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快乐(中)

男人快乐(中)
花石潭与叔叔分家迁到前岭组洮水河的上游后,父亲是典型的白手起家。我记得从花石潭分家迁到水打坝,家中只带过来一张四方桌、四条板凳,母亲的嫁妆一个油漆衣柜(这个被我搬到长沙保利家中,留存记忆、感受温暖)、一张简易雕花油漆杉木床、一个油漆衣服箱、一个带木架的炭盆,早已不知所终的洗脸盆架,记忆中就这些。迁到前岭组洮水河上游的水打坝后,开始一家住在分家之前、亲戚帮忙建的一个单间客家土屋里,上下两层,楼下是餐厅与父母的卧室,楼上是我与妹妹们的卧室,每天一个简易木梯子上下卧室,到高中我还健步如飞、前后空翻,估计和小时候的生存环境有关。外面是一间父亲搭的杉木皮盖的屋顶、敞棚(敞开的棚子)做厨房。我人生第一次煮饭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忘了那是几岁,妹妹们土灶前烧火,我人还没有土灶高,背了把竹凳子,人站在上面煮米、捞饭。由于第一次煮大锅米,不知道煮到什么时候,米可以捞起放木饭桶里蒸熟。等我捞起的时候,已经煮过头,捞起放木饭桶里蒸,米沓死了不过气,蒸不熟饭,父母山里干活回来,看见饭都没熟,也没有清理捞米的捞箕、锅子里的米饭汤。父亲拿起厨房里的柴火树枝对着我一顿抽打,我没有躲闪、退缩、哭泣。疼、钻心的疼,我只知道我犯了错,这是我的责任。


全家由花石潭迁到前岭组到洮水河上游水打坝后,父亲第二次打我,该是全家住进大的新居后第一年过年后、元宵节前,前岭组与我家父母熟络的村民爱热闹,要来新家舞草龙贺新居落成,但当村民们来了后,父亲进屋拿鞭炮,已经柜子里空空。其实我已经知道犯下大错,因为过年后开学初,我发现家中有鞭炮后窃喜,贪玩的我,每天出门前偷一挂鞭炮放书包里,去学校和放学的路上玩一路,炸牛粪、烂泥,插在烂泥堆里和牛粪里,点上火跑远后鞭炮“啪”的一声炸开了,这还是小事,主要看见没跑的瀛的女同学身上被烂泥、牛粪飞溅上,哪种恶作剧式的高兴,如今回忆起来还是嘴角微笑。还有就是去学校路上的溪水里炸鱼,点上鞭炮,当它露外面的引信快烧完的时候往水里丢,只听见水里“咕噜咕噜咕噜咕咕,叭”一声炸开了。水花四溅,至于鱼儿,估计早跑远了。这个快乐换来的当然是一顿竹枝暴打,我的屁股、大小腿上是竹枝痕迹斑斑,用现在的话来说,贪获得了果报,这也是我记忆中,长到今天四十几岁的年华里,父亲仅有两次打我,只是他打的方式与母亲不同,母亲一般我们四姊妹不听话,就是一巴掌劈头盖脸的过来了。父亲一般会说,不要用手打,要打就拿竹枝抽打,不会伤到孩子。但父亲不知道,竹枝抽打更加疼、裂心的疼。

全家六口人迁到水打坝后,我们四姊妹正在长身体,每天吃饭如母亲说我们,“吃菜慢点吃,老虎一样”,就是狼吞虎咽,吃的快而多,到水打坝后的年华,吃的米就是父母们耕种的三亩多山田种来的,不像现在,山里的田只种一季稻,那时候,我们依旧种两季。所以父母很小就带我们四姊妹下田拔秧苗、担大粪肥田、耕田、钯田、插秧苗(为了省时间,我一般把一把一把的秧苗丢田里,下田后在田里转动插秧,插满才上岸休息,所以那时候一天,一个人可以插一亩多田)、耘田、守稻田水(干旱年份,山里水不够用,组里水稻田集中处就会争水灌溉,村民们为争水,也发生许多事故、不仅仅是故事)。



2017、6、19设计人、画家、艺术度假民宿经营阿佐于山外长沙市河西桐梓坡西路麓谷林语蔷薇谷,早起、盘腿、码文字有有缘的您分享,夏天骤雨初歇,空气清新、一派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