”,老秋经霜的柳叶,橙黄而浅红,随风飘舞,漫天纷飞,使收获季节更加多姿多彩。“北风吹雁雪纷纷”,凛冽的狂风暴雪中,粗壮的柳干和坚强的柳枝不屈不挠,对抗着西北风,傲然屹立于天地之间。淮河柳以其秀丽的姿色和壮美的风骨,装点着祖国的大好河山。
淮河柳是生命力极强的一种树。它通常是不带根而植的,无论是茶杯口粗的鲜柳棍或指头般细的活柳条,无论是丈许的一根或尺余的一段,随处栽去,只要有一点点泥土,不久它就会发芽、长叶、抽枝,既不需要谁来灌溉,也不需要谁来施肥,随处茁壮地生长起来。三伏天大旱,它凭着细密的根须汲取土壤深处的养分,顶烈日,抗酷暑,不焦不枯,生机盎然;六月天涨水,它凭着牢固的根茎,一息尚存,奋斗不止,顽强地与洪水抗争,有时洪水淹没了它的头顶,它照样不低头,不弯腰,傲然挺立。更奇的是,尺寸之柳条,即使是倒插,它竟然也能倔强地生出芽叶来,昂扬地长起。淮河柳的生命力可谓强矣!
淮河柳从不怜惜自己的枝叶和茎干,无私奉献是它的美德。它的枝叶不仅可以为人们遮荫避暑,而且是很好的牛羊饲料;它的干纹理细密,经久耐用,可以做梁做柱,可以盖高楼大厦,可以打各式家具;即使是埋藏在地下的根,也可以用来取暖做饭。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只要你需要,它就会心甘情愿地奉献,即使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淮河柳求于人甚少,给于人甚多,品质可谓高矣!
淮河沿岸的人民经常遭受洪涝灾害,为了相应号召,保全大局,还要破堤行洪,开闸蓄洪。汹涌的洪水冲破了堤坝,冲毁了良田,冲倒了房屋,有时到嘴的庄稼也收不回来,人们历经千难万苦也没有向洪涝灾害低头弯腰,牺牲了很多却没有怨言。相反,他们却将深根牢植在故乡的热土上,顽强地和洪涝灾害作斗争,不断地建设家园,创造新生活,奉献着他们的精神和物质。求于人甚少,给于人甚多,这不正是淮河人伟大精神之所在吗?
我赞美淮河柳,更赞美淮河人!
品岁月的茗香
春风诵读工作室 吴英杰
时光匆匆,岁月,在香薰的春风中,吹落了锦年的鲜华,在狂暴的夏雨中,洗却了稚气的憧憬,在娇灿的秋阳中,飘来些许的果香,在曼舞的冬雪中,还会有些微的虚幻梦回……岁月渐渐老去,老去的岁月里,留下的丝丝缕缕,如同茶杯里飘溢出来的花香,经历风露月华,才有了色泽味儿的蕴蓄,品一品,沉醉一下岁月的香醇。
如春花一样绚丽的年华里,青春应时绽放。好似春日里的桃李杏梨,在娇艳的春阳下,春风春雨中,灿灿烂烂地开放,不管颜色如何,自自然然,大大方方。春时已过,随风飘落,化作缤纷的花雨挥挥霍霍,从从容容地落地成泥,丝毫没有贪恋枝头的春光美好,没有矫揉没有造作,留下果妞印证春华已过。其实,春年留下许多青涩的美好,品一品,又回到那春年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少年莽撞与清纯,一缕清香溢满记忆。
如夏一样火热的岁月里,坦然风雨。风也过,雨也过,是岁月的特色。经风沐雨,坦然淋漓,洗却春年的虚华,才有岁月年轮的饱满轨迹。如同夏日的绿叶苍翠葱茏,繁茂劲进,经一季的风雨展一季的风骨,收获一季的精华,感受一季的丰韵。其实,夏年里诚如夏天一样,时而风狂、时而雨急,酣畅淋漓才是本色,品一品,又回到那夏年风也急雨也急拼命做好自己的火辣与焦躁,想起岁月的留香不禁自笑。
如秋一样静美的年龄,静享月华。夕阳西坠,从容坦然,染红西天,水天相接,一色浑然。在静夜里沐清风、浴月华,举首向月,看吴刚伐桂之辛勤,倾听姮娥窃窃之私语,嗅桂花笼罩静夜之暗香……低吟一阕苏词感念秋色的美好。当岁月宛如夕阳开始沉沦,坦坦然然,从从容容才是此时最美的韵脚。沉入文字里敲打闲思逸想,记录岁月的匆忙,品一品岁月的余香,挽着时光的臂膀,看看天、望望云,便留住了岁月的一行又一行。
如残冬一样的日子里,因有雪花的飘落就掩藏了寒冷的无情。朵朵飘飞的雪花,是自然之精灵,是上天慰藉苦寒的使者,换一种心境,装扮一身红衣,牵着雪花儿的衣袂,信步在雪原漫走,冬日便有了岁月鲜美的痕迹,宛如蓝天上有朵朵白云闲逸。
呷一口花茶,品一品岁月留下的缕缕余香,敲打一行行小字,让这壶香茗在我的记忆里,香飘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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