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水散文】孤独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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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生命你不妨大胆冒险一点, 因为好歹你要失去它。如果这世界上真有奇迹,那只是努力的另一个名字。生命中最难的阶段不是没有人懂你,而是你不懂你自己。by尼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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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凉如水

文|王轶

落寞的时候会想起加西亚·马尔克斯《百年孤独》中的那句话:“无论是我们出生,我们成长,我们相爱还是我们成功失败,到最后的最后,孤独犹如影子一样存在于生命一隅。”是啊,有时候觉得每个人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孤独情结。即便是置身于喧嚣之中,笑语欢歌,待曲终人散,才发现孤独如影随行,早已将欢乐雕刻成了憔悴。

“你若懂我,该有多好。”这句诗之所以迅速走红,在于道出了无数人内心的渴望。这世上有一种幸福叫做有人懂你,有一种幸运叫做遇上知音。高山流水,峨峨兮,洋洋兮,荡气回肠。然而伯牙的乐曲再高妙,若不是偶遇樵夫钟子期,也终究是孤芳自赏,难诉衷情。于是不难理解子期病逝后,伯牙何以摔琴,以谢知音。还有那素手纤纤为博周郎频频回顾,时时误把弦来拨的歌女,又何尝不是在寻求知音呢。倘若无人能懂,纵把心事付与瑶琴,弦断无人听,才是极大的孤独。如若有人懂,天涯沦落,何必曾相识。

孤独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痛楚。它的外在表现大体分为两种。一种是婉约含蓄的。沉默是金,怕人询问,把眼泪咽进肚子里,脸上还是带着微笑来武装自己。即便说出来也必是若隐若现,不那么酣畅淋漓。不说“愁”字,只道“天凉好个秋”。不说愁长,只言愁如春水向东流。那孤独与忧伤,仿佛是笼罩的薄烟与乌云,或朦胧缥缈,或压抑沉重,挥之不去。

另一种孤独外化为豪放不羁,仰天长啸,纵酒高歌,放任恣肆,笑傲人生。可寄情山水,可竹林嬉戏;可行为乖张,穷途而哭;亦可自比楚狂人,“凤歌笑孔丘”。看似洒脱豪放,无视世俗礼法,实则内心深处孤独无限,悲辛无尽。试想,“若得心事如常诉,谁愿一生扮疏狂”呢。

而古往今来,孤独寂寞的又何止是圣贤。有没有这样一种时候,我们想找人倾诉,却不知从何说起,向谁倾诉。不经意间听到一首歌,唱出了自己的心声,触动了自己的心灵,于是一遍又一遍地听。一直听到馨远了时光,清浅了岁月。有没有这样一种时候,我们已不习惯表达,一句晚安,宁愿轻轻说于月色,说于睡莲,说于晚风听,而不是说给至爱亲朋。

愿有那么一天,当你走尽城市里熟悉又陌生的大街小巷,夜阑珊,蓦然回首,于转角处的一家小酒馆,刚好遇见一个懂你的人。或者那个人就是另一个自己,已经学会面对孤独、享受孤独的自己,学会坚强,学会释然的自己。于是举杯相邀,将孤独一饮而尽。从此,江海余生不再落寞;从此,倾城月色不再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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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王轶,网名小艺。居于风光秀美的辽宁灯塔。喜欢偶尔写点小文章,自得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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